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慕言殊只觉得他笑得相当渗人,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枉你还与这位雅致的公子在一起,居然连阳春白雪这两名人物都未曾听说过,啧,真是太丢人了,居然还敢学着他们弹奏什么高山流水。”
她身后的婢女仆人将脑袋垂得更低了,但是女子的气焰却依旧嚣张。
纳兰清渊仍然在抚琴,琴音从他的指尖流窜出来,形成一行行美好的旋律。
慕言殊淡笑道:“阳春白雪的意思是曲高和寡,而不是两个人,而高山流水的典故来自俞伯牙和钟子期。阳春白雪的反义词则是下里巴人,下里巴人,小姐应该知道吧?”
女子听言,有些慌了,她扭头瞪着身后的侍女,“是这样吗?她说的是对的吗?”
侍女极其畏惧地点头,“是的,小姐。”
话音才落,耳朵已经被她家小姐给揪住了。“那你怎么不早说?!”
侍女可怜兮兮,“是小姐您刚才让我们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说话的!”
“胡说,本小姐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接下来,又是一阵猛扯。
慕言殊嘴角勾了勾,真是好毒辣的女子,她正打算让船家掉头而去,却又听那女子道:“将船给本小姐划过去,本小姐要与他们说说话。”这个他们,自然是指慕言殊和纳兰清渊了。
慕言殊的眼眸眯了一下,十分反感那样的女子,但是她发现纳兰清渊并没有说什么,也便没有阻止了,只是她走到一边,随意地坐下,等着看一会儿的好戏。
很快,那女子的船只便靠了过来,挡住他们的船只前进的方向,只见那女子提起裙裾,毫不客气地就上来了,身后依然跟着几个侍女仆人。
“你弹的琴真好听。”她凑到纳兰清渊面前,一脸花痴样地看着纳兰清渊。
“铮”的一声,琴弦断了,琴声戛然而止,将那女子吓了一大跳。
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轻蔑地道:“这是什么破琴?回头我给你弄一把新的,比这个好一千倍一万倍,你再也不用担心琴弦会断掉了。”
她的眼神一直黏在纳兰清渊身上,就差没有流口水了。
慕言殊依旧悠闲地坐在一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其实慕言殊也长得很好看,只是任何人站在纳兰清渊身边,都会被他的光华给映衬得暗淡无光,所以也不能怪这个女人看不见她了。
纳兰清渊终于站起来,长长的袖子覆盖下来,根本不知道他的手指有没有受伤。
她从女子身边走开,走到船头,之后回头看了慕言殊一眼。
慕言殊只觉得头皮发麻,他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目光看自己?
她还没有想通呢,黄衣女子便冲了上去,一把抱住纳兰清渊的胳膊,“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你要自寻死路吗?千万不要啊公子,有什么事情你说出来,我可以帮你想办法的。”
“你是因为琴弦断的事情而伤心难过吗?没关系,我保证我会给你一把更好的,真的,只要你跟我走!”女子将他的胳膊抱得死紧,纳兰清渊怎么挣扎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