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左烈走下楼梯,收起了面对程素心时温暖闲适的笑容,对着电话冷声道:“陈秘书,让吴经理滚过来见我。”
他走回到一楼客厅,坐在程素心之前坐得位置上,静静地不说话。
他当时确实没有多考虑,只是想着不能让留程素心一个人在家,离他太远。
可如果真的把她带到公司里,万一被那人发现了……随即又摇了摇头,如果程素心对那人还有情意,怎么会四年里都没有联系过他呢?素心如今的相貌多少跟当年有些分别,那人不一定能认出她来。况且,他也已经订婚了,搞不好早就不记得金念念是谁了……
但是,他为什么总是毫无缘由地处处跟自己作对呢?
秦左烈的眸子渐渐冷了下来。
不管那人是怎么想的,自己只要牢牢把程素心抓住了,那谁也别想再从他手里把人夺走!
过了没多久,佣人就带了吴经理走进来。
吴经理五十多岁的样子,有些矮胖,富态的样子简直就好像一大坨肉毫无秩序地堆在了一起。
秦左烈矜贵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膝上,有些冷淡地对他示意:“坐。”
外面正是烈日当空,虽然客厅里开着空调,吴经理还是紧张地满头大汗:“秦大少爷,我……你这次真的要救救我……宋诗剑那小子给我下套,害得我连棺材本都输光了。他还扬言说,要把咱们秦氏整垮,实在是太嚣张了!”
秦左烈冷冷地盯着他,语气却并不严厉:“哦?他逼你进的赌场?他逼你跟他借高利贷?他逼你把兰馨苑的招标计划书偷给他?”
吴经理心里一惊,不知道这件事怎么也被捅了出来,这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吴经理咬着牙不肯承认,“我怎么会做那种吃里扒外的事情呢?一定是有人别有用心,恶意散布的谣言!您可千万别相信啊!”
秦左烈缓缓靠在沙发上,不发一言,只是看着吴经理。
吴经理被他的气势震撼住,原本想好的说辞却怎么都说不出来,只任凭冷汗一滴滴的掉下来。
秦左烈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吴经理,你当初也是天蓝市住建局的一把手,这也是我为什么会选择你作为天蓝市分公司的经理。你心里也明白,我需要你的人脉。可是,这几年,你赚的也不少吧?我秦左烈不是傻子,我不跟你计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觉得你还有用,我赚大头,给你留小头,倒也没什么可生气的。可是,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你还这笔巨款赌债?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你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吴经理着急地辩解:“我有,我有听你的!可是……可是我那时已经收不了手了,我已经欠了一屁股债了,你让我怎么办?”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秦副总裁,你就看在我这几年为秦氏拼死拼活的,没少出力的份上,救救我吧……宋诗剑说了,我要是再不还钱,他就找人剁了我的胳膊和腿了啊……”
秦左烈制止他的话:“你不必多说了。你为秦氏没少出力,秦氏也从来不曾亏欠过你。我问你,当初你把兰馨苑的招标计划书偷给了宋诗剑,他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是想跟他争夺兰馨苑的开发权,那当时的招标会,宋氏为什么没有参加呢?如果宋诗剑有意跟他抢,花落谁家还真不好说。
吴经理还想矢口否认,可是接触到秦左烈森然冷厉的眼神,他一下子就老实了。
他抱着脑袋想了半天,突然想了起来:“当时我把计划书拿给宋诗剑的时候,他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扔在了桌子上,还冷冷地说了一句‘没事闲的,改什么名字’,然后就把我打发走了。”
秦左烈的心里跳了一下。
果然让他猜对了。
他看着满脸希冀看着自己的吴经理,淡然开口:“你走吧。分公司经理的职位,我想你也不放在眼里,我这家小庙,就不留你这尊大佛了。”
吴经理不敢置信:“秦左烈!你居然想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我,当初你那些项目能审批下来?你敢解雇我?我就去告你!”
秦左烈缓缓站直身子,微笑着看着吴经理:“你可以试试,如果你能告得倒我,整个秦氏我都可以打包送你!”
说完,他再也没有耐心理会吴经理,扬声叫佣人送客。
吴经理想着宋诗剑那个煞星步步紧逼,秦左烈又无情无义,心里又恐慌又愤怒,忍不住拿起沙发旁边摆放的青瓷花瓶摔到了地上:“秦左烈!你不给老子活路,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
秦左烈冷漠地睨着他:“你还是先想想怎么从宋诗剑手里活下来吧。”
却听见身后传来优美的女声:“咦?你们这是在干嘛?”
程素心睡到一半,觉得胃里不太舒服,翻来覆去得难受,就想爬起来去买点胃药。
她还没走下楼,就听见下面传来了什么东西的破碎的声音。
秦左烈马上转身,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素心,你醒了?我刚刚不小心摔坏了个花瓶,不碍事的。”
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
而他的笑容在看到程素心略显苍白的脸色时,再也挂不住了。
几步跑上楼,他搂住程素心,担忧地问她:“怎么了这是?哪里不舒服?”
没道理睡了一觉脸上不见红润,反而更显苍白啊。
程素心看到楼下还有人,知道自己打断秦左烈跟人谈话了。
“我胃里不太舒服,想去买点胃药……”
秦左烈低声斥责她:“药是随便吃的?走,我带你去医院。”
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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