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要算到我的头上,齐云势大,这白山……我是呆不下去了。”
齐休也心中一冷:“只怕我也……”
阚林抬手止住他说话:“你不同,你虽应王清之邀参战,终究是瞒不过,但那是还人情,只要手上没人命,就不能说是大错。你帮我杀了他时,应该没人看见,所以回去最多是被小惩大诫!”
“那你怎么办!?”
齐休舍不得阚林,听他话里的意思,是铁了心要远走高飞了。
“我……”
阚林眼圈一红,语气有些哽咽:“我只能走了……白山的家人那边,还有何玉……都要托你照顾了。”
齐休也没更好的解决办法,只得一一答应下来。
“没想到王家的事会闹得这么大,真是把人害惨了……”
两人对坐无言,王涫一死,这王清也太不着调,齐云内宗门内斗,比如以前流花宗围攻楚秦山,一般没人管,死上个把人也是小事。但王清雇佣白山散修,性质就变了,不光是坏了齐云规矩,而且那帮白山散修在齐云杀人,齐云还有个面子问题,这事情就大了。他自己却临阵脱逃,搞得自己这帮给他帮忙的人反而惨不胜惨。
“不说这么多了,你快点回去,你早回一天,嫌疑就减小一分,我从这里,绕去【齐东城】,想办法从那里出海,以后有缘再见了……”
阚林狠下心来,将齐休赶上了回黑河的路,自己则架着遁光,顺着齐云和御兽门的边界,往东北方飞去。
“珍重……”
齐休看着他的背影,噙着泪水,缓缓说道。
阚林似乎听见了他的话,回头拿手摆了摆,算作告别,远飞越远,终于消失在齐休的视线之中。
赵良德走后,御兽门修士根本不放齐休进去,这条路不通,又不敢去齐南城,那筑基修士死在去齐南的路上,这时候到齐南城,根本是找死。齐休左思右想,没的奈何,索性就照阚林的主意,大大咧咧往兵站坊飞去,反正人家不知道自己参与杀死了筑基修士,他又放了刘易一条性命,自己和齐云,南楚,魏家都有些瓜葛,如阚林所说,最多被小惩大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刚飞到兵站坊,就被人一把揪住,一位筑基修士提溜着齐休的领子,将他一把掼在了兵站坊中心。
“有没有他?”
那位筑基修士对着一人问道,那人拿出齐云特制的通缉玉简,对着齐休一照,然后连声高喊。
“有他!有他!”
“好哇,还敢回来!”
筑基修士把齐休提溜到一排人头面前,“这就是你的下场!”说完比着脖子,手一抬,就要挥下去。
和想的完全不一样啊!齐休吓得尿都快出来了,那排人头有王家修士,有白山散修,还有一位当日来帮忙的筑基修士,一个个睁着眼睛,死不瞑目,此时似乎都活了过来,对他不停地说:
“这就是你的下场!”
“这就是你的下场!”
“这就是你的下场!”
“等等!”齐休发疯似的大喊:“我是南楚门麾下,楚秦门掌门,家祖是齐云楚震楚老祖的弟子,是山都魏家,魏玄的姻亲!你们不能这么就把我杀了!”堪称他自出生以来,语速最快的一次。
他这番喊话果然有效,筑基修士的手刀在他颈脖上已划开半寸深的血痕,生生停住了手。
“你参与兵站坊这件事,就是个死,说什么都没用。”
筑基修士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打消了立即处死齐休的意思,把他交给手下修士,看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