些发麻,然而越是这个时候,我心中越发生出了几分不甘心,怒吼一声,没有任何犹豫,再一次地挥击手中的铁管。
铛、铛、铛……
我挑飞了对方的长枪,然而后挡住了身后戳过来的斧头和长叉。
这帮器灵于此布阵,不知道多少岁月,默契程度实在是令人发指,攻击一处,立刻如同潮涌一般,一波又一波,绝对不会有半分空隙和停歇,让我根本无法停歇下来,只有硬着头皮面对。
一开始的时候,这十八名幻影发动起来的时候还有一些僵硬,然而随着那些鼓点越发急促而激烈,战歌高亢,攻击的势头便越发凶猛。
而那歌诀充斥空间,压力自虚空之中浮现,碾压下来,让我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就仿佛整个山峦,都倾轧在了我的身上。
啊……
手持一根烂铁管子的我在这样强大的压力之下,迸发出了绝境之中的吼声,一边用九字真言给自己不断加持,一边用那耶朗古战法腾挪躲避,然而却根本无暇应付这越来越激烈的攻击,终于在几十个回合之后,那烂铁管子被那持剑的虚影一剑斩中,裂成了两段来。
铛!
四溅的火花之中,我唯一用来防身的东西碎裂,铁屑飞溅,我的脸上给碎屑划到,有鲜血流出。
尽管我在下一秒让脸上的肌肉变得僵硬,挡住了接下来可能受到的伤害,但我却知晓,自己要么拔出止戈剑来应敌,要么……
抢!
谁说没武器,这里可不就是一大把的武器么,而且还把把惊人,个个传奇。
你毁了我的武器,我就夺你的!
啊……
我口中狂吼一声,身子在瞬间发动,一记“内狮子印”砸在了持剑者的身上去,那家伙浑身一震,仿佛虚无一般,我直接冲过去,空手夺白刃,抢过了对方手中的剑。
长剑在手,重若千钧。
这玩意本身就是剑的器灵所化,虽然被我一掌打伤,化作虚无,不能与我抗争,但最终却还是能够通过操控长剑,让我无法施展,来达到斩杀我的目的。
而就在我与那长剑及其器灵僵持的一瞬间,其余的十七般武器也反应过来,纷纷朝着我发动了最凶猛的攻击。
在那一刻,我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要死了么?
我心中叹道,然而却有一个极为强烈的求生之意,在我的脑海里浮现而起。
不能死!
我再一次地疯狂大吼着,而与此同时,从我的右手之中,生出了几根肉眼几乎不能瞧见的丝线来,缠绕在了那剑柄之上。
原本宛如振动棒一般不可操控的法剑,一瞬间就平静下来。
它不再晃动,也不再随着自己的意愿而抗拒。
是聚血蛊。
一直沉睡之中的聚血蛊,出于本能,将那法剑之中的器灵给控制了住。
现在,这把剑,它属于我了。
一剑在手,天下我有。
一剑斩。
哈……
铛、铛、铛……
一股无边的豪气从我的心头陡然冒出,瞧着身边围着我的那十七个幻影,远处疯狂击鼓高歌的花棉袄女子,还有白城子那五位高高在上的顶尖高手,突然之间,我的记忆出现了重叠。
同样的景象,在很久之前,似乎也有发生过。
那个时候,我还叫做一剑神王,当时我被人牵引,误入歧途,遭到中原方士的围攻,几百人的中原高手,漫山遍野,无数的刀剑在眼前飞舞。
我不曾屈服。
此时此刻,我又有什么可以畏惧的呢?
世间万物,不过一斩。
杀!
长剑在手,我整个人的气势顿时就变得截然不同,脸上的慌张与惊恐再也不见踪影,有的只是对于敌人的专注。
一剑,一剑,又一剑……
世间万物,莫过于一剑而斩,若是不能,再出一剑。
五六分钟之后,原本在疯狂击鼓的花棉袄们,先后停止了自己的疯狂,目瞪口呆地看着散落一地的兵器。
我的长剑,将最后一个持矛者刺穿,溃散的灵体化作青色之气,回归于长矛本体。
这是最后一个。
我的面前,一片狼藉,而气势在战斗中逼发到了顶点的我,抬头而望,冷冷说道:“诸位,在下来了兴致,什么堪比天下十大,什么五年之后天下无敌,来来来,都他妈的来,让我这乡巴佬瞧一瞧,到底是个什么鬼!”
<b>说:</b>
吹牛逼,谁不会?
来来来,来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