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有了专属于自己的枪,那么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好好熟悉它,每天都练上一段时间,保持对于它的手感。”三爷拿着凌晓的女士手枪,轻柔地抚摸着,宛若爱.抚自己的情人,“别看每一把枪看上去外表相同,又是用机器以同样的步骤生产的,但是每把手枪在细微之处都是不同的,而就是这样细微的差异,才是是否能够百发百中的重点,也是在关键时刻能够救你一命的法宝。”
凌晓郑重的点了点头,从三爷的手中拿过枪。她并不是没有接触过枪,无论是上辈子自己摸索着无师自通,还是这辈子曾经在三爷的指导下学习过基础,但是凌晓知道,现在才是她真正学习什么是枪,怎样才能最有效率地用枪杀人的时刻。
眉心、太阳穴、喉咙、心脏……这些是能够让人一击毙命的重点部位,手筋、脚筋、膝盖、肩胛骨……这些是让人丧失反抗能力捉活口的下手方位。凌晓学的极其认真,但是那速度不一的靶子却着实让她伤透了脑筋,十枪有两三枪能够命中指定部位,还不排除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没有猎物是会站着不动任你开火的,所以你必须学会预判他们的行动轨迹。其实,这比射箭容易多了,子弹的体积小,速度快,几乎不用考虑风速的影响。”三爷坐在一边,悠闲地喝茶打扇,看着凌晓对着移动的靶子愁眉苦脸,“这只是脱离了固定靶子的第一步,也是最简单的一步,虽然都是在动着,但是速度均匀,只要预判准了位置,很容易击中,而真实的情况显然没有这样简单。猎物不可能一直按照同一速度向同一个方向跑,他们会跳,会躲,会改变方向速度,而最终你需要学会的,就是如何通过他们的表情与眼神判断他们的想法,提前预知他们的动作。”
凌晓抿了抿嘴唇,点了点头,虽然有些意外于三爷这看上去是要将她往杀手的方向培养,但是她却并不排斥这样的情况——甚至,相当地亢奋与激动。
凌晓一遍又一遍地练习、总结、领悟,三爷默默在一边看着,眼眸中闪烁着颇为复杂的光芒。
在看到凌晓的手臂微微发颤的时候,他叫了停。
“对了,我似乎没有跟你说过,杰诺特的父亲去世了吧?死于黑手党火并。”
三爷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让凌晓惊讶地手臂一颤,一枪打偏了。不过,她没有理会,只是扭头愕然看向三爷:“……杰诺特,他知道了?”
“自然是知道,我为何要隐瞒?”三爷微微点头,理所当然的模样。
“那……杰诺特还好吗?用不用我去陪陪他,劝解一番?”凌晓迟疑地询问道,她与杰诺特虽然相处的机会并不多,但是好歹“年龄相仿”,又同是落在三爷手里备受折磨的难兄难弟,平白中多了几分同病相怜的亲近——对于一个孩子,特别是如杰诺特那般对他的父亲崇拜至极的孩子,这实在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他自然是难受的,如今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哭去了。”三爷漫不经心的回答,“你也不必去寻他,倘若他自己想不开,熬不过这一劫,那便是废物,不值得上心。”
凌晓沉默,虽然这番话的确冷漠而不近人情——毕竟那是他养了六七年的孩子——但是,三爷却从来不是什么慈善家,他世故、冷漠、锐利,从来不会没有回报地付出,也从来不会培养没有未来的孩子。
“若是他能走出来,那你便陪陪他,让他尽早开朗起来,我可一点也不想看到一个整日愁眉苦脸的小鬼。”三爷拿扇稍轻轻点了点自己的下巴,沉吟,“就说要和他一起商量着给我弄份礼物吧,我的生辰也快要到了。”
“三爷要过生日了?”凌晓讶然,她从来不知三爷的生辰,毕竟倘若没有三爷的允许,没有任何人胆敢透露关于三爷的私人讯息。
凌晓在三爷身边这么久,却从来没有被邀请去参加三爷的寿宴,这一次能够有机会去,也不知是因为她长大了,还是因为三爷终于进一步认可了她。但是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绝佳的好消息。
三爷的寿宴,必然是那些只闻其名而未蒙其面的人汇聚的场合,虽然凌晓目前和他们搭不上什么关系,但是能混个脸熟也是极好的。
“那……三爷想要什么礼物?”凌晓腆着脸问道,即使在三爷身边呆了这么久,她也没有弄清三爷的兴趣喜好。这么重要的场合必然要挑选一份拿得出手去又符合三爷心意的礼物,这让凌晓感觉异常棘手。
“你问我?”三爷似笑非笑地斜睨了凌晓一眼,轻叱,“偷懒的小东西,不会自己想想么?”
“三爷的心思哪里是我们这等小辈能猜得到的……”凌晓一看三爷的神情,就知道这样打探是没什么效果的,只得沮丧地点了点头,“好吧好吧,我会和杰诺特商量着看的,倘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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