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就出他语气中的异样了,只可惜今日安澜一颗心都扑在了谭景渊身上,没有察觉出他语气中细微的差别:“你向来手段厉害,心里缜密,你难道不知
道外面的人都叫你什么吗,什么事情到你手上都不是事儿了,你肯定能处理好,但是景渊他没有经验,而且这次的事情我觉得非同小可,我怕他——”
餐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安澜后知后觉自己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面色一凛,后悔的差点咬舌自尽:“我……”
谭耀阳斜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搭在椅背上,一只手指敲击着桌面,似笑非笑看着安澜:“外面的人都叫我什么?笑面虎?冷面阎王?”
安澜真的后悔,今天真是太大意了,竟然撞在了枪口上,她尴尬的想解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么说,其实你是在夸奖我了?认为我无所不能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谭耀阳斜勾着薄唇,竟是讽刺。
谁料安澜竟然用力点了下头:“是的,就是这样的!”
如此直白而有力的回答,让谭耀阳愣了一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安澜仍旧一脸认真:“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
少女情怀总是春。当年她那样义无反顾的想要嫁给这个男人,就是因为见识到了他在商场上超群的智慧和超强的手腕,明明当时的谭氏集团已经风雨飘摇,可是他出现在人前,永远都是那
一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贵公子模样,好似一切都成竹在胸,没有事情可以难道他。
就是这份果断的勇气和智慧吸引了她,让她从此像向日葵一样,不知疲惫的追逐着太阳,只可惜,太阳是永恒的,而向日葵,总有凋谢的一天。
纵然现在她已经决定放手了,但是这些年,看看他一步步将公司做大做强,做到现在无人可以比拟,傲视群雄的地位,她知道,他付出了太多。今天公司遇到的危机在他的人生中不知道遇到多少次,可他是谭耀阳啊,那个商场上的神话,没有什么是他解决不了的,但是她儿子,还没有那个能力,还有她怕的是—
—
“我要出门一趟!”她突然说道。
谭耀阳猜到了她要去哪里,所以说:“吃了早饭我送你去。”
安澜步子微微一顿,侧眸看着谭景渊:“你也要去?”
谭耀阳重新拿起了桌上的勺子:“先吃饭。”安澜见他那个模样,总觉得餐厅内的气氛莫名的低,如果他能去,那是再好不过,可以当面锣对面鼓的将事情讲清楚,所以安澜耐着性子,吃完了早饭,和谭耀阳一起出
门。
谭老爷子住在一处山清水秀之地,远离闹市区,十分的清幽。
就是路途远了些,谭耀阳和安澜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来到他的住处。
安澜是有些紧张的。这些年,每次见谭老爷子,安澜都有些紧张,因为她觉得于心有愧,她没有做到当初他对她的要求,而且在老爷子那双看透世事的眼睛面前,安澜觉得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他,刚开始的时候,她和谭耀阳还在他面前故作恩爱,虽然老爷子什么都没说,可她觉得老爷子心里就跟明镜儿似得,什么都知道,所以每次面对老爷子,都无法做
到挺直了背脊。
不过今天来……
下车的时候,她看着面前这座古朴雅致的庄园,步子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和轻快,背脊也是挺得从未有过的直。
谭耀阳站在她身边,不可能没发现她的异样。
瞧她目光坚定,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得,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佣人见他们来了,赶紧进去禀告,是老管家亲自出来迎接他们的:“少爷和夫人来了,里边请!”
谭耀阳点了点头,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倒是安澜,和管家唠嗑了几句,关心了一下老爷子的身体和他的身体。
管家一一作答,回答的很细致。
听到他们都很好,安澜也就放心了。管家引着他们走过一条小径,前面是一片竹园,管家说:“少爷夫人就在这儿等一下吧,老爷在里面打太极,我去通知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