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怀疑陈轻言呢,你信不信?”
“信。”
“嗯?”
“没办法,每次你的怀疑都几乎成了真,我可不敢不信。”说话间尧无双已一掌散开布包,再拂袖将竹木依次扔起又落下,很快,两个圆润精巧而舒朗的“竹屋”便成了形,圆圆的窗子,窄窄的门,里面则是削得整齐的竹木成行,上面是翠绿的竹叶,纷繁的比天上的星星都要明亮。
“不错呀,”看一眼就让人有住进去的*。
“你就只说这一句?”笑着,尧无双袍袖一展,下一秒已抱着梨霜坐上了屋内的“竹床”,跟着窗门皆关,周围渐渐地宁静。
屋内,竹床窄小,紧邻着地上满满的竹叶,其上接着多了一件白袍,正好铺在尧无双的身下。
“你要我说什么?”梨霜也有些累,舒服的在尧无双的怀里眯上双眼,她静静的呼吸,话语里却有些好笑。
“嗯,每次你说出的话都能成真,我很好奇。”见状一笑,尧无双轻轻靠在极为柔韧的竹子上,微微的闭眼。
“谁说我每次的话都能成真?”
“可总是*不离十。”
“那个啊,很简单啊,每次办事的时候想想它可能有的结果,再想想由此会用到的方法,提前备好,到时候根据情况而定不就行了?当然啦这个很累,不过要想最快办好事,这个方法无疑是最好的。”
“可总会用无用武之地的时候吧。”
“到时候再说喽,该来的总要来得,只要面对就好啦,想那么多做什么?”
这么一扎营,直接过去了三天,周围,还是没有陈轻风和其他土行军的踪影。不但军中有异言,便连几位讨伐军本军将领也急了。
“大帅,这里本就是生僻之地,圣上也早对属下不满,再停留下去········请大帅三思。”薛明义跟着程仲跪下,面色一片恳求。
“那你觉得本帅该如何做?”上首,专心致志的看着古洛传来的信息,梨霜抬头,有些挑衅。
“属下无能。”两人直接跪下了。
“那就去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退下!”
陈轻言却没有离开。
“怎么了?”
“二姐,是不是有什么对策了?”言语的忐忑,少年脸上的踌躇。
“没有。”
“那,哥哥··········”
“没有消息,没有足迹,打从进了三和府就没一丝的线索,你让我怎么做?和张校尉准备准备,再得不到消息你们就先离开,准备和父亲汇合。”
“大帅?”
“哼,那帮北华崽子,不是厉害得很么,我倒要看看,他所谓的绝凌骑到底有多厉害!”咬牙切齿,梨霜忽然冷冷看一眼陈轻言,“你是陈家人,该有的时候就该拿出应有的担当,别让我再看见你脸上的犹豫和胆怯,出去,准备!”最后一句话,写满了浓浓的火气。
一天后,梨霜果然下了命令,同时——
“薛营长,从现在起,全面探查北华军队行踪,记住,无论如何,只要查到了,立即回报,本帅要清剿。”
“是。”
跟着陈轻言和土行军就准备走了,期间土行军虽然有着几许的情绪不定,但还是走了,一个个惆怅的目光,也不知道在看谁。
“大帅。”
“二十黄,带上五百精卫骑,前往我上次去的无名小山,注意,动作隐蔽。”土行军刚走半天,梨霜跟着下令,同时直直的看向程仲和薛明义。
“大帅?”程仲那矮矮的身子登时抖了抖。
“不管你猜到什么,都给本帅忘了,记住,你们是西荣将领,为的既是西荣百姓,也是西荣所有忠心护国的将领。记住了?”
“是。”
无名小山,半天后,梨霜再次到达它的顶端,举目,随意看着。
“你这步棋,可真险,万一陈少将军·········”
“没有能力,他迟早得死到战场。”
“师父这样做是为了逼华靖做决定,或者说是为了试探那批土行军的忠诚?”打出现一直沉默,任慕颜忽然出声,“可万一,华靖一直不出兵呢,或者那些人侥幸没有碰到北华人该如何?”
“浑水摸鱼,总会摸到鱼的。”
“师父,不如我去找陈少将军吧,再不济也能让他活着。”
“你确定?”梨霜忽然笑了,“之后你就不得不进入军营,被当成奇人供起来,要么当个副将之类的,你敢?”
“凤主,不可。”白鹤赶紧表态。
“可徒儿想帮师父,徒儿有这个能力。”
“你还是想好怎么对付大巫师吧,按我的估计再过个二十多天他就能出来,到时候,还有那个看不见的人。反正这儿的事我也没想好好干。”有些幸灾乐祸的说着,梨霜打量四周,周围,淡淡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