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想知道头骨到底有多硬,也想知道南墙到底有多厚。”
“初生牛犊不怕虎?”赵玉山道。
沐枫道:“说好听的点是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说难听点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赵玉山看着沐枫,“这么说,你是留有后手了?”
沐枫笑着问道:“怎么,老人家您有兴趣?”
赵玉山指了指酒杯,示意龚伟为自己满上,然后颇为深意的说:“只要你放弃,你所做的所有的事情,我都有兴趣参与、支持。”
沐枫站起身来,“我敬您,这杯是我作为晚辈,向长辈敬酒,我先干为敬!”
赵玉山看着沐枫喝完,自己也一饮而尽。
龚伟起身为沐枫把酒倒好,赵玉山指了指杯子,龚伟犹豫了一下,还是为他斟满。
沐枫举起了第二杯,“这杯我替琳琳敬您,您是个好父亲,却不是位合格的父亲,这杯您不用喝。
我不是矫情,以我粗劣的从医经验,您的肝应该不是很好,确实不适合饮酒。”
赵玉山摸了摸酒杯,“我确实不是合格的父亲,但我毕竟是个父亲,这杯酒我喝了!”
赵玉山再次一饮而尽,龚伟忍不住劝说道:“老板,适可而止……”
赵玉山抬手制止了沐枫,让他把酒斟满。
龚伟求救的目光望向了沐枫,希望沐枫能不再敬酒。
沐枫笑了笑,“龚总,如果老人家相信我,一会儿我开个调理的方子,按照这个方子调理两年,老人家以后少量的饮酒问题不大。”
赵玉山的脸上露出笑意,“年轻人,我相信你的话,但是我不想欠你的人情。”
沐枫无所谓的笑了笑,举起了第三杯,“老人家,这是我敬的辞行酒,我要去燕京了!”
赵玉山缓缓的站起身来,拿起了酒杯,“你决定了?”
沐枫把酒干掉,把杯子放下,“是的,其实你完全不用担心,有些问题,距离就可以解决。
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跟您说过,我不喜欢被威胁,也不喜欢被强迫。
老人家,不必在对我开除任何的条件,我不会对您有任何的承诺,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干什么?
我只是个深山里出来的穷小子,一切对我来说都很新鲜,其实春城我还没有玩够呢。
只是,我不得不离开,您一定会觉得,这是你们那一代人的胜利。
好吧,就算是吧,就算暂时是吧!”
赵玉山转头对黄鸿兵道:“黄先生,无意冒犯,我想单独和他聊会儿,请您不要介意?”
黄鸿兵求之不得呀,这样的饭局他实在是待不下去了,说不上话,插不上嘴,实在是让人难受不已。
“没有关系,赵先生……”黄鸿兵起身告辞。
龚伟赶紧站起身来,跟在了黄鸿兵的身后。
赵玉山对着黄鸿兵承诺道:“黄先生,今年的峰会,我正式的向您提出邀请,希望您届时能光临。”
黄鸿兵欣喜若狂,转身躬身谢道:“承蒙赵先生厚爱,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说罢不再多话,和龚伟一起离开。
赵玉山抬手道:“坐!”
沐枫坐下之后,赵玉山沉声道:“年轻人,世家之间的联姻多年来就是如此,我承认这对你们不公平。
但是我们这一代也是这样过来的,我们都有自己的使命、责任,选择的余地很有限。
等你有一天到了我这个年龄,你就能理解这些了。”
沐枫冷冷的说:“没有什么是固定不变的,每一代有每一代的使命,社会在进步,难道世家就要长久的固步自封下去吗?
时代不同了,不要总是想着做弄潮儿,就算是站在了某个高度上,又能持续多久?
我不晓得世家之间争斗了几千年,难道还不够吗?
这种所谓的传承到底有何意义?
一代一代的压制下去,强迫自己的后人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何时才会终结?”
赵玉山神情黯淡了一下,却瞬间恢复了正常,“我说了,这是我们的使命,责任,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沐枫冷笑一声,“你们为了自己的使命和责任,就可以牺牲子女的幸福,就可以违背他们的意愿?
子女是可以作为交易的对象吗?你们不觉得自己的血液是冷的吗?
如果象你所说的,那生在世家,就是一种悲哀!”
赵玉山的面部肌肉抖动了一下,缓缓开口,“这种悲哀,我也曾经有过这样的体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