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一听之下,喜欢得全身发颤,说道:‘你将这些武功秘笈交了出来,今日便饶你性命。’
我道:‘我怎会有此等秘笈?只是师父保藏秘笈的所在,我倒知道。你要杀我,尽管下手。’
丁春秋道:‘秘笈当然是在星宿海旁,我岂有不知?’我道:‘不错,确是在星宿海旁,你有本事,尽管自己去找。’
他沉吟半晌,知道星宿海周遭数百里,小小几部秘笈不知藏在何处,实是难找,便道:‘好,我不杀你。只是从今而后,你须当装聋作哑,不能将本派的秘密泄漏出去。’
“他为什么不杀我?他只是要留下我这个活口,以便逼供。否则杀了我之后,这些秘笈的所在,天下再也无人知道了。其实这些武功秘笈,根本就不在星宿海,一向分散在师伯、师父、师叔三人手中。
丁春秋定居在星宿海畔,几乎将每一块石子都翻了过来,自然没找到神功秘笈。几次来找我麻烦,都给我以土木机关、奇门遁甲等方术避开。这一次师父他老人家自知命不久矣,才命我抓紧时间为他寻一传人,我这才破誓出山,摆出‘珍珑棋局’,最后由你破局,继承了师父的衣钵。”
段兴道:“多谢师兄!”
苏星河道:“不用谢我,这都是气运使然。师父设下这个棋局,旨在考查来人的悟性。这珍珑实在太难,我苦思了数十年,便始终解不开,只有师弟能解开,‘悟心奇高’这四个字,那是合适了。只是从今往后,你肩头上的担子就重了。”
段兴道:“既然受了师父临终之命,将逍遥派发扬光大便是师弟义不容辞之事,师兄尽管放心。”
苏星河道:“你能这么想,那就太好了。这些年来,我也看开了,我的性格也实在不适合担任掌门,整日里就对其琴棋书画兴趣浓厚,对武功一道,只是比常人高了几分,一派掌门如此,那这门派离没落也就不远了。”
说着说着,苏星河一阵唏嘘不以。段兴正愁不知该如何接话,就听得苏星河话锋一转道:“师弟,我遣人到处传书,邀请天下围棋高手来解这珍珑,凡是喜棋之人,得知有这么一个棋会,那是说什么都要来的。只不过年纪太老,相貌……这个……这个不太俊美的,又不是武林中人,我吩咐便不用请了。今日我见的来人,大部分都符合我心中所想,只是……”
段兴道:“不知师兄何事费解?”
苏星河道:“我素闻大理镇南王段正淳精擅一阳指神技,最难得的是风流倜傥,江湖上不论黄花闺女,半老徐娘,一见他便神魂颠倒,情不自禁。我派了好几名弟子去大理邀请,哪知他却不在大理,不知到了何处,结果却来了他一个呆头呆脑的宝贝儿子。”
段兴微微一笑,道:“我那弟弟,许是整日里读书读的多了,少了与人交流的缘故。”
苏星河摇了摇头,道:“可叹,可叹!段正淳拈花惹草,号称武林中第一风流浪子,生的儿子可一点也不像他,不肖之极,丢老子的脸。我见他全部精力都放在了王姑娘的身上,可王姑娘又好像是他的妹妹,这……这不是有违人伦道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