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拿出纸巾想她擦拭眼角,却被她推开,“不用你擦!”
可能是情绪失控吧,司徒月的语气很不和善,司徒空听到这话当即喝道:“混账,她是你妈。”
“就是不用她管。”司徒月自己擦干眼泪,然后问司徒海:“爷爷,您刚刚说的话可作数?不论输赢,今天之后谁都不准再过问此事,这当中也包括您。”
“当然作数。”
“那好……”
“月月。”见她有接受赌局的迹象,我不禁出言提醒。正如司徒月所言,这个赌局中充斥着太多的不公平,不然她也不会哭的那么委屈,所以我很不想让她接这个局,“从此刻起,只要是你不想做的事,我保证没人能逼你去做!”
低沉的语气暗示意味特别明显,司徒海听后冷哼一声倒是没有反驳。
司徒月明白我的意思,只要她想我随时能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那样做就会彻底和爷爷闹掰,那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我可以应这个赌局,但是有个前提条件。”
听到此话我下意识地捏紧拳头,原本松懈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什么条件?”司徒海脸色缓和一些,他对这个赌局有必胜之心。
“表决之前我也要发言。”司徒月面色严肃,除去彻底闹掰之外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就依你。”
爷孙之间达成协议,整个客厅突然安静下来,钟表的哒哒声犹在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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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海用拐杖撞击地面,率先发言:“我还是那句话,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凡事都要为后辈考虑,而且订婚仪式魔都的名门都亲眼见证,司徒家绝不能做无信之徒。”
说完,司徒海平静地望着司徒月,示意该到她讲话了。
司徒月平缓一下心绪,目光在场中所有人身上扫视一圈,“听堂哥说,我抓周时抓到了风笛,而事实是,中学的时候我的确喜欢上了音乐和摄影,而且也对自己的未来有了明确规划,主攻音乐业余摄影。”
“爸,妈。”司徒月先后看向司徒空和林茹,“你知道你们给我的童年留下了什么,你们整天敲着算盘计算器,甚至饭桌上还喋喋不休,从来不过问我的功课,漆黑的夜经常只剩我自己。难道我不想跟别的孩子一样有家长陪着去游乐园玩吗,难道我就不想爸妈放一次风筝吗?不可否认,我的确心怀着怨恨,所以你们给的生活费我没有收,你们觉得爷爷会拿钱给我,但不是,我是利用周末的时间去卖了小饰品,班里的女生流行什么款式,我就去卖什么款式,这让我赚足了自己的生活费。”
司徒空和林茹羞愧地低下头,他们知道女儿所言句句属实,只是这么多年女儿从未提及,一朝被提出来,则是句句深入人心。
“可就是因为卖这些破饰品,我从此没有了自己的性趣爱好。”司徒月转头望着司徒海,这一次她要站在自己的角度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