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卢佩琪语重心长的说,“避而不谈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你应该确认自己的内心,才能决定下一步离不离婚。”
赵清雅连连摇头,“我的内心很平静,没有期待也没有憧憬,更没有想过离婚,这就是我最真实的想法。”
卢佩琪笑了笑,“知道为什么他答应给佩真看病?我想我是托了你的福,赵清雅,婚姻并不代表爱情的终结,缘聚缘散本来就是很寻常的事,因为人的一生,不会只爱一个人。”
她看着卢佩琪精致的侧颜,卢佩琪的声音婉转柔和,好似在徐徐讲述一则故事。
有些人,一生不会只爱一个人,而有些人,只爱一个人便耗尽一生。
离温宅不远的跑车上,卢佩琪从车镜中看见自己被浓妆覆盖的脸,一头金色的卷发因为没有心思打理而显得有些凌乱蓬松,看到温庭远向她走来,她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赶紧从车上下来。
她知道自己很卑微,卑微得可以看到闵娴雅和温庭美站在大门口对自己窃窃私语。
她有些尴尬的搓搓手,“温医师,请上车谈。”
温庭远略微点头,钻进车内,凝视着车内的一只悬挂着的旧式怀表,怀表背面有一个小男孩的照片,抱着一只小狗,笑得天真浪漫,想必就是小时候的卢佩真了,为了他的眼睛,他的姐姐已经对他死缠烂打一年。
卢佩琪低着头,“对不起,实在没有办法才去求美姐的,你一直拒绝我,现在弟弟已经躺在希尔斯酒店里了,如果再不及时动手术,他可能一辈子都会失明了。”
“没关系。”他淡淡的吐出三个字。
卢佩琪激动的说,“温医师,你是最权威的医生,你治疗过无数的病人,却永远不理解视觉障碍者的痛苦,我的弟弟原本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因为逐渐的失明受到了很多嘲笑,而且他现在已经越来越沉默了.........”
“我可以理解,”他打断她的话,“甚至比你理解得更深刻。”
卢佩琪如释重负,长嘘一口气,“真感谢美姐,如果没有美姐的游说,我想你一辈子都不会搭理我的,这一年我对你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如果你觉得我很讨厌我也无话可说,真的很对不起。”
“不,”他沉思了一下,“我答应帮你不是因为我姐的缘故。”
“啊?”卢佩琪吃惊的盯着他。
“是因为你,令我想起了一个人,”他靠在车位上,目光平视着前方,“一个和你一样,整整一年的时间里蹲守在我必经的路上,追踪着我的每一个行程,不依不挠的缠着我,只为了一个重要的信念,虽然这个信念对于我来说毫无意义,可是最终却改变了我看待这个世界的目光,令我走向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人生。”
卢佩琪微怔,片刻才轻声说,“既然能打动你,那个人对你而言应该是重要的吧,或许是个很美丽的女孩?”
“是啊,我想象着她穿婚纱的样子一定很漂亮,”他轻轻的点头,眼眶微湿,“但很遗憾,不是我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