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进程消耗这帮人的精力,在攀山方面,阿凉从小就比大寨里的男娃强,再加上白了这么多年的药,她自信可以耗垮任何人。
可转悠下去她发现个致命的细节,那就是这帮人竟然会在走过的地方做标记,而且这帮人一看就是经验人士,一旦有标记再想糊弄就难了。
拂晓,阿凉拖着沉重的步伐,继续带七宗罪的人行走在山林间,思考了整整一夜,她整个人很焦虑。
天际的鱼肚白还未彻底散去,婆婆就开始为汤贝贝试针,而她试针的部位,便是头部的各处穴位。
我担忧之余一直在旁边搓手,婆婆见状笑了笑:“都说是试针了,你紧张什么,一个试字,就表示无论成功与否,婆婆都能保证无任何副作用!”
婆婆的话像一颗定心丸,很快就让我整个人平静下来。
汤贝贝盘坐在石炕上面,婆婆将其头发全部束起,然后用药汤擦拭头顶各个部位。
第一针是头顶正中的穴位,刚下针汤贝贝就轻呼出声,试针还是有一定痛楚的。
不出半个小时,汤贝贝的头上已经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她的眉头微微皱着,表情复杂似是在沉思。
“快,这种机会很少有,一定要把握住,说些你们曾经讲过的话,快!”
“我……”
“快啊!”
“唱歌行吗?”一到见真章的时候,我就会变得语无伦次。
“可行,快,把握机会。”
我不敢再磨叽,快速平复心绪,深呼吸一口气开始唱。
完完全全的清唱,伴奏便是大自然的声音。
期间有几次汤贝贝皱眉的程度明显加重,她看着很痛苦,但我还是耐着性子唱完。
刚好一曲结束,汤贝贝缓缓睁开双眼。
“孩子,有没有想起些什么?”
汤贝贝揉了揉脑门,表情挣扎:“好像是有些东西从脑海里经过,但太快了什么都记不清。”
继续往下回想,脑门不自觉地痛起来,汤贝贝不禁痛呼出声。
婆婆赶忙坐过去,轻抚汤贝贝的后背:“不急孩子,慢慢来,本就急不得一时。”
我注视着汤贝贝:“先让自己神经放松下来,好好休息,只有精力够,我们才能做更多的尝试。”
“嗯嗯。”
汤贝贝回头看我一眼,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接下来两天,婆婆每日拂晓都会为汤贝贝试针,而且银针数量在逐渐增加,她在试汤贝贝的承受能力。
每次试针时,我都会在旁边附一首神话配合婆婆治疗。
三天过去,汤贝贝说她好像有了个大概的虚影,但还是回想不起任何细节。而且她这几天口服的药,是我们刚到那天婆婆从山里采回来的,这些都是中性药材,对滋养神经有很大作用,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而是服用它们副作用会降到最低。
婆婆医术高超有远见,几日下来汤贝贝对婆婆也是由最初的揣摩变为发自内心地认可。
我们正沉浸在对试针结果的期待中,却无人发现悄悄逼近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