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社会是要进步的,进步是人推动的,不管怎么说,这是近两百年来,华夏最好的社会时期。
人民生活富足,国家安定,国际地位稳步提升,这是谁都否认不了的事实。”
沐枫不想争辩,社会进步是体制问题,那是发展需要的问题,社会矛盾是机制问题,那是变通中不可避免的问题。
沐枫很想说,其实这是完全可以变通的,机制不变的情况下,体制是可以调整的。
同样的道理,柏彦伟认识的比沐枫还要深刻,因为他就是体制内的人,他也渴望调整机制。
但是机制的调整,势必要影响到体制中一部分的人利益,而这部分人往往都是体制内的中坚力量。
而即使是调整,往往也会走入两个极端,要么国退民进国有资产流失,要么国进民退与民争利制造垄断。
游走在两者之间的成功案例并不是很多,但是通过机制的调整,实实在在的触动了经济发展的链条,近十年来华夏的经济逐渐的活跃起来,在国际上占据了非常重要的地位。
“柏书记,北城改造您是否真心倾向民企,是否不想国企参与的更多?”沐枫问道。
柏彦伟叹了一口气,“我回答是,这不是我个人的想法和决定,也许你会认为我有不想承担责任的嫌疑。
个人的方面,我不和你解释,即使你有误解,那也是正常的,我完全可以用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来敷衍你。
可是政府方面,我们也有自己难处,如今国泰民安,经济上升的势头很足,老百姓的日子过的越来越好。
哈哈,我们中的有些人,却对自己的权利意识越来越重。
咳,我有我的苦衷,政府有政府的难处,我只能告诉你,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这是集体的决策。”
柏彦伟说的比较隐讳,但是直接承认改造希望民企来完成。
这确实是集体的决策,为什么需要民企参与,让他们来做主导?
这样的大规模城市改造,拆迁工作难度大是其一,政府债务已经很繁重才是关键。
北城的改造是系统工程,总投资额度需要几百亿。
金融系统现在最不愿意和政府打交道,前两天柏彦伟替市里一个国有企业当说客,某国有银行行长直接封门,一点面子都没有给他这个********。
“柏书记,那您就不担心这其中的钱权交易吗?”沐枫道。
“担心,当然担心,又怎么会不担心呀。”
柏彦伟无奈的说,“沐枫,既然说到了这里,我就多说几句。你说的问题是隐性问题,我们关注的问题是显性问题。
你不要先急着认定我官僚,我想表达的是,隐性的问题是大家能有一定容忍限度的。显性的问题是没有容错机会的。
比如说群体事件,是我们主政的人无法控制的,它是管理中概率事件,却一定要承担责任。
我不太关心,也无权去关心其他人是如何执政的,就我而言,我从不奢望我的下属个个是圣人,小有错误别太多,能为一方百姓带来实惠就好。
至于那些只顾名望的所谓清官,在我看来,也未必一定是好官。”
“哈哈,柏书记,你意识中不苟同《具官论》,行为中却认同《具官论》,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
柏彦伟一怔,旋即一笑,“还是被你绕了进去,我无法再否认,但是我还是要说我不苟同。”
“柏书记,那就好,您既然这样认为,那我们参与北城改造的工程,我个人认为没有任何问题。”
沐枫诚恳的说,“恰恰因为您和芷婷的关系,我们的标段我可以向您保证,绝对不会让您为难。”
柏彦伟点点头,“我相信你的话,沐枫,你就别一口一个柏书记的,就算你和芷婷没有关系,以我的年龄,托大你叫声舅舅不为过吧!”
“还是叫叔叔吧,叫舅舅太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沐枫设身处地的为柏彦伟和纳兰芷婷着想,并不想让自己个误会继续加深。
“傻小子,你不是很会借势吗,叫舅舅对你和新丰岂不是更有利吗?”
柏彦伟很是爽朗的一笑道:“沐枫,你有着和年龄不符的成熟,但是还是难免有着年轻人的骄傲。这不过是个称谓而已,证明不了什么。佛家云:不着相。”
沐枫也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了,遂即嘿嘿一笑,“是有点着相了,不过我这一声舅舅下去,以后您可不要说我打着您的旗号招摇撞骗呀!”
柏彦伟哈哈大笑说:“好呀,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