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乞求。
男子看了浑身发抖的两人一眼,终于收回了枪,不理两人,只捡了个地方坐下,长腿翘起,一拍手。
“哐——”
门就被推开了,两个男人冲了进来,看也不看那捂着血肉模糊的手腕的大小双胡,直奔那坐着的男子,“轩哥,有什么吩咐?”
不错,这个男子正是莫青轩,为了一举扼住何山威的咽喉,主动犯险来会这大小双胡的莫青轩。
“带大小胡总去我们的地方,好好招待!”莫青轩轻轻一笑道。
“是!”两个男子立刻直奔两人。
大小双胡却是立刻大惊失色,黑痣胡更是机敏的用左手去按了一边的手机。
“大胡总,别担心你的那些人,我已经让人提前将他们请过去了,你就放心的去我们的地方做客吧。”莫青轩自然已将他这个细微的动作尽收眼底,洒然一笑,站起身来。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金牙胡问道。
“我并不想做什么,只是想和两位胡总谈一笔合作而已。”莫青轩又道。
“合作?”
“对,合作……”
……
风轻月静,赵家村。
“妈妈,四虎叔叔怎么就走了?”小人儿不睡觉,满脸不解的问母亲。
“四虎叔叔是走了,那不是换来了小国叔叔吗,难道洛洛不喜欢小国叔叔吗?”晋贤贤笑着反问小人儿。
“当然不是,”小人儿摇摇头,嘟起小嘴,“我最喜欢爸爸,可是我们都来了好多天了,他怎么也不来看我们?”
晋贤贤的脸色不着痕迹的一沉,然后又笑道,“爸爸忙啊,等忙完了就会来看我们的。”
“爸爸忙……妈妈,那我们回去吧,回去看爸爸,我想贝贝了。”小人儿听了她的话又道。
“这个……不行啊,宝贝儿,”晋贤贤闻言,赶紧又对小人儿解释道,“爸爸忙,就是回去也没时间和我们玩,再说我们好不容易回来,一定要好好陪陪姥姥才行。”
听了她这番话,小人儿总算点点头,应了,晋贤贤也轻舒一口气。
小人儿很快就闭上眼睛,睡着了,晋贤贤将灯熄灭,也躺在小人儿身边,但在黑暗中,却只是大睁着一双眼睛,一时无法入睡。
他们母子来这赵家村已经半个多月了,连小人儿都开始念叨着要回去了,可是莫青轩却还是没有接他们回去的意思,电话也稀少,唯一有变化的一件事就是用小国将四虎换了回去。
她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也不知未来等待在前面的是什么,一阵一阵的只觉得茫然的很。
有时她真的很想问问他,可是每每拿起电话就又放下了,她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那个人……那个和她有着最亲密的血缘关系的人,她并不在乎,但她却不想和他纠缠上,一点也不想……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静夜里分外的响亮。
她看了一眼熟睡的小人儿,赶紧赤着脚下床,将手机抓过,溜了一眼上面那熟悉的号码,然后按下接听键。
“就知道你还没睡。”刚刚接通,对面话筒里莫青轩那磁性悦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有事吗?”她虽然尽力缓和了语气,可是一句话还是问的硬邦邦的。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莫青轩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悦。
“洛洛已经睡了。”她回他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
“你不是还没睡吗?”
她不说话,沉默。
“怎么还没睡?”对面莫青轩的语气开始变得不正经起来,“是不是在想我?”
这边的晋贤贤不由的翻了翻白眼,还是不说话,是没什么可说,因为她……好像的确是在想他。
“沉默就等于默认了,呵呵……”莫青轩笑起来,低沉的笑声在话筒里低醇醉人,“小猫,我也想你了,真的很想,想的晚上都睡不着觉……”
“好了!”她知道再说下去就会越来不像话,所以赶紧截断了他,“我困了。”
“呵呵……”对面的莫青轩又笑笑,“小猫,好好等着我,再过几天我就会去接你和洛洛回来。”
她一愣。
“睡吧,去做个有我的春梦!”对面的他又调笑道。
黑暗中,她脸一红,想淬他一口,他却已经快速的挂断了电话。
屏幕黑了下去,她放好手机,闭上了眼,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而且真的……真的就做了一个春梦。
一片斑驳的色彩中,他狂野地压着她制着她,在她身上逞凶,紧紧锁住她的墨色的眸子如一片汪洋的深海……
就在晋贤贤春梦正*时,在G市一座豪华的别墅里,有一个男人却正在承受着蚀骨焚心的痛苦。
这个男人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兄弟何山威,装潢华丽的浴室里,他紧紧地蜷身马桶一边,全身抖动着,牙齿打着战,英俊的脸上更是一片扭曲。
在他脚的一边散乱的放着一个注射针管和几个白色的小瓶子,小瓶子倾侧着,里面却已是一片空空如也。
他实在忍受不了了,只好又拿起那其中的一个小瓶子,凑近了嘴,拼力的倒着。
但倒了很久,也没有任何东西,他奋力的一扔,“啪——”那瓶子立刻摔在地板上成了一片碎片。
他又把身子蜷紧了些,扬着脖子喘息着,额头上的汗频频滑下来,濡湿了额前的短发,双眼也是一片赤红。
他从来不知道这些毒品竟然这么折磨人,为了钱,为了赌马,为了满足自己奢华糜烂的生活,他通过一个朋友和金三角的这些毒品贩子搭上了线,利用自己认识的黑道资源,秘密的做起了毒品生意,而且有官家的掩护,从来都是有惊无险,这让他狠狠地赚了一笔又一笔,也坑害了千千万万的人。
却没想到今天他竟然也有机会尝到了这毒品的滋味,他的心情自然十分复杂,他当然不是后悔,各凭本事吃饭,意志不坚定愚蠢的人就该吃这行苦,他只是愤恨,恨背信弃义陷害他的胡姓兄弟,恨算计他摆布他的莫青轩。
前几天晚上,大小胡兄弟约他去了他们经常见面的地方,说是谈那批货的事,三人一起喝了可以杯酒,但没想到……没想到那酒里他们竟然放了他们新研制的一种毒品。
后来他毒发时,打电话质问两人,才知道两人是在为莫青轩办事,两人还虚情假意的送了一些给他,说以备他毒发时用。
他自然没有那份戒毒的勇气和毅力,毒瘾发作时自然就用了,却没想到这种毒品竟然这么厉害,如同一个无底洞,让他渴望更多。
当他将那毒品用完,再次打电话给大小胡姓兄弟,没想到那两个人竟然已经回了金三角,给他的答复就是那些毒品,包括这种特异毒品的缓解之药都在莫青轩手中,要想拿到这些,只能找莫青轩。
他自然不会找他,想到他那副笑面虎的样子,就禁不住气冲牛斗。
真的不知道他有什么本事竟然能够让大小胡这双兄弟背弃他们多年的合作交情,为他办事,将他陷入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程度。
又一波似痛非痛、似痒非痒的难受感觉涌上来,他无法再想再恨,只好紧紧的再次蜷了身子,狠狠地咬了牙。
但这一波深层的痛处却并不是他能抵御的,他只觉得自己无法忍受,他想到了死,禁不住用头去撞那马桶,但是只撞了一下,那头部的疼痛就又让他停下了,他不能死,他还有很多的钱没来得及花,他市长公子为他带来的那些荣誉和尊崇还没尽数享受,新晋的那个嫩模那妖娆的手感他还没来得及好好过足瘾。
他尽力忍着那席卷来的感觉,伸手去抓那放在那置物架上的手机,抓过来立刻翻开电话薄快速的寻找,只不过找了半天却并没找到他要的,他禁不住有些急。
但这时那手机似乎知他心意般,竟然亮光一闪,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号码,禁不住眼前一亮,立刻按下接听键,一个温言带笑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何少,还好吗?”
一句话问的何山威脸色一黑,但只不过片刻却又一阵抽搐,他只好深缓一口气,道,“莫青轩,你……你为什么要这么算计我?”
“呵呵……何少,这是什么话,似乎这场战争是由你挑起的吧。”莫青轩语气平静,甚至还带着微微笑意。
“你……”何山威气结,愣了愣又问,“那你……究竟要这东西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呵呵……”对面的莫青轩又笑,“这个你就不要管了,不过何少放心,我只是做些正当的事,绝对不会累及无辜。”
这确实是正当的事,他也不会累及无辜的人!
“好……”何山威再深吸一口气,“我答应去我父亲的书房里找一找,只不过……只不过不敢保证是不是能找到。”
“呵呵,那劳烦何少了,何少快去吧,那些解药我也马上送上……”
何山威又愣了愣,出了房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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