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凌兰看着他没什么表情,转眼睛看了眼锁儿罕失刺和他的两个儿子,又转回眼睛来看着朝他喊叫的男人。男人一看便又更提高的喊声,喊的锁儿罕失刺和他两个儿子都皱了眉头。凌兰仍是没什么表情的看那个男人,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嘴巴,摆了摆手。
“居然是又聋又哑。”男人说完冷哼一声,一把抓过凌兰手里的叉子,开始用叉子捅那些羊毛,凌兰的神经一下绷紧了,她转头看着一旁的锁儿罕失刺。
赤老温突然开口到:“新剪的羊毛膻气这么重,铁木真还能藏在里面不成?躲上片刻闷也要闷死了。”
男人不理赤老温的话,一下一下的从下晚上掏翻着羊毛,帐子里顿时膻气四起,凌兰开始抽吸鼻子,打了很大的一个喷嚏,一大口口水直喷到翻羊毛男人的脸上。男人立刻停了手蹭了下面颊,回身扇了凌兰一个大嘴巴,凌兰一下没站稳摔到在地上,嘴角裂开,她仰头怒瞪扇她的男人。
“你胆子不小,敢拿口水吐我。”
凌兰仍是满脸怒意的瞪他。
男人一脚踢在凌兰腿上:“还敢瞪我?”
凌兰噌的从地上跳起来,拿头撞了那男人的胸口,男人向后来个趔趄险些摔倒被另两个男人伸手扶住,凌兰转身就往外帐外跑,三个男人一起追出了帐外,凌兰足狂奔了十几丈远,看见远处似是又奔过几匹马来,她干脆不跑抱着头趴在了地上,三个人上来照着她的后背一阵拳打脚踢,凌兰抱着头忍疼不敢出声。那几匹马快到时有人喊到:“可曾找到铁木真?”
凌兰一听居然是胡勒根的声音,她更是不敢抬头把头埋的更深。
“没找到。”
“没找到不快些去找,你们到有空在此处踢打奴人?”
“这处找了,没有,碰到个没眼识的蠢狗,居然敢往我脸上吐口水。”
“塔儿忽台部长大人怒了,伊仁台大人被骂了半死,部族大人下令将泰赤部路口封死,这里找过便不要耽搁,快去族内随斯热大人逐帐去搜。”
男人听了胡勒根的话,又踹了凌兰几脚:“便宜你了。”说完便转回去牵自己的马,凌兰仍是手抱头弓着身子趴在地上的姿势,片刻便听见马匹飞奔离开的声音。她仍是趴在地上不敢抬头,过一会耳边响起了锁儿罕失刺的声音:“他们走了。”
“走远了?”凌兰仍是那个姿势很小声的问。
“看不到影了。”
凌兰听完歪在一边,侧躺在草地上,喘气。铁木真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凌兰刚意识到铁木真抱她,鲤鱼打挺似的扑腾,她一直捶铁木真的胸口:“谁让你出来的?谁让你出来的?”
“他们走了。”
“走了也不行,我说了得忍,得忍。”
“我忍了,他们打你的时候,我一直忍着。”铁木真说完把凌兰按向自己胸口:“终于能抱你了。”
入夜铁木真和凌兰仍在圈羊毛的帐子里,赤老温出去看了一圈,所有的路口都被封死了,今晚应是跑不出去,他让凌兰和铁木真在此处先休息一夜,第二日再另寻办法。
帐子里很安静,凌兰端了盆热水给铁木真擦着后背,铁木真盘腿坐在地上不说话。铁木真的身上都是伤,凌兰借着很弱的星光,看见铁木真背上很多伤口,那些深色的应该是瘀血青紫,凌兰的身上也都是伤只是跟铁木真比起来轻多了。
“疼吗?”凌兰很小心的拿温热的湿布按着铁木真背上的一处伤口。
铁木真摇头不说话。
“你要是疼你说话。”
“不疼。”
铁木真脖颈处已经被木枷磨掉了皮,凌兰拿布仔细的擦着:“你这脖子都磨出血了,不擦干净烂掉就麻烦了。”凌兰想说炎,一想说了估计铁木真也不理解。
铁木真仍是盘腿坐着一动不动任由凌兰擦着他脖颈的后面,过了一会他很轻的说到:“我这些日子,天天都在想你,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兰,你……想我吗?”
铁木真不问这句话还好,一问这话,凌兰心里顿时起了怒火,“我不想,一点都不想,你以为我跑这么远来找你是因为想你吗?我是恨你,我就是跑这么远来看看你是怎么死的?那个狠心把我送人的男人是怎么死的。” 她攥着那块布开始用拳头砸铁木真的后背,一下重似一下,连他的伤都顾不得了,眼泪顺着眼角一直流。
铁木真不说话也不反抗,任由凌兰一下一下的砸他,过了一会凌兰也砸累了,捂着脸小声的抽泣着。
铁木真长叹了口气,声音有些颤抖:“是我说错了,我问了句蠢话,我是怕你去了阿儿刺把我把我忘……”铁木真没说完又住了嘴:“这也是句错话。”他一下意识到这句也不敢言,他只是想说自己没见到凌兰之前的心情。
凌兰咔的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一点都不留情,尝到了腥气才松开嘴:“你怕什么?怕我在阿儿刺过的高高兴兴的好不快活是不是?你把我送人不就是盼着我跟别的男人过的高高兴兴好不快活吗?你要是再敢把我送人,我就一口咬断你的脖子。”
铁木真一把把凌兰拽到胸前抱在怀里,他亲着凌兰脸上的眼泪,自己的眼泪却掉在凌兰脸上,他面有一点笑意:“我的小母狼总是这么厉害,我永远都不会把你送人了,永远都不会,死我们俩也死在一起。”</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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