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延清都成人了,那还再说笑话?倒是五弟你还整日的醉心黑白之道······倒也好,父皇新得了副棋局,看着灵活其实难得很,你明日讨了来瞧瞧。”
“当真?”
“自然。”眉宇仍是笑着,西叶枫看眼西叶凤漪兴奋地眉眼心里却是一暗,转而低头,喝茶,“你们下吧,我出去走走。”
“三哥?如今天色已晚。”
“无妨。我带着墨衣出去。况且这般时候不会有事的。”说话间西叶枫已站起了身,“你们也莫待的太晚。看时候了便回去。”说罢人已出了门。
“三哥这几年常常如此,尤其是过除夕,不必理会。”看眼西叶延清,西叶凤漪温雅的笑笑,“该你了。”
“哦。”
天色逐渐的漆黑,又一天的流走,时光的死亡,这世间永难追逐的身影。
大红袍后门,看眼天色,梨霜笑笑,“我得回去了。大哥,尧无双,走了。”
“等等。”突然起身,尧无双看眼无敌,动动嘴角,“我有话跟你说。”
“只跟我说?”
“嗯。很重要。”
“行,大哥,那我们先走了。”
仍是易容,仍是白衣,梨霜慢慢晃着,向着陈府的方向。
“说吧,大晚上的不睡觉。”
“你知不知道同心双老去了哪里?”
“我,我又不是神,怎么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这里有谁知道他们的下落?”
“不知道。怎么了?”抬头,梨霜就看见尧无双一脸的急促,她不由得笑了,“这么着急干什么,天塌下来了还有尧家主顶着呢。放心,我师父都说尧家主是好人,一般而言我师父说得好人肯定是特别省心的人,不会给你出难题的,放心吧。”
“不是这个。我听说,秦家有什么机构,天下间发生的任何事都可以通过银两获得,是不是真的?”
“我怎么知道?”这人,其实还是聪明的。
“你,不知道?”
“不知道,我又不是百晓生。不过,要真有也不该你去,你着什么急?有那功夫还不如好好练武,保护好尧家主呢。”
“这样?”眉羽微动,尧无双看眼梨霜,“是我唐突了,多谢。”
“你不是唐突,是蠢,有话就赶紧问竟然还拖到现在一直喝酒,我还以为你多闲情逸致呢。”晃晃脑袋,梨霜讽刺的笑着,“既然没事儿了那我就回了啊。”
“没有,他是你大哥,我,”尧无双突然也觉得自己蠢,该说的不说,不说的结果一大堆,看眼梨霜,他只好说,“嗯。路上小心。”
“我又不是你。”
“你······”笑笑,尧无双只得低头,“日后我自会变得聪明。”
“嗯——聪明!”
尧无双觉得,自己在梨霜的眼里,一定愚蠢至极。
梨霜觉得,自己天生劳碌的命。好好的初一,自己还得训练那二十个,黄。她真想一剑把那二十个人宰了。
棠儿觉得,今年是她过得最幸福的一年,因为,她明天就要成亲了。大年初二,亲友基本都在,喜礼也全,丈夫还是个不错的小伙,却没想到,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
“云姐姐。”这时正是第二天大清早,棠儿正在她与沉青的小院儿里打扮着,神仙大夫和麻杆儿一脸兴致勃勃的打着下手,梨霜则窝在“洞房”里嗑瓜子儿,无敌陪着新郎在隔壁小院里等着,几个吹鼓手几大片红火的吹着喜气洋洋的嫁娶调,只觉得鼻尖对了一丝清逸的气息,棠儿脸一转,果不其然,见到了那个一身蓝衣,美如青莲的女子,“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女子姓云名硕,正是神仙大夫的第二个弟子,说起来神仙大夫还真是有福,四个徒弟三个都是女的,最后的沉青还是他的小女徒弟招来的。
“才没有。姐,你看,”
“看见了。师姐好。”笑嘻嘻的,梨霜指指棠儿的发髻,“赶紧收拾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棠儿是养鸟的呢。”
“姐——”
“嗯,是有些像。师父,还是我来吧。”一身的清雅笑容,云硕接过梳子,对着麻杆儿一笑,“这就是师弟,还是师妹?收的徒弟?”依是笑着,云硕打量麻杆儿。
“呃,”麻杆儿脸腾地红了,心里却直硌狞,自己的师父,女的?还是昨天才告诉自己······即便云硕再美,麻杆儿也没说话的兴致,是女的就是女的呗,怎么不早说?他可一直拿师父当爹着看呢,如今倒好,成娘了。
“怎么着,要不要我把你逐出师门?”立刻,梨霜的声音不冷不热的响起来了。
“不要!师父很厉害,是麻杆儿给师父丢人。”
“这还差不多。呐,她叫云硕,是你二师伯。武功不怎么高,却是一身的毒,你闻她身上,越香越毒,除了我就他不能得罪。”懒洋洋的说着,梨霜突然想像刚起来似的指指神仙大夫,“他呢是你大师祖,不是什么师祖,就是软柿子,随便捏。”
“哦,二师伯,大师祖。”麻杆儿赶紧跪下磕头。
“好了,赶紧起来吧,今天是棠儿的好日子,硬生生被你和师父给煞了。还不赶紧出去。女儿家的闺房也是随便待的。”
“麻烦。”抖抖胡子,神仙大夫手疾眼快的拽住了麻杆儿的耳朵就往外蹿,“小兔崽子墙头草,走,让师祖好好教育你。”
“想不到师父还是老当益壮。”笑笑,云硕捋捋棠儿的头发,“坐好了,我给你盘头。”
“嗯。”
云硕盘头的手法自然没的说。盘好后梨霜不知从那儿摸出个簪子,插在了棠儿的发间。
“呐,这是我梳的,好看吧。”
“你也好意思。”嘀咕,棠儿摸着头上的簪子,通体火红,上面鎏着大朵大朵绽开的海棠,花型细腻,花心独有一点嫩嫩的金色,使得整个簪子看起来流光溢彩,戴在棠儿乌黑的发旁,美不可言。棠儿不由得一阵欢喜,转而心里却是一酸,“姐,谢谢你。”戴上这簪子,今天,自己就要嫁出去了。以后·······
“啧啧,真偏心,不过块儿破石头,竟然就忘了是谁梳的发了。”云硕看眼梨霜,打趣儿。
“那是,也不看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就是拿梅花编个花环棠儿也得说好。对吧?”仍是笑着,梨霜摸摸棠儿的头发。
“姐——”眼圈儿蓦地发红,棠儿猛地扑进了梨霜的怀里,低声啜泣。
“嗯。”好吧,梨霜还以为棠儿是喜嫁呢。结果,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