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偷偷找我谈过一些心里话,她说她知道你不止有她一个女人,发生了这么多事后,她从不奢望你把全部的心交给她,她只想要安稳平淡的生活,想跟你真真正正地走一辈子。其实,或许很多人都觉得她脾气任性了点,但她跟我讲这些话时,真的让我无言以对。”
“我想先把她治好!”我盯了盯小姨,说出我此刻唯一的想法。
小姨抓起我的手,在手里掂了掂说:“我当然懂你!可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王伟跟我说,这将近一个半月来,你和她除去抱孩子外连一点肌肤接触都没有。我可提醒你,这样的做法会让一个女人没有信心和耐心,难道你要让一个生了孩子的女人去信柏拉图式的恋爱吗?你该给王伟呵护的,她承受的不比谁少多少。”
顿了顿,她又说:“而且,你是去医院次数最多的人,贝贝的情况苏晨应该给你讲得明明白白,重度昏迷的植物状态,是植物人里最棘手的,事实就摆在眼前,我们应该做好一切的心理准备。”
“什么意思?这就是你说的懂我,如果你懂我,就不要讲这种话?”我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我一定要治好她!”
“我没有说不治,只想你有个心理准备。”
“要治好她,就不要心理准备!”
小姨见劝不了我,只得微微叹口气。
屋里的气氛沉默下来,我静静地坐了十多分钟,从压抑的气氛中脱离出来,“我知道王伟不该跟我承受这么多,但有些事我暂时还做不到,我会想明白的,你放心。”
小姨点点头,抓着我的手依旧未松开。
我问她:“你真的不打算见见……”
小姨知道我心情不好,所以就没吼我,她只说了一句,“如果你敢约她来,我就走!”
听到这话,我死心地闭上眼睛,她的态度如此坚决,看来这个事情只能押后处理了。
从小姨屋里出来,我失神地回到房间,路上一直想着小姨的话,想着那句“难道要一个生了孩子的女人去信柏拉图恋爱吗?”
王伟见我状态不对,问我怎么啦,被说教了?我说哪有的事,脸色恢复如常,问她茶好不好喝。
王伟说特别好喝,好喝到睡不着觉。我问她此话怎样,她说喝了这个茶整个人感觉神清气爽,身体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如此极佳的状态更适合多工作一会儿,因为一时半会儿还真的睡不着。
我刮刮她的鼻头,坐下来说我也尝一尝,喝完还真是这个感觉,但没她讲的那么夸张,想睡还是很容易的,这只是养生茶,并没有咖啡那种效果。
王伟搭坐在我腿上,吐气如兰地勾着我的脖子,顺便把头靠到我肩膀上面,没有更多余的动作,她只想这么靠一靠,似乎这么一靠,她整个人就感觉踏实了很多。
我回想起小姨的话,最终揽住王伟的腰,有些事暂时还做不到,但能做到的我觉对不吝啬。
“会好起来的!”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她在我耳边低语了一句,然后就这么趴在我的肩膀上面,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