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样子?”
苏染面色一白,举高手僵空中。愤愤看着他布满嘲讽样子,她气极扬手要扇他。他却一步将她手抓住,下一瞬,准确无误将戒指拔下。
戒指到关节时候,稍微卡了一下,可是他连一刻停顿都没有,毫不留情用力。戒圈立刻那雪白手指上擦出一道红痕。其实也不是很痛,可是苏染当下就红了眼,眼泪止都没有止住。
“燕北,你太过分了!”她情绪崩溃起来,借着酒劲,捏着拳头就捶他。仿佛要发泄这段时间来自己所遭受所有委屈和不平。
燕北将锦盒收进口袋,才捏住她胡乱挥舞拳头。他是近乎粗暴将她狠狠甩开。
苏染本就喝醉了,脚步不稳,被这一甩,身子踉跄了下,倒沙发上。燕北冷眼看着她,“别我面前发疯!”
身子重重撞沙发上,痛得厉害。可她此刻已经无从感受,再多痛,再多伤都不及心上伤痛。
她半坐起身,狠狠瞪着他,“燕北,我是你妻子!你这样对我,太过分了!”
燕北哼笑出声,悠然俯首睨着她,“我妻子?燕太太这个位置可是你费心思夺来。怎么样?坐这位置上,滋味好受吗?”
“你……你是故意?从答应和我结婚那一天开始,你就想到了这一天,是不是?!”苏染尖叫起来。
“现知道已经晚了。”燕北几乎是同情眼神欣赏着她面上崩溃,“苏染,一个月不见,你憔悴了。脸上似乎还多了几条皱纹。”
她一怔,脸色煞白。
手抖着抚上自己脸颊,“不……不可能……我不可能会老!”
她还年轻!
还什么都没做呢!没有好好享受婚姻生活,没有当妈妈,没有看着孩子成长……
燕北再不想留下去,拉开门准备离开。苏染忽然冲上去,从后将他牢牢抱住,“北,不要走……我求你,求你留下来好不好?”
他皱眉,毫不留情掰着她手指,“苏染,你够了!”
“不!我不准你走!”她又缠上去,身子甚至绕开他,转到他前面,双目含满了恳求和讨好,“我道歉!我以前不该逼你和我结婚,现我道歉,可以吗?北,我们重开始,好不好?我们生个孩子……孩子可以增进感情……”
这一刻苏染,极其可怜。
可是,这一步,是她自己选择。他实同情不过来。
“很抱歉,我没兴趣和你生孩子。”燕北毫不留情将她手掰开,双目始终一点情绪起伏都没有,“如果被我家人逼得紧迫,你大可以告诉他们,我根本从来没有碰过你。以后……”
他微顿,再开口,语气重一些,“不会碰你!”
她整个人震当场。门被拉开,又被无情关上。他,头也不会离开了。
一股透心凉寒意从脚底直接窜进心上。她哭得浑身都发抖,这样依然觉得不解气,抓过吧台上酒瓶轰然一声摔厚重门上。
支离破碎残渣,飚得满地都是。
怔忡看着那些碎片,她绝望哭倒地。这样生活,恐怕比关地狱里还痛苦百倍,千倍……
自己选择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苏扬,都不会落到如今结局。
坐上车,燕北从口袋里掏出锦盒来。怔忡看着,心里思念一瞬间突然疯狂滋长,像紫藤一样一根根生出来,缠紧他心,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两年过去了……
色色响敲子。她还没有回来。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将车停那栋小区楼下。而后,像曾经父亲一样,坐那儿仰头怔忡看着某个窗口出神。很多时候,一坐便是一整个晚上……
他期盼着,有一天那个窗口会亮起一盏小小灯。可是,两年了……
一次都没有过。
也许……
这个玉镯和这枚戒指,真再也等不到它们主人了……
翌日。
整个城市,阳光正好。
机场,国际航班飞机缓缓降落。坐窗口年轻女子,一身利落橘色职业套装,长长发丝用简单发簪挽起来盘脑后。偶尔有几根细发散落下来,勾勒着她小巧雪白脸庞。她怔忡看着窗外景色出神。
阔别两年,一切,似乎都没什么变化,可是,又似乎全都变了……
稍后继续第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