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说的没错,他们父子间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这种事情是别人急不来的,只有他们自己努力才行。阿翰是个好孩子,他的好,高先生早晚会看到的。”
“电视里演的果然没错,只要是离婚有了新欢的,对前妻留下来的孩子都不会不好。有后妈的孩子就没几个能幸福的。要不是高家那个女人,我就不信阿翰和他爸的关系会变成现在这样。”
宁母对高鸿倒是没多少意见,毕竟他们两家只是儿女亲家而已,而且以两家的背景看还是他们家高攀了。高鸿对他们虽然有点冷淡不亲近,但也是客客气气礼貌得体的。都是那个叫鲁容秋的女人,每天就在那挑拨关系,真不知道高鸿怎么会看上那种女人。
宁父是个很儒雅的人,他性子安稳淡然,一向不喜欢背后谈论别人的是非,更何况是别人的夫妻私事。就算那个人是他女儿的公公,他也不好意思。
“好了,别说了。小夕不是说了吗?我们现在这样两不干扰不是挺好的吗?好了老婆子,早点收拾下休息了。”
……
大儿媳宁芮夕怀孕的消息,在高鸿心里造成的震荡,绝非他表现得那么小。至少,在接下来的工作中,他都难得地走神了。
在再次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又走神了后,高鸿直接将桌子上的文件一合,伸手揉了揉酸痛的眉间。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除了冰冷的空气就是那桌子上堆得满满的文件和一旁的书架。
起身走到窗前,按下开关撤去窗帘,从大大的落地窗上看外面的景色。
这个城市,他生活了几十年,却是第一次发现。原先蔚蓝偶尔飘过白云的天空,早不知在何时被灰蒙蒙的乌云所取代。这个城市的天空,很低,低得让人压抑,好像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压在身上一样。
他还记得,在他年轻的时候,出去郊游时,那时的天,那时的阳光,都是那样的清新美丽。
只是现在,果然都成了过去式。
他这样想着,本来就烦躁的心情变得更加的抑郁。
一直都有烟瘾的他踱步回到了办公桌前,掏出一盒烟,拿起一根叼在了嘴上。
他从十三四岁就开始抽烟。身为高氏唯一的继承人,他身上承担的压力,远超乎旁人所知道的大。不仅如此,更重要的是,当时的高氏,还不是现在这个说出去就让人觉得仰望的商业帝国。
他从小就要学习很多的东西,但他有强迫症,又不喜欢放纵。他跟其他的大家子弟不一样,他不喜欢沉溺在某种东西当中,不喜欢失控的感觉。其中,就包括放纵的欢愉。
他不和其他的人一样年纪小小的就开始玩女人,也不会去夜店酒吧狂欢,他唯一的发泄,就是在压力大的时候点上一根烟,慢慢地等着烟燃完剩下灰烬。
基本上都是一根烟的时间,他就会重新振作起来,继续扛起肩上的担子,继续坚定地往前走。
做为这样一个人,烟已经成了他生命中跟呼吸一般重要的存在。
只是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戒了烟。
不仅是戒了,而且是戒得心甘情愿,戒得甘之如饴。
只是后来,他又重新拿起了烟盒。
时间转瞬,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
她都离开了这么多年,而他们的儿子,也都三十多了。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儿子,现在也要当爸爸了。而他,要当爷爷了!
……
鲁容秋拎着新买的一堆东西下了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东西往旁边的女佣手上一扔,一边问道:“老爷回来没?”
“回来了,夫人。”
在高家,有着严格的等级观念。而在称呼上,还延续着那种传统封建的叫法。
每次听到人叫自己“夫人”时,鲁容秋心里都有种变态的满足感。不管心情多差,只要听到这两个字都像是被治愈了一样。
听到丈夫在家,鲁容秋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一些:“把东西放我房间去。”
“好的,夫人。”
高鸿在家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待书房比较多,而书房,是高家的禁地。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入,其中甚至包括身为高夫人的鲁容秋。
书房的打扫,一向都是交给老管家的。除了他外,所有的女佣男仆都不能靠近一步。连进去都不行,更不要说触碰到里面的东西了。
高家的所有人都知道,书房这个地方,对冷峻严厉的老爷来说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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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欠着,再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