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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中。”

    他目标当然不是飞兽。

    飞兽尸体将地面砸得微微一晃，这怪物虽然没命了，但仍然抽搐，黑色薄膜状翅膀颤抖着要张开，烟尘里，一个高大又恐怖人影从飞兽背上站起来。

    他手上拖着沉重，至少有三层尖刺铁锥，一脚踏被飞兽压死半兽人尸体上，慢慢走下来。

    安格玛巫王是因为及时飞兽背上挪移了位置，才躲过了那支银箭，这让他感到恼怒，同时他也非常小心，因为他感到那支箭上有黑暗种族不愿意碰触咒语与力量。

    巫王出现，再次让有溃败迹象半兽人重振作。

    远处巴拉多塔已经停止了崩塌。

    塔顶已经没了，只留粗黑基座与下半截塔身。

    浓云密布，闪电贯空景象里，残存飞兽都被吓得往四周山脉飞去，所以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其中有一个特别庞大黑点，正平稳擦过山巅，飞进黯影山脉深处。

    费伊坐宽厚脊背上，还有点不敢相信：“斯矛戈，怎么是你？”

    他愤怒中用米尔寇力量砸毁黑塔楼时，明明只叫了近飞兽过来接应，为什么来还有被他丢迷雾山脉巨龙？

    斯矛戈从鼻孔喷出两股黑烟，得意说：“巨龙不需要证明自己伟大，费伊，你答应我宝藏呢？”

    “……”

    费伊懂了，大概是他之前陷进记忆里时，米尔寇语言束缚全部失效，斯矛戈趁机挣脱。

    十天时间，当然足够斯矛戈从迷雾山脉飞到魔多。天空是毫无阻隔，不会遇到瀑布也不用绕弯路。

    “夺下这块土地，你就有宝藏了！”费伊随口说。

    他没能骗到萨鲁曼，就忽然想到凡是没有创/世大乐章附和米尔寇旋律神，就算被邪恶影响，也很难受到米尔寇欺骗。

    那么索伦从一开始就伪装，他并没被米尔寇诱惑，也不是堕入黑暗，他怀着某种目来到黑暗阵营。米尔寇认为索伦是被众神指使，来取代他统治黑暗，而费伊觉得这种猜测不靠谱，他倾向这是索伦自己主意，与阿门洲没有任何关系。

    至于索伦目，很可能“需要掌握米尔寇”才能实现。

    这点表现得非常明显，从坚持要做安格班统帅到打造至尊魔戒，还有米那斯魔窟设下陷阱。

    可是那个目究竟是什么呢，费伊想不通。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愤怒，以及彻底明悟到某个事实——米尔寇阿门洲欺骗众神与精灵时候，并不是语言巧妙手段高超，而是精灵对他没有戒备，西方主宰曼威又愿意相信他。所以米尔寇很得意欺骗技能，根本不过关，成功率得看对方是否愿意被骗。

    黑暗魔君怎么能忍受这样残酷现实？

    费伊受到严重影响，他狠狠拆了巴拉多塔上半截，魔眼像一团巨大火球，滚落到了地上，再也无法看见远处景象。

    索伦还是没有出现。奇怪，他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斯矛戈听到宝藏就两眼放光，它扭着庞大身躯躲进一个山谷里，很大声跟费伊嘀咕：“索伦有王冠吗？那上面宝石要全部归我，还有黄金！看看这些山，全部黑漆漆真是太糟糕了，我估计只有铁，还有一些不发光破烂玩意！噢是，我看到了半兽人，但是你不能指望那些肮脏家伙会穿着华丽铠甲，带着秘银锻造兵器吧！”

    “如果你再啰嗦，我就让你那一点可怜收获也没有。”费伊威胁。

    斯矛戈立刻闭上嘴。

    它忽然深深嗅嗅鼻子，猛然站了起来，金红色竖直瞳孔死死盯着一个山缝：“有人类气味！是小偷，他们窥伺我还没有到手宝藏！”

    “……”

    费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斯矛戈已经一口火焰喷出去。

    一个到处都是血迹，胡子拉渣，满身焦黑烟尘人狼狈躲过巨龙吐息，他没跑几步，就摔倒地上，想爬起来，却又像是完全没了力气。

    “你是谁？”费伊走过去。

    如果这是一个精灵、哪怕是矮人，费伊都会警惕，但是人类…哈哈，黑暗魔君会怕吗？所以费伊没有米尔寇邪恶，可是自以为是外加犯蠢毛病一个不缺。

    那个之前还匍匐地上垂死喘气人忽然跳起来，勒住费伊肩，将一把锋利匕首架他脖子上：“把你食物与水交出来，带我离开这里，否则…”

    费伊脖子上立刻出现了一道血痕。

    不过对费伊来说，这一点不痛，而且伤口瞬间愈合了。

    那个人惊愕看着匕首，费伊趁机一脚将他踹倒地上，右脚踩住那人握着匕首手腕:，费伊对这个出现魔多人感到好奇，再说他也没有杀人念头，只是问：“你是谁？”

    “……”对方很顽固，不肯回答。

    “也许我该换个方式，你确实看见了，我不是半兽人，也不属于魔多。我同伴是一条恶龙，抱歉我知道它们名声一向糟糕，可是你看我们还是有合作机会，比如怎样打败索伦。刚铎需要和平，我们需要宝藏。”费伊发现对方头发其实是金褐色，只是沾染了太多泥土沙石，铠甲虽然破碎，但材质显然也不错，应该有点来头。

    那个人沉默了很久，估计是饥饿口渴得不行，之前又确实听到了斯矛戈与费伊对话，于是他嘶哑着声音说：“我是刚铎骑士，十天前…奥斯吉力亚斯陷落，我跟几个同伴退守到一座钟楼上，力战三天三夜后，因为疲惫终于被半兽人冲了进来。”

    他声音变得哽咽：“…他们都死了，只留下我，半兽人将我拖到了米那斯魔窟…三天前我刚刚找到机会逃出来。我要回到刚铎去，我有一个重大消息必须告诉摄政王。”

    费伊松开踩住这个骑士脚，感兴趣问：“什么大消息？难道是魔苟斯复活？”

    “原来你也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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