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城门的不过几百人,铁蹄与箭雨袭来,瞬崩……
在这已经全面戒了严的洛阳城逃是逃不掉的,随着“降者不杀”的呼喝,普通士卒都丢刀跪地降了……
头领们降或者不降结果是一样的,自然是死战,战死……
李猗亲率一群煞气满满的黑甲亲卫,直接冲到城墙下,驱马顺着马道就驰上了城头。
崔琅已倒地身亡,驸马薛律谦手握横刀,一脸“天不助我”的绝望悲愤,看着李猗冲上城墙,纵身跳下了城头!
他身畔跟着的两人,见状,也跟着跳了下去……
李猗一抖缰绳,勒住马,冷哼一声:“倒有几分骨气!”
她举目望向城外,护城河外,或远或近有数股骑兵在沉沉暮色中晃动,更远处可能还有更多的骑兵潜伏,只待城门一开就冲进来。
今日各处城墙外都有敌骑奔走游动,骑兵是不可能攻城的,只是游走城周观察军情,守军也只能随他去了,何况也没看见有步卒集结和搬运攻城器械之类的准备动作,所以此处这种情况也没引起东面守城将士的特别关注,给人钻了空子。
江飞领着何苗雨上了城墙。
“末将何苗雨见过将军!”何苗雨屈身行礼,李猗如今正领着金吾卫将军的职务,自然是以军中称谓为主。
江飞也有些后怕,庆幸道:“幸亏殿下来的快!否则这会儿叛军都冲进来了!”
李猗淡然道:“之前你们相遇时就有些动静,我都看到了,自然就立刻带人来了!何况那队金吾卫和你们巡过之地有交叉,我本就奇怪,也就多看两眼,正好发现端倪!不过,具体情况,还是请何郎将说一说!”
何苗雨有点呆,不明白李猗怎么看到的,她即便在皇城的城头上也看不到这么远的动静啊?
江飞自然知道,李猗领了皇命后,就上了皇城的左掖门东城角的阙楼,俯瞰整个洛阳。
别人站在皇城阙楼之上,大概只能看个洛阳城坊区如棋盘,可是李猗手里有千里眼,远近街道上的动静全收在眼底。
何苗雨不解归不解,立刻老老实实将事情经过禀报了一遍。
李猗原本就觉着这人很不错,听他诉说中又注意到一个细节,“几年前见过一面的人,他都记得”
李猗听他说完,赞许道:“何将军忠勇,此番立下大功,陛下定会嘉奖!”旋即声音略略压低,笑问道:“何将军可愿来金吾卫?以何将军的才能,以后再升两三级也不难!”
何苗雨愕然:这是看中他了?
这么大个馅饼毫无防备地砰然砸下来,他有点不知所措,不由自主地就看向旁边的江飞,去金吾卫?再升三级?那岂非就和江飞同级了?
忍不住目光又在江飞头顶上的白孔雀毛上滑过……他真的有点不知知道这么大的“馅饼”是好事还是坏事……
李猗笑了笑:“何将军可以考虑考虑,若是愿意,可传信江飞,本座自会给你安排调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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