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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世道,哪有什么安全的地方。”魏永听出齐休话里意思分明是指魏家不如楚家罩得住,心中微怒,拿话堵住齐休,又指着魏成乾道:“他哥哥死在了天引山,以后你家的欠账,全给他一人罢。”
齐休一瞥正冲自己得意冷笑的魏成乾,还想讽刺几句,感应到敏娘在身后偷偷扯自己衣服,终于作罢,将魏家人迎入次席。
“灵药阁,蒋鸿苦到……”
第三个来人,却令齐休意外,这位曾帮自家仗义执言,斥退斯温泰的老头子后来不是信了楚佑光的谣言,看不上自家杀了王清么?迎上去,蒋老头子劈头就是一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小子也能筑基,实在是天不长眼……”
齐休大怒,怎么今天的来人,都是让自家不爽的?楚庄媛订婚,魏家追债,这老头子倒好,生生来气人来了!
“呵呵,当年之事,乃是楚佑光编排我的,你怎也信?”齐休说完,蒋老头子突然和自己脸对脸贴近,沉声说道:“听说你家有意在黑河坊低价出手大量低阶灵丹,我有言在先,你这种人,想拆我灵药阁的台,下辈子好了。”
齐休才明白过来老头子这次来真正的目的,自家从青溪山上得了大量丹药,正想换灵石回来预备还魏家的债,灵药阁得了消息,这是来警告自己来了。心思一转,气势也不弱半分,一字一句地回道:“你信楚佑光那种人的谣言,也不肯相信我的自辩,只怕即要行这种欺行霸市之举,又想得惩恶扬善的好名声,找个理由骗自己罢?”
这句话把蒋老头说得一愣,半响才回过神来,嘴角微微一撇,笑道:“好,好,好,你这话有点意思,行,这次我就不追究了,只是不要有下次!”说完,真的再不提丹药的事,自去入座了。
随后便是穆家的穆矮子到了,他们穆家被齐休使计怂恿,带头抢了罗家一把大的,不但劫获巨大,又得了南方防线上的头功,还拐了一位筑基散修入门,加上魏家战后的封赏,在仙林以北,强权之势渐起。穆矮子又是个喜欢欺负人的,话里自然带刺,齐休没得奈何,忍住一股无名火,小心应付下来。
“今儿这是怎么了?”余德诺冷眼旁观,偷个空,和齐休打个对眼,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自家大喜日子,来一帮子不省心的,齐休有火无处发,没声好气的回道。
又来了几波筑基修士,大都是山都山周边的小宗门,一一应付下来,眼看人已到齐,白慕菡拍拍手,一群凡俗女子便步入广场正中,齐休举杯邀饮,魏玥儿抚琴,场中歌舞渐起,宴会便正式开始。
酒过三巡,齐妆忽然从怀中抽出块抹布,上前一席一席地擦起了桌子,搞得众家修士瞠目结舌,就连那素来云淡风轻的魏永,都禁不住张大了嘴看着。齐休难堪地捂住了脸,白慕菡满脸通红,赶忙上前把她拉回来。
“我就是觉得有些脏了……”齐妆说道,齐休把脸一扭,只当没听到。
热热闹闹的饮宴,将近结束之时,山门处的沈昌忽然唱到:“齐云楚家,楚佑严到,齐云流花宗,何云叶到……”
齐休和楚庄媛连忙站起,迎将出去,白山修士大多不知拥有两位元婴的齐云楚家,但见就连魏永和蒋鸿苦这种修士都肃立静待,知道来了更不得了的人物,连忙一个个都站起身来。
楚佑严急匆匆地,身后又带着流花宗修士,齐休估摸着有什么事,果然楚佑严不等入席,直接将齐休,何云叶拉到后面草堂之中。
“这个,你看看。”
楚佑严将一张灵魂契约递过来,齐休一看,便猜到为何他又和流花宗女修一道前来。原来自家筑基一事,已传到齐云楚秦山中,流花宗前几年詹家家主陨落,詹家少了筑基守护,原先秦家的许多修士,转头便和詹家修士闹起了内哄,虽弹压下来,但许多秦家人自认吃了亏,便串联着南奔,转回头来投奔楚秦门。
这自愿回转原先门派的事,不在老早和齐休签订的灵魂契约之中,流花宗便找上了楚佑严,要和齐休再签一道约书,不得收留出奔的原流花宗修士。
“若是你签了这个,本门愿将楚秦山中的秦家传承书籍归还,并附送二十枚三阶灵石。”
流花宗这位筑基女修也和齐休打了几次交道,她算是个颇有担当的人物,既然条件不错,又有楚佑严的面子,加上齐休是真心不想那帮秦家祸害回来,大笔一挥,填上自家真名,皆大欢喜地了结了此事。
楚佑严不知齐休心思,只道他给自家面子,也是松了一口气,这种事是自己当年留下的手尾,轻松抹平,自然最好。回头入席,楚庄媛,魏永等人一力推他坐了首席,依次换坐,又是好一通忙乱。
饮宴结束,齐休便开坛讲起自家筑基的领悟,所说的东西,全都是【青玉子第一册】上那位元婴的原话,竟真把场中之人糊弄住了,练气修士个个听得如痴如醉,直叹不虚此行。
“本人还有些鉴定功夫,日后承接一、二阶法器等物的鉴定,大家若有需要,可以找我,收费公道,童叟无欺,还请代为宣传一二。”
齐休最后一句破了功,不过总算是热闹平安的,搞完了这场门中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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