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几下美眸适应下黑暗,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风***的人已经练完魔舞了,他把红伞扛在肩上,看也不看她,径自妖娆万千地绕过她。
下一刻,花萝歌的呼吸间就剩下他走过时卷起的那一片香气,有些清爽的异香。
“新来的?”
枣砂娆突然停住脚步,扛着红伞转身,他挑眉看她,脸上邪美的笑衬得眼角的泪痣分外妖娆。
花萝歌猛地转过了身,破口大骂:“贱人!!”
当然,她暂且骂不得。
回过神来,花萝歌还是保持着刚转过身的动作,默默地看着眼前始终笑得风***的男人,把脑海里的想法吞了回去。
近距离的打量着枣砂娆,花萝歌才发现过了两千年,他还是跟以前一般,直视着人时眼里总是迷离而懒散,就像是目中无人。
最不曾改变的就是他那一身举手投足间都有的那股被凌虐的美感……
“新来的。”
……
“我说,新来的,我有些渴了,去端杯茶给我。”
等到花萝歌从回忆里抽出身的时候,就看到眼前枣砂娆阴霾下来的冷脸,她才恍然醒悟过来。
并没打算侍候他,也没忘记现在自己穿着是魔界侍女的衣服,于是花萝歌垂了垂美眸,犹豫地对了对手指,反应很快地做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我还有很多活没干呢。”
这厮指不定只是魔界一个小魔舞师罢了,有什么必要使唤人啊……
闻言,枣砂娆像是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他的唇齿间溢出了抹冷肆的嗤笑,一双丹凤眼犀利地直盯着她看:“你说,什么?”
他的目光太过探究地打量她,就在花萝歌心虚地想起她不该那样说话的时候,他突然甩出了一袋银两,声音冷寒:“我说,我很渴。
“我该认真干活不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枣砂娆就有些不耐地晃了晃手里的银两。
花萝歌微微一愣,当看到他手里那袋沉甸甸的银两时,霎时热泪盈眶,你大爷的,怎么可以拿钱砸我……
来吧来吧,砸死我吧!
她打死都忘不了妖精界那堆债务。
婚介所赚的钱根本抵不了过去造成的无底洞,而这袋沉甸甸的银两……比狸色给的还要多几倍,到时候可以拿给冦沙补贴妖民一点点。
“你叫什么,哪个殿里的侍女,怎的这么不懂规矩?日后你家的大人该多教导你下规矩才对……”
瞧见花萝歌拿过钱后,枣砂娆才微微眯起一双妖娆凤眼。
后半句话,枣砂娆咬的很重。
花萝歌就算是傻子也听得出他很不满刚才她的态度。
抱着手里那袋银两,她差点没挥泪大喊,贱人,不是你要给我钱的吗?!
当然,这种事做不得。
花萝歌清了清喉咙,她思虑了一下,委实也不知道之前被她扒了衣服的魔界侍女叫什么名字,于是她很郑重地对枣砂娆道:“我叫草泥马。”
空气一瞬间凝滞起来。
草泥马……
枣砂娆看了她一眼,默念了一会,半响才慢半拍地道:“好奇怪的名字。”
等到花萝歌借口去帮他端茶,抱着那袋银两走了大半远后,她才忍不住大笑,一想到枣砂娆像个傻子一样在那边一直等,一直等……
她就忍不住想笑。
不久后,当他出现在她的面前,花萝歌发现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当然,那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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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醉染从魔界大殿离开后,就听到了妖离鸾又暴戾无常地残杀了一群魔兵的消息。
他散漫地摇晃着桃花扇的动作顿住,像是不经意地瞥了眼殿内的玥妻嘤。
她明显听到了,但是美眸不曾睁开,像是不打算再理会。
“他现在在哪里?”醉染挑了挑眉,妖美的俊颜染上不明的笑意。
“回大人,妖离鸾大人至今未走出宫殿。”
“是吗……”
魔界的夜晚很冷,醉染走到他殿外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妖离鸾沉默地靠在殿外的美人榻上看圆月,他静的可怕。
“你我同时为魔界长老,阿离,若是要为尊上效命,便做出决定罢,这么多年了,尊上与你未放下的女人,你选择忠诚还是背叛?”
轻佻的声音在身旁响起,躺在美人榻上的男子缓缓睁开了一双优美的凤目,那张漂亮的面容上有抹妖肆。
“这句话是尊上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有差别?”
醉染自顾自的在一旁坐下,随手接过殿内一个美艳侍妾端着的酒,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他的手与那个美艳侍妾碰到了一起。
瞧见侍妾的脸红彤彤的,醉染低笑:“素来听闻你殿里养了一群美姬妖妾都不碰,阿离,你在为谁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