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么痛,为何还不愿意放手呢?”苍老的声音从不远处飘来,舒歌缓缓的抬起头,泪水打湿了她的小脸,凌乱的发丝打在上面,样子看起来有些狼狈。
陈洪重重的叹息一声,杵着拐杖,艰难的走了过去。
苍老的身影,孤身站在陈秀雅墓前,天空适时飘起雪花,为此刻的伤感增添了几分悲凉。
“怎么受伤了?”当陈洪看见舒歌额头上裹着的纱布,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没什么,碰了一下而已。”舒歌伸手抚上受伤的位置,脑海中再次想起那天见陈茹默的场景,眸光一冷,淡淡的应了陈洪一句。
见舒歌不愿多说,陈洪也不好继续追问:“我刚刚在下面碰见阿庭了。”
“您没有告诉他什么吧?”
老人家冷哼一声,转过头望向舒歌:“我能告诉他什么?那个臭小子,还是那样骄傲,不可一世;我真想不懂,他到底有哪里好,值得你跟茹默为了他,闹成现在这副摸样。”
说起林庭延,陈洪就气愤不已,他最疼爱的孙女跟外孙女,因为他而变得水火不容;他心中感慨,老陈家到底欠了林家什么债,这样子折腾他这身老骨头。
女儿的事情,他已经十几年活在愧疚与自责之中;如今,舒歌跟陈茹默她们,至今还没有尘埃落定,不管最后哪一方得到幸福,他终究还是心痛。
“外公觉得呢?”舒歌抹掉泪水,冷冷的开口。
陈洪正欲开口,舒歌抢先了他的话。
“很多东西,您根本不懂。”其实舒歌很想说,如果只是因为一个林庭延,她跟陈茹默还不会成现在这副摸样……
“就好像我们之间的纠葛恩怨,根本无法用三言两语去撇清关系。”
老人家叹息一声,要是能够说撇清就撇清,他也不用怨了那么多年了,时至今日,也无法解脱。
“舒歌啊,当初茹默是昏了头……”看见舒歌,陈洪就不自觉的想起两年前事情,他刚开口,就舒歌冷冷的打断。
“很抱歉。”
舒歌看着陈洪,又看看站在远处的舅舅跟陈信旋,“阿庭还在外面等我,我得先走了。”
舒歌说完,从陈洪身边越过,拉低着脑袋,踩着台阶原路返还。
刚从陈信旋身边越过,陈信旋便追了上去。
“舒歌。”
舒歌停下脚步,强忍住眼中泛滥的泪水。
“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陈信旋点点头,松开抓住她手臂的手,“我姐的事情,很抱歉。”
“已经过去了。”舒歌哽咽着说道。
“舒歌,如果有肖洒的消息,记得告诉我一声。”陈信旋踌躇了一会儿,难为情的开口。
舒歌点点头,“我知道了。”
豆大的泪滴打落脸颊,她边哭着大步离开墓园。
走出墓园大门的时候,远远的看见林庭延正倚在车前,双手挽在胸前,低着头,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走神。
舒歌吸了吸鼻子,双手抹干脸上的泪水,向他走了过去。
林庭延转身,看见舒歌泛红着眼眶站在不远处,他连忙迈开步子走过去,伸手将她拉进怀中,风衣将她纤细的身体完整裹着。
“哭过了?”
他的下巴抵住她的头顶,秀发淡淡的清香传来,他忍不住多呼吸了几口空气。
舒歌点点头。
“还想哭吗?”
舒歌摇摇头。
“那我们回家吧。”
下一刻,林庭延忽然松开她,对着她温和笑了笑,用手将她脸上的泪水抹干,。
舒歌点点头,率先向车子走去。
林庭延刚发动车子准备离开,陈洪父子三人便从墓园走了出来,远远的,对上他们的目光,尔后看了一眼副驾上闭目养神的舒歌,深邃的眼眸再次转向长洲墓园的标识的大门,直到身边的舒歌嘤咛一声,他才开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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