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可以惩罚你的卧底行为。而你的痛正需要我的解救,这样我就有机会了!”
最恨背叛兄弟的人?
阮铮鸣在脑海里搜素着这个人的形象,忽然一个的影子闪进了脑海。
当年在金三角卧底,他深的毒枭的信任,而真正过了交情的应该就是艾虎了。艾虎?艾笑天?难道他们是一个人?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的,我当时所担心的就是云佩的安全,可从他望向云佩的眼神中我看到一种留恋,一种从心底涌出的留恋。那一刻我释然了,他是不会伤害云佩的!”
看来在自己执行任务的最后一刻,艾虎已经有所觉察开始调查他了,阮铮鸣的大手痛苦的插进了寸发里,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觉察到这些呢?
“云佩生完孩子之后身体一直很虚弱,而那人给的消息你应该快要回来了。我没有再犹豫,我给云佩服了药,造成了一种假死的迹象,在医院出了死亡证明之后就把云佩从医院转移了出来。”
曾云静顿了顿,“云佩以为那个孩子已经没了,她以为你也不会回来了,我告诉她那个药吃了以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会再有任何的痛苦。那药是她自己服下的!”
阮铮鸣颓废的坐在沙发上,眼角的泪水已经淌了出来,那个小女人当初是多么的无助和悲痛,他竟然没有能力去保护她,他竟然让她承担了那么多?
一种窒息的痛,把他深深的包裹了起来!
“你知道吗?当我把云佩推到那个人面前的时候,我看到了一种得到的喜悦,那是一种如获至宝的喜悦,云佩是被他亲自抱上直升飞机的,那动作很轻柔很稳健,我敢保证,他的爱一定不会比你的少!”
曾云静此刻仿佛找到了报复的快感,看着阮铮鸣眼角的泪水,她的心里几乎是在淌血。她痛了,她是实实在在的痛了,可她这二十几年又有多少时候是不痛的呢?
那就让痛苦来的更猛烈些吧,让他们痛彻肺腑无法呼吸,让他们的心再也无力跳动,让他和她一起走向黑暗——痛的极限就是死亡!
书房里没有人再说话,各自品尝着各自的苦痛。阮铮鸣没有去指责什么,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是他没有照顾好自己心爱的女人,是自己惹出的麻烦让那个女人来承担了后果,最该死的就应该是他!
唉——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阮铮鸣重重的长长的叹了口气,声音淡漠的没有任何温度,“我们还是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轰——
曾云静觉得自己的世界瞬间崩塌了,这个男人可以恨她,可以责罚她,甚至是打和骂她都觉得是正常的。可这个男人竟什么都没有对她没做,是不屑吗?就这样冷漠的给了她离婚两个字?
什么叫绝情?
什么叫用心都捂不热的石头?
曾云静绝望的眼神里看到了疯狂的血丝,“你想和我离婚?你觉得你还可以和云佩重新开始吗?”
“那是我的事情!”
阮铮鸣说着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的行为我不会告诉小暖的,你对她的恩情我们会记一辈子的!”
砰——
哈哈——
听着男人甩门而去的声音,曾云静彻底疯狂了,自嘲的狂笑声填满了整个书房,奔涌的泪水打湿了整个脸庞。
还有比她更失败的吗?
用自己女人最珍贵的资本换来的不过是离婚两个字,用她生命里最好的时光做了一个没有意义的寡妇而已。还有比她更可笑的吗?结婚这么多年,他几乎没有碰过她,如果不是女儿的存在他是根本不会接受她的。
呜呜——
书房里只留下了女人无尽的呜咽和抽泣,其中的苦痛和不甘只有她自己才能明白。
清晨,当阮小暖醒来的时候,冷熠已经不在身边了,可床头柜上却留下了他苍劲的纸条。
“宝贝儿:
知道你累了,今早的晨练就暂时取消了,你要好好的养精蓄锐,以完成接下来的各种科目操练!
爱你的老公”
咯咯——
阮小暖甜蜜蜜的好心情直接爆发出了清脆的笑声,让清晨的空气都变得格外的舒心了。
咚咚咚——
“少夫人,曾主任来了!”
阮小暖还在欣赏着冷爷有爱的笔迹,门外就传来了吴嫂的声音,“知道了,我马上下来!”
把纸条夹进自己的笔记本,阮小暖用战斗的速度完成了所有的洗漱,乐颠颠的就跑了下来。
“妈,你怎么来了?”
这一点确实有些诡异,毕竟她还是要上班的,而且昨天爸爸才来过,今天她又来,是不是真的担心自己因为工作的事情行不开呀。
“妈妈今天调休,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儿就来看看你!”曾云静拉着女儿向餐厅走去,“快吃早饭,我今天可是带着童话的小毛衣来的,一会儿我教你织毛衣,省的你在家闲着。”
“啊?不是吧,现在才想起了教我女红是不是有些晚了?”阮小暖调皮的调侃着。
“只要你用心,永远都不晚!”
曾云静今天看上去特别的文静淡雅,看向阮小暖的眼神里竟是美好的东西。
“好!”阮小暖揽上了曾云静的脖子,“有老妈亲自教授,小女定能技艺超群!”
呵呵——
曾云静被阮小暖的夸张表情逗乐了,“你呀,就是这样没正形!”
阮小暖吐了吐小舌头,挽着曾云静的手臂走进了餐厅,早餐早已被吴嫂摆在了餐桌上。
“妈,你和爸不要担心我停职的事情,清者自清不会有事儿的。”阮小暖想到父母的真正用心还是想安慰一下。
“我们对你有信心的!”
曾云静揉了揉女儿的墨发,心里一片疼惜,孩子不要怪妈妈,一定不要怪妈妈!
“嗯!”阮小暖把鸡蛋塞进了嘴里,又喝了几口豆浆,“反正都是走的正常程序,也是有规章制度的,我就当是休假了。”
“慢点吃,又没有人催你!”曾云静说着已经把餐巾纸递到了女儿的面前。
“我不是想早点开始学习技艺吗?咱这不是想笨鸟先飞嘛!”阮小暖擦拭嘴角,眉眼弯弯的样子很是讨喜。
“知道了,就你嘴巴甜!”
“走吧,我们到卧室去学!”阮小暖拉着母亲向楼上走去。
一个上午的时间阮小暖都在跟着曾云静学习织毛衣,童话的那件小毛衣已经勉强可以交到她手里来完成了,曾云静的唇角勾起了欣慰的弧度。
“看来我女儿确实有心灵手巧的天赋!”
“那是,我这基因遗传绝对是没有问题的!”阮小暖这句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眼角小心的撩了撩曾云静的脸色,发现一切正常才缓了口气。
“小暖,爸爸从小就对你严苛,妈妈对你也没有给过特殊的疼惜,你有没有怨恨过我们?”曾云静忽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妈,你说什么呢!”阮小暖放下手里的毛衣揽上了曾云静的肩膀,“爸爸训练我是不想我的安全没有保证,这是他特种的工作早就的,那也是疼惜我啊!你虽然没有给我搞特殊,可我的衣食住行还是你在操心,怎么能说不疼惜呢?”
“没有怨恨就好!”曾云静的额头抵上了阮小暖的,轻轻的抵着,仿佛藏匿了很多的不舍。
“怎么会有怨恨呢?你们是全天下最好的父母,是你们给了我一个家,给了我满满的爱,幸福还来不及呢!”阮小暖搂上了曾云静的脖子,“我希望你和爸爸可以一直陪着我,那才是我最大的幸福!”
“傻瓜!”曾云静的眼角已经有了湿润,“父母会老的,总有一天是会离开你的!你自己要学会坚强,自己要把自己照顾我,我们才能放心!”
“呸呸呸,好好的谈什么离开呀?真是越谈越伤感了!”阮小暖轻柔的擦拭着曾云静眼角的湿润,“妈,不是你和爸爸有什么事儿了吧?”
“我才要呸呢!”曾云静佯装怒意的拍打着阮小暖的手背,“我和你爸那可是军中有名的模范夫妻,你想我们有什么事儿?”
呵呵——
阮小暖讪笑着揉着自己的小手,“人小说话没个准儿,老妈大人大量,不计较,啊!”
“调皮!”
曾云静在心里松了口气,嗔怪着把小毛衣重新交到了阮小暖的手里,“这件小毛衣就交给你来完成了!”
“啊?”阮小暖心里没底儿的看了看毛衣,“我这水平是不是还有待练习一下呀!”
“让你来完成就是练习呀!你做人家童话的干妈,什么劳作都承担,那还行了!”曾云静一脸的没商量,好像这都是已经安排好的一样。
“好吧,那我只有竭尽全力了!”阮小暖无奈的捧起了小毛衣,“但愿我们的小童话以后不会嫌弃我的手艺!”
“傻孩子,你织给他了那就是带着温暖的一份爱,他又怎么会嫌弃呢?”
“嗯!”阮小暖很认可的点了点头,“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到时候再让妈来评个分!”
“最有资格评分的是童话,穿在他身上合适就没问题了!”曾云静的眼神里有了种恍惚的感觉。
“也是!”
阮小暖继续低着头开始钻研那件小毛衣,心里暖暖的满是母爱的感觉。
中午的时候曾云静没有离开,两个人在餐厅里一起用的午餐,阮小暖仿佛又回到了结婚前的时光,只是身边已经没有爷爷了。她希望父母可以一直健健康康的陪在她的身边,有亲人的感觉真的很好!
“暖妞,我来混饭了!”
饭刚开始吃没多久,舒畅大喇喇的声音就传来了进来。
“畅畅来了!”
曾云静脸上的微笑很亲切,很有母亲的光芒。
“曾姨,你也在,太好了!”舒畅亲昵的揽上了曾云静的脖子,“这下我可找到人疼我了!”
“你还缺人疼呀?你们家童大少就差把你供起来了!”阮小暖嫌恶的白了一眼矫情的舒畅。
“别提了,这都到中午才给我汇报说不能回来做饭,这不是忽视我的存在吗?”舒畅气嘟嘟的样子很像个孩子。
“好了,快坐下来吃饭,别把我们童话给饿着了!”曾云静扶着舒畅在旁边的位子上坐了下来,吴嫂的餐具也已经摆了上来。
“曾姨,我们童话的小毛衣织的怎么样了?”舒畅一脸的小期盼。
“咳咳——”阮小暖很夸张的清了清嗓子,“那套小毛衣我已经正式接手了,争取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可以早日完工。”
“啊?不是吧!”舒畅不满的瞪大了眼睛,“你那水平还不把曾姨的劳动成果给祸害了?我不要,我要曾姨亲自织的!”
“矫情是吧!”阮小暖对被如此看低很是有意见,“我怎么也是名门之后,敢接下你这活儿自然是要给你的交代!再说了,哪有你这种对心意还挑肥拣瘦的,太过分了吧!”
“呸,你那名门之后上个战场搞个单挑什么的肯定没问题,搞这劳什子的手工活?”舒畅鄙视的摇了摇头,“我看你还是省省吧!”
“好了,两个孩子凑到一起就打嘴仗!”曾云静好笑的制止了两个人的口水仗,“畅畅,相信小暖一定可以给童话一件漂亮的小毛衣的!”
“曾姨,好奇怪,你织的好好的干嘛要给暖妞织呀?你最近会很忙吗?”舒畅往嘴里塞着菜,随意的问了一嘴。
“嗯!会忙一阵子,也许会彻底闲下来吧!”曾云静恬淡的脸上有种看不懂的神情。
“妈,你什么意思啊?”
曾云静脸上的神情是阮小暖没有看到过的,心里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你结婚了,你爷爷去世了,你爸又常年呆在部队里,我是不是该享清闲了?”曾云静淡淡的回答着。
“就是,有时间好好的休息一下,也是可以休息的时候了!”舒畅立刻符合道。
阮小暖释怀的笑了笑,可总是不那么踏实。
午饭后曾云静便离开了,望着母亲有些落寞的背影,阮小暖心里七上八下的,“老姐,你有没有觉得我妈今天有些怪怪的?”
“哪里怪?”舒畅不太明白阮小暖的意思。
“她今天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来教我织毛衣,还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阮小暖挨着舒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知道女人的更年期吧,阿姨的年龄也差不多了,有时候古怪点也是正常的!”舒畅自顾自的吃着桌上的哈密瓜。
呃——
子宫切除的也会有更年期吗?
这个估计还是要到网上去查一下了。
阮小暖没有把母亲的事情讲出来,毕竟那是母亲的硬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