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雨丝纷飞,他心里越发乱,来来回回想秦素素说那番话,正当他厌烦不已时候,一抹身影,就这么闯入了他视线。
顾烟?
他眸子收紧,下一瞬,面色蓦地黑沉。这该死蠢女人!外面下着大暴雨,她不打车也就算了,竟然也不撑把伞,还敢这么悠哉暴雨中走。而且,她走了多久了?她以为自己是铁打吗?
秦甜甜脸色一变。
这时候,楼上,卧室门倏然打开。
“还愣着干什么?让开。”容祁见她挡门口,语气微重了些。秦甜甜回神,这才僵硬侧了侧身。
“先试试温度吧,看情形是烧得蛮厉害。”陈医生将温度计拿出来,递给容祁,道:“就压这位小姐腋窝下就行了。”
现这算什么?!明明就是个婊子,还要给自己立什么贞节牌坊!
一路开车,一路给家里打电话。
她这张脸和姐姐那么相似,只要他对姐姐还有一点心思,她也不会败给顾烟。
回神,她推他手,“我不走,容祁,放开我!我不跟你走!”
可是,下一瞬……
陈医生已经打开了药箱,做好了准备。
这声音显然是吵到了床上不舒服某个女人,她皱着眉,嘤咛一声,转了个身。
他语气凝重,陈医生以为怀里女人是有什么大病,自然是不敢怠慢,赶紧步跟上去
可是,不是眼花!
愤怒,占满了他心。
这种情况,安姐也实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毕竟,自己也只是个下人。
安姐要去开门,可秦甜甜比她一步,“我去!陈医生,你赶紧准备好!”
水还有点烫,他端着吹了好一会儿。
天!
“秦小姐下面委屈得直掉眼泪呢!你这么做,合适吗?”陈医生忍不住道。看他把这女人抱得这么紧,往心坎里疼样子,这哪个未婚妻是受得了?
他桎梏着她手,异常用力,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捏碎一样。
松开她,只见她已经无力闭上眼,软软靠座椅里。睫毛垂下,颤栗着,苍白脸上浮出团团不自然红潮。那模样看起来脆弱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
她玩不起!
瓢泼大雨,还不断往下坠落。
就死女闯。“跟我走!”他说着,霸道拽着她就要往车里走。
“先生。”安姐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容祁担心看一眼顾烟,才道:“叫陈医生过来,让他带上药箱,动作点!”
“不行!”容祁拒绝。
陈医生再次囧了一下,只得拿着针筒和药走到外头去调去了。
这些她都不要!
陈医生很早就和容祁认识,医术高明。以前容祁受枪伤、刀伤时候,不能去公立医院,只能找他帮忙。
她咬着咬着,终究是不忍,松了口。突然就埋他脖子里,哭起来。雨丝,那么大,可是,容祁偏偏能感受到她眼泪,那一颗一颗,全都流淌到了他心上。
容祁就站楼上,从上而下看着她,边往楼下走。
怒吼,吼得她头皮发麻,头脑发晕。
被子被带了下,两条雪白腿露出来一半。容祁脸色一下子就黑了,抓过被子把她裹得牢牢。陈医生尴尬咳了一声,赶紧转过脸。非礼勿视啊!
陈医生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叹口气,“你就放心吧,我们医生眼里,那就是块肉。男人女人,老人孩子,都没差。况且,你这不是希望她好得么?不打针也行,吃点药,要是烧没退,回头继续折腾,你可别怨我技术不过关。”
“乖,一会儿就不难受,不渴了。”容祁从没哄过女人,现哄这样顾烟倒是像天生一样。一贯不知道温柔为何物他,也温柔了许多,手从她敞开衬衫领口探进去,触到灼热丰盈,他也没有停顿,就将温度计压她腋下。
她抱着他脖子,张唇就狠狠咬了一口。像是发泄心里委屈,或者是报复他一再撩拨,下口一点都不轻。容祁轻微皱了下眉,可是,也没有阻止,就任她怀里这么折腾。
又出去?
她搞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大火气,雨越来越大,砸得她脑海一片空白,无法思考。只是,怔忡看着他,鼻尖不受控制一下子就酸了。既然都要结婚了,都已经和秦甜甜挑婚纱了,他到底为什么还要来招惹自己?!
心,拧得紧紧。闷得像要透不过气……
他宁可他还是爱着秦素素,那么,至少看秦素素面上,他不会真对她置之不理。以前,他就对她很好,不是吗?
陈医生完全傻眼了。这容祁是洗白了,敢情连性子都变了?铁血男儿,什么时候居然能懂得伺候女人了?而且,还是这么温柔……
陈医生出去了,出去前,还不忘提醒,“觉得把温度计塞腋下。”
他似乎有些不理解。
这分明就是容祁!
“容祁!”
安姐一听那焦虑语气,以为是他本人受了伤,丝毫不敢怠慢,应了一句赶紧挂了,转而去给陈医生打电话。
那暖暖手臂缠过来,伴着他体温,让她冰冷身子一下子有了几分暖意,顾烟不可遏制酸了鼻尖,也不知道是恨还是怨,或者是其他……
“什么叫普通发烧?她这是给淋病。外面那么大雨,不知道她外头折腾了多久!”容祁显然是很不满意陈医生那句话,语气也不由得扬高了些。
“嗯?”她很努力很为难将眼睁开一条缝,看到容祁挂着担心脸,娇软,像是撒娇开口:“难受……渴……”
他吻得上了瘾,哪怕是这样恶劣环境,也不想放手。直到……
心里压抑情愫,不断翻涌着,冲击着,将她理智击得溃散,做一切都只能跟着心走。
“你把我抛婚纱店里,就是去找她了?”她不想和容祁吵架,她知道容祁喜欢乖巧一点女人,可是,她忍不住!忍不住要质问!
“顾烟!”容祁惊慌探了下她额头,触手灼热,让他心惊。发烧了!!
陈医生道。
路上行人,也渐渐稀少,好远都看不到一个人。
她似懂非懂,但是,也真没有再挣扎了。他给她套上衬衫后,又拿了被子给她盖上双腿。
“今晚你回去住。”容祁这才直视她,“明天我亲自去你们家登门拜访,该道歉道歉。”
“为什么要送?安姐,她是第三者!你看看,她现都登门入室了!还是当着我面!你要是上去伺候她了,那我算什么?我这些婚纱,这些请柬算什么!”
半个小时候。
这占有欲也太强了吧。生怕一点儿被看了去。
顾烟被他抱着,热得不断冒汗。酸痛手指抬了抬,扯了下他身上衣裳。他立刻垂首靠近她,“怎么了?”
顾烟眉心一下子就揪紧了,手捏着他裤管。要是放平时,这点痛,对于顾烟来说算什么呀?可是,人越是脆弱时候,越是怕疼。病着,心里防线自然也是落下了,痛就喊,难受就哭。
容祁心里蠢蠢欲动,可是,现该死根本就不是时候!
“恐怕是。我也没敢仔细问。”安姐说。
秦甜甜一听这话,也觉得有理,不敢打了,乖乖把手收了回去。坐回到沙发上,也觉得如坐针毡。
容祁,真变心了吗?
“道歉?”他也知道自己做错了?秦甜甜脸色稍微松动了一些,可是,一想到顾烟住这儿,自己却要回去,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心。
“我不想回去……”她改变政策,委屈扁扁嘴。
顾烟身上全部湿透了,容祁让陈医生外面等了一会儿,便将顾烟身上衣服全部都脱得干干净净,扔到浴室里去了。她雪白身子,映衬着身下银色床单。潮红肌肤上,还留有他前几天吮下痕迹,透着一种娇嫩诱惑,这样画面,足以让每个男人都血脉贲张。
安姐面有为难,“甜甜小姐,你人好,就别为难我了。”
容祁斥道:“都愣着干什么?安姐,准备一盆热水送过来!陈医生,你跟我上来!”
而且……
“一会儿和容先生好好谈谈吧,毕竟你们到底是谈婚论嫁了,容先生不会连这点分寸都拿捏不好。”安姐道。
顾烟只觉得头晕目眩。尤其,被他一拉,脚下是踉跄了几步,步伐不稳。
“顾烟!”
还和他牵扯不清话,那她到底算什么?只负责暖床情人还是出卖给他货品?
容祁盯了陈医生一眼,“你先转过身去!”
“了了。”
秦甜甜探头看着窗外,外面雨越下越大,她心里祈祷着,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还是觉得不安心,抓过电话又要给容祁打过来,安姐赶紧把她手按住了。
容祁进去,问:“怎么样,烧到多少度?”
一颗一颗,砸他弯下去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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