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陷井——不论回答“舒服”还是“不舒服”都代表没睡着。从“长”计议
楚幼姬眨巴眨巴眼,“……我真的睡着了,那个时候不知怎么很困……”说了一半发现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便语塞了。到这时才觉悟——其实这个问题睁大眼睛装傻才是最佳答案。
宫清夏唇角勾了勾,发问时并没有看楚幼姬的眼睛,此时视线依然放在别处,倾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了一盒纸巾抽出一张,轻轻拭去镶在小女生粉嫩唇瓣周边的牛奶胡子,发现小女生的唇很薄,下唇微微翘起,弧度似丘比特的弓。
楚幼姬眼睛一瞬不瞬地观察着宫清夏的表情,确定她并没有生气的意思才暗自松了口气,觉得有必要打破沉默的气氛,便指了指盘中那朵被吃掉大半的花儿,“泡菜是阿姨自己做的吗?”很多人家都是买的。
宫清夏点点头,不知怎么的说起往事,“我在英国念书时最想念的便是这泡菜的味道。”
“那说明姐姐想家了。”
“……我不觉得。”
“嗯……我只是随便说说……”
“有些话不能随便说。”
“……”楚幼姬后悔的想咬自己的舌头,努力岔开话题,“我很喜欢吃泡菜,颜色好看,口感也脆,味道或咸或甜或辣各有千秋,腌出红橙蓝绿,嚼出宫商徵羽……”
“工商只语?”
“中国古代的音阶,分别对应1、2、5、6。”
“没听说过……”
“……”
“趁热吃吧,一会凉了。”
“喔。”
楚幼姬把松糕吃完,“咕嘟咕嘟”一口气把杯里的牛奶喝光,对宫清夏傻笑。
宫清夏再次抽出一张纸巾,替她擦去唇边的白胡子,“很晚了,睡吧。”站起身向外走去。
[快穿]龙套很忙
楚幼姬讶异之下脱口而出,“姐姐去哪?!”语气中带有哀鸣的悲壮。
宫清夏回头,唇角勾出戏谑的弧度,“你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要大人带着睡。”说毕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为什么不是一起睡?
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啊?
呜呜呜,这样的话还不如让我睡客房好吗……
楚幼姬伤心地在床上滚来滚去,滚去滚来,最后蹬掉被子趴在床上抓床单。
便在这时卧室门被打开,宫清夏走了回来。
香气逼近,楚幼姬一动不动,尴尬到希望自己变透明人。
“刚刚忘了把餐具带下去。”
风轻云淡地交待了一声,宫清夏俯身收拾了盘子、杯子和刀叉,放进保温盒。
前一妙还希望姐姐不要走,到现在就变成希望姐姐快点走,自己好推开窗户跳楼——如此的糗样被看在眼里,哪里还有脸活下去?
可是事与愿违——离去的脚步声迟迟没有响起。
……难道姐姐早就走了是我没听到?
楚幼姬疑惑之下掀开遮住视线的乱发抬起头,发现宫清夏正以观察的姿态凝视着他,唇角的笑意意味悠长。
不活了……
楚幼姬一张小脸瞬间红的似熟透的苹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过被子把自己埋掉,埋的严严实实——幼幼已死,姐姐请走。
可是片刻后,香气却越来越近,遮住脸的被角被不容拒绝、霸道又温柔的力量掀开,一个湿濡、柔软、清凉的吻印在了小女生的额头。
…………
等到楚幼姬眼睛会眨的时候,房间里早已没有了那个清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