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丧了意志,有人竟呜呜的哭起来,一直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通径之中有两辆牛车,每个牛车上各拉四个木箱,都用绞绳五花大绑的捆了个严实,凌兰跳下马来,挥着刀砍断了一个绞绳,猛的掀开一个木箱,满满的一箱金粒,金光闪烁,站在远处的奴人居然被这箱金子吓得倒退了三步,凌兰琢磨这应该是还未来得及炼成金条吧,凌兰抓了一把看着博尔术:“你许了随伴的事,是能兑现了。”
博尔术微扬了嘴角看着凌兰只笑不语。
凌兰回身看着退到远处的奴人:“怕什么?杀人都这般的勇猛,被一箱子金子吓怕了?回去之后你们人人有赏。”
博尔术和凌兰骑着马带着自己的奴人,和一百多蔑儿乞的战俘,往驻扎之地行进,刚走出萝扎山通径,凌兰听见庆尔泰喊了一声大人,凌兰转身,见自己的奴人扑拉拉的纷纷跪下,庆尔泰低着头言语里带着万分的诚恳恭敬的态度:“从今日起我们愿追随大人作一世忠奴愿为大人的牛马,大人让我们活我们便活,大人让我们死我们即可便死,若愧对此刻言语,宁愿天降明雷将在下劈成飞灰!大人是小人见过最明思的领主,愿拙赤大人能庇佑小人一世。”庆尔泰行了大礼,一众奴人都纷纷的跟着行了大礼,凌兰表情淡然的静了片刻:“起来吧,我知道了!”
博尔术的帐子里炉子烧的很旺,木仁把炉子点好了退了出去,博尔术咣当一声压了门卷木,凌兰转头看他:“你干什么?”声音压的极低。
博尔术声音比凌兰更低:“脱衣服!”
“你……”凌兰瞪着眼睛看他:“这里是行军大帐!”虽是气音,却满是谴责的意思。
博尔术看着她微勾了嘴角,自己开始先开始脱起来,一会便打了赤膊露着一身漂亮的肌肉,凌兰顿觉脸热,别着头看了博尔术一眼,博尔术正在解裤带,凌兰气急:“我见不得你如此!”
博尔术停了下来,嘴角弧度更大,眼睛半眯略有笑意:“那便算了,兴许是今日见多了,觉得腻了。”
“你!”凌兰本要发火,转头的时候看见博尔术将炉子上的壶拎起往碗里倒了些水,洒了点盐巴进去,他坐在凌兰身侧:“既是不愿脱,便退个袖子出来,我与你擦拭下伤口。”
凌兰先是一愣,转头看着炉子旁的木椅上架着博尔术的袍子、中衣。
“我的衣服都冻硬了脱下来烤干,最明思的拙赤大人刚刚怕是想的有些过了。”凌兰生气抬手要打,博尔术抓了她的手腕:“行了,老实些退了袖子为好。”
博尔术为凌兰擦着胳膊上的刀划伤,帐内的氛围沉寂了,静静的只有炉子偶尔迸出火声,博尔术停了下来,忽然靠过来轻吻了她的伤口,很轻可是凌兰还是觉得有点疼。
“本可以不用这样?”博尔术面色沉静异常,他严肃之时就显得轮廓异常分明,俊美的面容配着闪着火光的棕色眼眸,吸引着凌兰一直盯着博尔术,博尔术眉宇间似是渐渐凝聚,凌兰似是从他的脸上看见了杀意,凌兰紧张不自觉的露了自己恐慌的心思,只那一刻的面容似是在铁木真决绝之时见过,博尔术的绝伐表情寒意更甚,凌兰握着博尔术的手都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博尔术的面容柔和了下来,替凌兰穿好了袍子:“博尔术的女人不应受这些。”
凌兰抓着博尔术的手不放,眼睛一直在他的面容上扫视,不知道他做了何种决定,博尔术回看着凌兰两人似是在用眼神探视着对方究竟在想些什么,博尔术拍了拍她的手:“放心,你心中所愿便是我所愿,凌兰,我会给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