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是和我道歉,是和你妈道歉,你吓着他了。”
谭景渊怔了怔,看到身后母亲担忧的神情,便收回手,然后站直了身体:“那你就跟我去书房谈。”
“可以,不过先等我吃完饭。”
安澜也及时开口,对谭景渊道:“是啊,景渊,先吃饭吧,有什么事情等吃完饭再说好不好。”
看着安澜语带恳求的神情,谭景渊压下心中的不悦,在他们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安澜急忙吩咐佣人给谭景渊盛了饭。
饭桌上的气氛很是压抑,纵然安澜有心调节,效果却不加。
谭景渊飞速的趴了几口饭就放下了碗,留下一句我先去书房等你便上楼了。
安澜忧心忡忡望着他的背影,以前父子俩不是没有争吵,也不是没有争斗,可今天这次,谭景渊格外不一样。
谭耀阳伸手握住安澜的手:“你慢慢吃,我上去看看他。”
“耀阳!”安澜反拉住他的手,“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们儿子,你别和他一般见识,有什么话好好说。”
谭耀阳听着我们儿子四个字,微微扯了扯嘴角:“行。”
安澜看着谭耀阳也上楼,也无心吃饭了,来回在客厅踱步。
————
楼上书房。
谭景渊坐了主位,谭耀阳进来,他也没有任何让位的意思。
谭耀阳淡淡一笑,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短短几天不见,谭总的架子倒是长进不少。”
“这就叫有其父必有其子,谁让我是你生的呢。”谭景渊原本是想拿话刺刺谭耀阳的,谁知他竟然说好。
谭景渊顿觉烦躁:“谭耀阳,我来不是听你拍马屁的!”
“呵,那不知道谭总有何指教。”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最近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吧。”
“哦?我怎么听不懂谭总的意思呢。”
谭景渊生气,身上的外套已经被他脱下来丢在一边:“你少给我装蒜了,你说,你是不是故意何人合伙来坑我的!”
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处处受阻,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可每次都如此,时间算的分毫不差,谭景渊说什么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那么多的巧合。
偏偏,这样的巧合都是谭耀阳一手促成的。
一想到这里,谭景渊就怒不可遏:“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可真是好生厉害啊。”
谭耀阳见他察觉了,也不恼,不反驳,只问他:“是又如何呢,你准备怎么办呢。”
谭景渊之前如果还只猜测的话,那么现在,猜测得到了证实,他更是怒火中烧,忍不住重重拍案而起:“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是儿子,竟然这么对我!”
他这么生气,可是谭耀阳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那是因为你太弱了,你根本保护不了你想要保护的东西,所以,只能任人宰割。”
那么残忍又现实的话。
谭景渊气的太阳穴都在突突的跳,双手死死的紧握着拳,多少愤怒多少不甘。
谭耀阳却仍旧是那样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字字诛心:“你以为你坐上了那个位置,就真的无所不能了吗?”
“所以你就和别人合起伙来给我下套?”面对谭景渊愤怒的指责,谭耀阳表现的很平静:“如果你这么想,那就当我没生过你这么个儿子,鲁莽愚蠢做事冲动,把谭氏集团交给你,迟早要完蛋,不如我亲手结束它
来得好。”
“谭耀阳,你什么意思!”“难道还用我说吗,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除了一味的指责别人以外,还有一点自己的思考能力吗?”谭耀阳站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压住满心怒火,“你先冷静下,
我们再谈吧。”
谭景渊倔强的抿着唇,去了外面的洗手间。
冷水打在脸上,终于压退了一些他心头的怒火。
看着镜子中几乎失去理智如一头负伤哀嚎的野兽的自己,谭景渊也觉得十分讨厌。
放在洗手台上的再度紧握起来。
谭耀阳有句话说对了,他真的太弱了,所以才会被人当成傻子一样的玩弄在股掌之间。
其实就连谭耀阳,也是轻而易举的在玩弄他。
他看似接手了谭氏集团,坐上了那个位置,但事实上,他仍是是谭耀阳手中的提线玩偶,也不过是他的一个傀儡罢了。
是他太傻太天真了。
他一脸的愤怒,表情也是阴晴不定。
安澜站在他的身边,很是担心的看着他。
谭景渊回过神,接了安澜手上的毛巾,收敛了脸上的最后一丝不甘心,对安澜说:“妈,别担心,没事的。”“真的没事?好好谈,父子俩哪有隔夜仇的,你们这个样子,我还真的是很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