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问我听懂了吗?
“听是听明白了,就是有点难为情,还是我自己来吧。”我按着她的手把水盆放下,就要自己洗脚。
“你还会难为情?”王伟作思考状,“好像还真没见过,来吧,你就别矫情了,今天就得我给你洗。”
王伟要不不回屋,这一回来就要给我洗脚,当真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所以在她撩水时,我“哟哟嚯嚯”个没完,王伟听着来气,用水泼我:“别哼唧,孩子还要休息呢,欠欠的。”
“关键是你伺候的太舒服,就这待遇,我保证给个皇帝老子都不换。”
这绝对是我生平洗过最舒服的一次脚,绝对是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享受。
舒舒服服泡个脚,然后惬意地睡下。然而睡下没多久,我就发现一个问题:自己失眠了。
为冷月的事而失眠,说白了就是为冷月而失眠。
王伟睡得很熟,她等了太久又太累,加上不知情所以睡得特别香,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我很庆幸自己没跟她说明真相,如果说了,那失眠的可不只一个人。
其实本就不只一个,小姨就在屋里坐了半宿,直到天快亮才睡下。
早上起床,王伟不停地折腾我,这边脸拍两下,那边脸亲两口,跟着还问:“都几点了你还睡,让两个女儿看你笑话。”
我推了推她:“别闹,再让我睡会儿。”
王伟见我推她,来脾气了,也不亲自上阵,直接把两个女儿放到我身边,婉儿和兰儿对事物应该是新奇的,对我这个爹也同样是,上来小手就不停地拍,咣咣拍我鼻子附近,直接给我拍清醒了。
我抓着她们两个一人亲一口,然后跳下床去洗漱,留下王伟一个人在那里郁闷:“这么管用,看来早该这么办了。”
其实还有点小吃醋,她拍她亲不管用,怎么女儿一拍就管用了。
我是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要是知道指定骂她有病,吃谁的醋不好,连女儿的醋也吃吗?
吃过早饭,王伟好说歹说要去医院看冷月,我只好去找刘兰,让她帮忙照看孩子,昨天太晚王伟没好意思去请阿姨,但现在是白天,应该不妨事。
小姨、王伟,我们三人一道去看冷月,冷月估计早就醒了,我们到的时候她双目空明地盯着屋顶。
“淑贞,伟姐。”
见我们进去,冷月开心地问候,按照惯例她依然没有问我,只是单纯的眼神问候。
“你们咋都来了,只是皮外伤不打紧的。”
看冷月的神色,她显然不清楚钢钉的事,而我和小姨也一致闭口不提,只和她聊别的方面。
“伟姐,你出来谁照顾婉儿和兰儿呢?”
“刘阿姨帮忙照顾呢。”
“那就好。”
冷月似乎很关心婉儿和兰儿,而且,她对小孩儿有一种“过分”的爱,谁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就连小姨,她们两个那么亲密,亲密到几乎无话不谈,但小姨也一样说不上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