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逼问苏星河逍遥派的武学藏地。
哪知苏星河武功不高,姓格却是强硬,在面对生死关头之时,依然淡定的骗说武功藏在了星宿海,这才有了丁春秋杀的星宿海三百里浮尸遍地,鬼哭狼嚎的战绩。
段兴正犹豫着是否要现在出手之时,猛听得镗镗两响,跟着咚咚两声,锣鼓之声敲起,原来星宿派**怀中藏了锣鼓铙钹、唢呐喇叭,这时取了出来吹吹打打,宣扬师父威风,更有人摇起青旗、黄旗、红旗、紫旗,大声呐喊。
武林中两人比拚内功,居然有人在旁以锣鼓助威,实是开天辟地以来所从未有之奇。鸠摩智哈哈大笑,说道:“星宿老怪脸皮之厚,当真是前无古人!”却是不记得自己每次出场之时,定要前呼后拥的数个**服侍。
锣鼓声中,一名星宿**取出一张纸来,高声诵读,骈四骊六,却是一篇“恭颂星宿老仙扬威中原赞”。不知此人请了哪一个腐儒撰此**之辞,但听得高帽与马屁齐飞,法螺共锣鼓同响。
别小看了这些无耻歌颂之声,于星宿老怪的内力,确然也大有推波助澜之功。锣鼓和颂扬声中,火柱更旺,又向前推进了半尺。突然间脚步声响,二十余名汉子从屋后奔将出来,挡在苏星河身前,竟赫然都是一些聋哑汉子,却是苏星河的门人。
丁春秋掌力催逼,火柱烧向这二十余人身上,登时嗤嗤声响,将这一干人烧得皮焦肉烂。苏星河想挥掌将他们推开,但隔得远了,掌力不及。这二十余人笔直的站着,全身着火,却绝不稍动,只因口不能言,更显悲壮。
这一来,旁观众人都耸然动容。大火柱的熊熊火焰,将二十余名聋哑汉子裹住。只不过几秒钟的功夫,二十余个聋哑汉子在火柱烧炙之下已死了大半,其余小半也已重伤,纷纷摔倒。
丁春秋得意的大笑一声,说道:“苏星河,你再不说出我想要的东西,这满地死人就是你的下场。”
苏星河冷哼道:“数典忘祖、欺师灭祖的逆徒,老夫就是死了,也不会告诉你。”
众人好奇的盯着场中二人,不知他二人说的是什么宝贝,但只要看丁春秋执着了几十年的模样,物品贵重程度不问可知。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个个心中打着算盘,却是谁都不走,打算留下来一探究竟。
丁春秋眼神一冷,说道:“那可就不要怪我不念旧情了。”锣鼓声中,丁春秋袍袖挥了两挥,火柱又向苏星河扑了过来。
来不及继续筹谋,段兴正准备上前搭救苏星河,就听得薛慕华大叫道:“休得伤我师父!”纵身要挡到火柱之前。
苏星河挥掌将他推开,说道:“徒死无益!”左手凝聚残余的功力,向火柱击去。这时他内力几将耗竭,这一掌只将火柱暂且阻得一阻,只觉全身炽热,满眼望出去通红一片,尽是火焰。此时体内真气即将油尽灯枯,想到丁春秋杀了自己后必定闯关直入,师父装死三十年,终究仍然难逃毒手。他身上受火柱煎迫,内心更是难过。
被推开的薛慕华一个转身,对着三件木屋的最左面喊道:“光头,你还情的时候到了。”
就听一声大喊如晴天霹雳,“哪个龟孙子敢得罪薛神医,让你列旺大爷好好教训教训你,非打得你**开花不可。”
随着如雷喊声,左面小木屋的大门轰然四散,一个肌肉爆棚,上半身**的光头大汉,拎着两把巨型大铜锤冲了出来。
宛如人形猛兽,但见大汉原地一蹬,地面顿时塌陷了三尺,随后大汉猛的跃起,在空中跨过了数丈远,“咚”的一下落到了苏星河的前面。地面为之一震,一阵狂风以大汉为中心,吹向了四周,功夫低的直接被气劲掀倒在地,狼狈不堪。
高手,先天境界的高手!
大汉看看场中情势,右手大锤高高举起,高喊一声“给我开!”大锤轰然下落,物体碰撞的沉闷声音骤然响起,旁人直感觉自己心脏都随着大汉这一锤剧烈的跳动了一下。
大锤落处,地面被砸开半径数米的方圆,刚好将火柱吞噬了进去。不断向四周裂开的地缝仿佛长了眼睛一般,“格拉拉”的向着丁春秋的方向延伸,只看地缝前段那一抹扭曲了空间的无形气劲,众人头皮一阵发麻,心中骇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