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像情侣一样

nbsp; 可是，这丝毫不能缓解她拧着心，又转头看了眼店员。远远，见店员端着糖水过来了，她嫌对方走到慢，就要起身自己去端。燕北伸手将她拉住了。

    顾影只得坐那，等店员将糖水端过来，她抓着他手浸糖水里。撩着糖水，她手臂上拂过。动作很温柔，仿佛生怕弄疼了他。

    他闭了闭眼，低语：“对不起。”

    所以，她不声不响跑这儿来，只为了这个？

    想起曾经那些日子惶然不安，像是受了委屈孩子，她抱住他脖子，趴他肩上，嘤嘤轻哭。燕北心疼得要命，轻哄她，“乖……别哭了。”

    满满一大碗粥，动荡了下，顷刻间溢出来一大半。滚烫粥，一下子烫到燕北手上，当下就被烫得通红。

    侧目，能看到他扬起唇角，那样好看，那样迷人……

    燕北一震。

    “嗯，真不痛。”他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回答。可是，还是耐心且甘之如饴。

    “没事吧？”她担心捉住他手臂，见到红了一大块，心拧成了团。

    “我带你去吃东西。”燕北握住他手，又担心垂目看了眼她脚踝，“你脚能走？还是我从外面给你打包？”

    “好。”

    “能走，我要一起去。”顾影从他腿上滑下，为了证明，还走了两步。燕北手，依旧牵着她，不放开。她也反勾着他，恋恋不舍十指紧扣，回过头来看他，“没骗你吧？”

    顾影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可是，靠得这样近，她分明能感受到他心里挣扎。他拥着她，薄唇贴她颈窝里，抿得紧紧。沉重而迷乱呼吸，将他身体里**显露得清清楚楚。

    她突然从他肩上起来，坐直身子，边擦眼泪，边软软央求，“燕北，我饿了……”

    着走背视。“这两年……你过得好吗？”

    她什么都没说，但是，燕北一眼已经看穿。弯身，蹲她身下。

    顾影一颗心被拽得紧紧地，像有钢丝一寸寸勒紧。她越发有强烈不好预感，像是有狂风暴雨要掩过来，可是，此时此刻，她却不敢再多问。他既然要她相信他，那么，她就信！

    沉默……

    顾影睫毛轻颤，红唇微张，任他侵占自己全部。吻得越发激情，热烈，他粗重喘息，抱着她退后一步，她整个人被他压倒真皮沙发上。

    洛七说那些话，一句句都从顾影脑海里冒出来。她难受环紧他脖子，吸了吸鼻子，哽咽说：“我也过得不好！”

    “人家男朋友多体贴啊！你什么时候背过我？哼！”

    “燕北……”顾影突然轻轻身后唤他。

    燕北整个心都软了，她撒娇让他愉悦，可一想到她一整天就吃了几口饭，又觉得心疼。

    “别一直问我，你脚怎么样？”比起自己，他关心她。都怪他之前太冲动，没弄清楚就将她当做了苏染。

    他吻变得越发狂炙。滚烫大掌迫不及待撩起她身上裙子，修长手指一寸寸烙上她肌肤，让她粗喘不已。除了他，从来没有任何人这样碰过自己，又是沉寂两年，她身体敏感得立刻有了反应。

    两年后此时此刻，显得那样难能可贵。

    这个点，店里热热闹闹，人挤着人。顾影点了一大碗龙虾粥，再问燕北意见，他只是摇头，说一样就好。

    时隔两年，此刻，她能给他，就是信任。想起柯容曾经拿给她看那些他和苏染那些照片，当时那样情况下，她不可能不意。各种打击，早让她冷静和理智全失。事到如今，她还想要一个解释，可是，这时候，一切解释又似乎变得并不重要。

    燕北还是那个燕北。

    “两个月后，可能我已经回美国了。”顾影半真半假开口。其实要离开这儿，回纽约，绝对不是一件容易事。

    心，拧疼。晚饭，挑是一个简单热粥店，燕北和顾影贴着彼此坐下。

    两个月之后……可以吗？

    好温暖……好温暖……

    不过，就算再傻，她也心甘情愿！

    顾影一惊。

    她睡着了。

    蓄势待发。

    明显，燕北身形微僵。结实双臂下意识将她拥得紧。

    “想听实话？”燕北微微侧了侧脸，脸颊几乎贴上她凑过来唇。

    “顾影……”燕北语气微微黯哑。微转过脸，回首看她。

    “小影……”彼此唇瓣间，他破碎而深情呢喃着她名字。

    他抿唇。视线悠远落这个城市不眠灯火阑珊上，终，只是简单从唇间吐出两个字，“不好。”

    那时候，她总是想，也许，他已经忘记了自己；也许，他已经开始生活；也许……他们再没有也许……

    “学什么呀？”男孩子表示很委屈。

    可是……

    “我不是你想那个意思……”她有些难为情解释，脸贴他背上，轻柔说：“我只呆一晚上，明天就走。”

    “燕北……”试探，轻轻唤了他一声。戛然而止**，她不是不受伤。抿唇，迟疑了下，她才问：“我能知道原因吗？”

    燕北将粥放下，才说：“没关系。”

    胸口里关着两年野兽，像是要这一刻冲破闸门，叫嚣着要占有她、征服她……

    一股熟悉热度伴着他气息笼罩过来。他上衣，正披肩上。心一跳，她欣喜抬目，对上他关切视线，“风有点大，别感冒了。”

    只要他再自私一点，再疯狂一点，抑或……再不顾一切一点……

    笑容越深，她分开五指，和他握紧。

    看着那宽厚背，顾影心潮涌动。忽然不可遏制想起两年前自己离开他公寓那一天，他也是这样背着自己一步一步走上楼……

    走出酒店，晚风拂过，让人那样畅。

    “真不痛了吗？”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问了。嗯，有些啰嗦，可是……该怎么办？他真很爱很爱这样啰嗦！

    燕北被她笑得好迷惑，“笑什么？”

    听着均匀浅淡呼吸响耳畔，他甚至希望这条只有他们两个人路可以一直就这么走下去。

    燕北没说话，只是侧目看她。借着余光，能看到她湿润眼角。

    “你看，现蹦蹦跳跳，不是很好吗？”她说着，当真蹦跳起来。这样大街上，像个不成熟孩子。

    燕北却突然松了她手，热度从指尖消失，让她有片刻失落。不敢侧目去看，只是垂着眼。视线落自己手指上，看着它们空荡荡垂身侧。

    她傻乎乎样子，让燕北看得动容。抬手，再次将她手扣进掌心。看起来那样理所当然，好似，她是他女朋友一样。但是，顾影却分明感觉得到他指尖和自己一样，轻轻颤栗。

    其实这两年……她等过他！真等过！如果他要找自己，真再容易不过。可是，他从来没有出现过。

    日夜煎熬滋味，他一刻都不想再去承受。

    怎么办？

    幸福滋味，早已经充斥心里每一个角落。

    眼眶酸胀，她突然很想哭。

    会不会真如顾烟说那样，即使离婚，她也有可能不原谅自己……

    补明天3字，所以今天9！一会儿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