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叫什么名儿呢。”一拍脑袋,梨霜就觉得一种奇异的感觉流遍全身,君子之交淡如水,相逢数年不知名。想不到自己也有这样的奇遇。“还有啊,那个人居无定所·······”
“小兔崽子!你又乱认师父。”蓦地,神仙大夫动了,扔下饭碗,他爪子一扒拉,就向着梨霜头顶抓去,“说,到底谁是大师父?”
“喂喂喂。”梨霜只得赶紧闪,虽说神仙大夫武功基本没有,可自己揍他,梨霜真还做不出来,也扔下饭碗,梨霜快速而结巴的说,“你你你,够了啊,看在你是我师父的份上我不计较,你再过来我就不告诉你那人了你个为老不尊我可是女的,离我远点儿,有损清誉啊你,”斜身,梨霜避过神仙大夫的斧子,见他还是气势汹汹她忙道,“师父啊,我四叔过来了,他要来你看看,”
“谁是大师父?”
“您,神仙大夫!绝对。”
“这还差不多。”心满意足的收起斧子,神仙大夫跟个世外高人似的飘身而下,整整衣襟做好,而后端起饭碗,口里还不停的言行恭正,“你个小兔崽子,一天不教育皮就痒。真来了?”
“就你这副样子我骗你有什么好?大师父。”端起碗,梨霜扒拉了几口,问,“我都告诉你了那就说说那鸽子到底怎么了?嗯,大师父。”
“你不是不想知道吗?”
“可知道了别人问起来你也有面子不是?照我说呢,你要真想救尧家主不想耽搁也行,我给你画幅画,保证逼真,你就一座一座山的找,万一真找不着了我再上,拼死也把尧家主救回来,怎么样?”
“真的·······算了吧,你尽力就行,你才刚二十,换一个五十多快六十的不划算,尽力就行,生死有命。你师父我也不过可惜可惜。”
“五,五六十?尧家主?”那人,说四十估计都大了。
“有什么可惊讶的,你练好内功以后保不准儿比他还年轻,那老东西起码得操心着尧家,不像你,没心没肺的,国家都快没了也不知道哭一声。”
“说得好像你不是西荣人似的。”嘟嘟嘴,梨霜这时恰好吃完了饺子,盛碗汤,她慢慢喝着。
“我本来就不是西荣人。丫头,你听说过驭兽没有?”
“驭兽?”好时髦的话题。梨霜闻言眼顿时亮了,猛地看向神仙大夫,她兴致冲冲,“是不是还可以修炼?”
“还能采阴补阳呢。整天胡思乱想。”白眼梨霜,神仙大夫跟看白痴似的,“就你这副样子——莫不是那姓西叶的把你变笨了?”
“再说一句?”
“嘿嘿。好啊,乖徒弟,想知道为师这就告诉你,驭兽,咳咳,其实,压根就跟什么修炼无关,跟内功更没半分关系。要驭兽,靠的其实是音乐。”
“音乐?”
“嗯,小曲儿大曲的什么都成,只要有声音。不过还有人说可以用药,你师父我当然试过,不过迄今为止,我也就能控制一只老虎,还只有半柱香的时间。”干巴巴的,神仙大夫饭也不吃了,拍拍梨霜的肩膀,“徒弟,靠你了。”
“嘁,无聊,不就是催眠术而已。不过,我四叔真的进来了,你不躲躲?”
“小姐,四老爷来了。”这时,飘絮的声音传了进来。
其实陈四老爷压根不想来这儿,本来今天是初一,梨霜又是他侄女儿,于礼不合的梨霜又是那样一个身份,可,陈四老爷突然觉得,若是陈家没有帅位在身,该有多好。
“四叔。”荷苑自然也分内外,外苑宽敞明亮,内苑精雅清幽,不过梨霜又特地为飘絮开辟了工作间——中苑。平时吃饭也是在这里。从中苑出来,梨霜看眼饭桌上神仙大夫有些瑟缩的表情不由一乐,随即也不换衣服,头发仍是那样扎着,去了外苑。
“你?”这时的梨霜,很美。不同于平日里的粉衣温雅,只是一身干练的素袍,上面大朵大朵的刺着只勾了边儿的红色曼珠沙华,妖艳,冰冷,配着梨霜精致的眉眼、唇角的淡笑却又偏偏透着股子温润,清雅,整个人就像荣山上的日出,明明不是最好的地段儿却绽出最美的风情。陈四老爷呼吸一滞,转而又叹了口气,他就知道·······
“四叔这是怎么了?被四婶儿虐待了?”笑笑,梨霜耷拉到张椅子上,倒了杯茶,“点心不错,四叔尝尝。”
“咳。”脸色一红,陈四老爷看眼梨霜,“那鸽子,你看到了?”
“嗯。”
“你觉得,我们家该如何?”陈四老爷终是鼓足了勇气,虽说这有些不忠,带点儿不孝,可陈门儿郎,死的太多了。
“不还有皇上呢吗?”好一会儿,梨霜才回过神,喝口茶,眸光淡淡,“再说,父亲天生将命,即便将他偷梁换柱,隐姓埋名,他会甘心?至于轻风,那小子,我可拦不住。”
“偷梁换柱?你·······”叹口气,陈四老爷打量眼梨霜,“你知道枫王爷前几天干什么去了?”
“·······”
“他去了中天国,求见逢春法师。说起来,如今五国鼎立,中天不倒,好像是这位法师的功劳。听说他送来了位十一二岁的小童,说是那小童手里有破解此次西荣灾难的方法,要用那小童选将。”
说完陈四老爷就走了,有些犹豫,有些彷徨。他突然觉得不残废真好,起码每日刀枪剑戟,不用操心这些家长里短。
逢春法师?微微笑着,梨霜仍是端着杯子,慢慢喝着,神色,却逐渐飘渺起来,整个人也愈发恍惚。
“徒弟?宝贝徒弟?丫头?”轻手轻脚的出来,神仙大夫看眼梨霜,声音也愈发轻柔,“怎么了?不是没你事吗?”
“不知道,我总觉得有事儿要发生,关于我的。”垂下头,梨霜想不明白,叹口气,却又抬起头,“你说我现在走怎么样?”
“啊,不等棠儿成亲了?”
“不是,可是······我总觉得,那个逢春法师,好了,我困了,去睡觉,你该干嘛干嘛。”摆摆手,梨霜心里的燥气却未压下分毫。
弈棋易财,同心双老,棋行天下,麻杆儿,沈连诚,无敌,尧无双,棠儿······这一个个的凑到一起,怎么全赶上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