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却是愤怒,很愤怒很愤怒,却又不知从何而出。而且,低头,她仔仔细细的看着尧无双,甚至连他脸上的月光也丝丝看得分明,“尧无双,你是不是觉得我说喜欢你了就不敢对你动手了?”
“赖皮。”
“你说什么?”梨霜直接开始磨牙。
“我说你啊,永远都是个赖皮的性子,偏偏还要充当有骨气,而且记性差的还不如个孩子。”清清点点,尧无双的眉眼却含满了笑意,抬手,细细拂过梨霜的眉眼,神情专注的看着。跟着秀手摆摆,虚虚划了几下,接着身形忽的一闪,再一看时,梨霜,便已被牢牢地禁锢在了身下。
“你!”
“你啊,这挣不开的,不,若是前几日的你或许有办法,可这梅花截穴手,没有内力是不成的。”有些好笑,尧无双细细打量身下梨霜精亮的眸子,听着她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淡淡的,笑。
“尧无双,你想死是不是?”
“即便我徒手送上门去,你舍得杀么?”尧无双跟着就幽幽的说了出来,有些好笑,他打量着梨霜,弯弯唇角,笑,笑容,尧无双笑着,倏尔竟笑出了声,声音清越,在朦胧的月下回响。笑声愈大,尧无双忍不住动了动身子,径直滚了过去,躺到梨霜身旁,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他笑着,拽紧梨霜的右手,和梨霜一齐,并排,看着有些冰冷的月亮。清越的笑声,宏大而热烈,那是曾经从未有过的声响。
“无双·······”
尧无双仍是笑着,却渐渐地低微,细细碎碎,好像洒在梨霜耳畔的呢喃,温热,温软,温柔,便连周身清凉的月光也有了些许的温暖。
“哼,有什么可得意的,刚才要不是你迷惑我,你如今还不知怎么被我收拾呢。”忽然恶狠狠地出声,梨霜一骨碌爬起来又坐到尧无双身上,双手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不许笑!”
“好。”带着些微喑哑的声音响起,尧无双的面色如常,眉眼却晶莹的看向了梨霜,抬手,再次抚上了梨霜的眉眼,“霜儿,我很欢喜。”
“对啊,赢了我,高兴得很,是不是?”
“嗯,随便你说吧,只要你开心。”依是抚着,尧无双在朦胧中细细看着梨霜,拂过她的每一道眉毛。
“只要我开心?就你这敷衍的态度还敢说你了解我?”
“霜儿,若是,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记得,那该,多好啊。”突然出声,尧无双看着梨霜,定定的,眼里却有了些许的晶莹。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你烦不烦?”
“呵呵,霜儿,你如今越发口是心非了。”不过,霜儿微红的眼眶,当真,可爱。尧无双不由得流下了泪来,缓缓细细,渐渐流入他墨色的发间,耳畔。
“你,”梨霜只得咬了咬嘴唇,扑下去抱紧尧无双的脖子,她强忍住眼里的酸楚,有些委屈的问,“你到底带我来做什么?看你哭?”
“不是你不开心么?”
“谁,谁不开心啦?”梨霜的泪还是流了下来,只是,使劲儿蹭着尧无双雪白的衣领,她一把扯破尧无双雪白的袖子,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滴,“什么破衣服,这么难破开。”
“不难过了好不好?”索性在有了些微湿意的草地上躺平,尧无双正正梨霜的身子,慢慢抚上她的脊背,轻吻她的面颊。
“我没有难过!”
“是么。”
“你到底让我来做什么?”梨霜顿时火了,抬头看着尧无双,她咬牙切齿,“不说清楚,你以后休想再见到我。”
“你说呢?妄我这些天一直仔细查找,都未曾好好休息,谁想,一过来你倒给送了份大礼。”
“我又没求你。不管了,我累了,要睡觉。”说着梨霜趴下来,当真抱紧尧无双的脖子,准备睡去。
“你,好吧,且睡半个时辰。这地方是唯一有效的,可我们明日就要去极北,我今日才想到周全,你,霜儿?”
回应的,却是均匀而恬淡的呼吸声。
半个时辰后,梨霜,却没有起来。因为,尧无双也睡着了!
尧无双醒来的时候刚刚破晓,他只觉得一阵僵硬,身下冰冷,身上火热,他不由得打了个寒噤,睁眼,对上的正是梨霜睡得昏天暗地的眼睛。
尧无双不由得,叹了口气。
“霜儿?”
“嗯,”
“起来啦。”
“不要,再多睡一会儿。”含糊的说着,梨霜愈发抱紧尧无双,边扭扭身子,“无双,冷,被子。”
“好,被子,”尧无双只得苦笑着将梨霜抱起来,送去了军营。
然而,刚到军营,梨霜就睁开了眼睛。
“呃,轻风还跪着啊。”打量,梨霜拍了拍尧无双的肩膀,“放我下来,我看看他去。”话落不待尧无双反应便跳了下去。
“霜儿!”
“好啦。对了,他今天怎么样,有没有进步?”
“你就没瞧见我这一身衣裳么?”
“无双·······”
“我不管你是什么样的的心思,你的内伤必须尽快治好。昨夜耽误了便耽误了,今天留下,等今晚再过去。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淡淡说着,尧无双看着掩映的营门,便要提步离开。
“好!”
尧无双顿时止住了步子,看着梨霜的面容明显有些柔软,“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你能看出我的所思所想么?反正就是这样啦。明天出发,今晚治伤。现在,你先看看轻风到底怎样了,过几天我可还指望着他呢。”
“从昨晚开始的,似乎有人帮了她——任慕颜?倒也不错,短短一夜便进了一阶。”
“啊,早知道就早告诉他了·······可,这小子,看着不是挺聪明的嘛。”梨霜不由得揉了揉头发。按理自己参悟不了靠旁人提醒终归是慢了一步,可谁想,这个陈轻风,竟然,相反!
陈轻风昨夜练了一夜的内功。
今天却愈发精神。
直直跪着,陈轻风英气的眉眼微微闭上,均匀的呼吸,满眼细细的思索,周身,淡淡的温暖流动。
他忽然睁开了眼睛。
“二姐?”
“嗯,跪得够舒服啊。”打量,梨霜懒洋洋的哼了哼,“今天停下来休息,你继续跪着吧。”
“为什么?爹他·······”
“你有意见?”
“没,我,可是,”
“行了,大男人歪歪唧唧的,我来这儿又不是让你做决定,只是通知你一声。另外,你要是不想跪了就起来吧。”
“为什——阿桂她,她!”陈轻风的脸色不由一白。
“她的身份很特殊,等你的内功理顺了把她调给你,直接保护,不许交谈。做得到?”
“是。二姐,我,昨晚那个人,”
“做梦了?”
“不。轻风谨遵二姐吩咐,轻风想,先回去。”
“随便,不过提醒你一句,杜思丽那帮人兵虽然不多,可领头的都是好手,尤其是几位世家出来的大公子,估计陈家军里如今也就爹可以,其他人,明白了?”
“二姐,那你,你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反正到极北估计废人一个。我刚才说的你记住了没有?”
陈家军和讨伐军在临近极北府外城暂歇一日的消息很快就传了下去,介于梨霜这几天的“独裁”,自然没人敢提出异议,一顿吩咐后,很快的,偌大的营帐里便安静了下来。
梨霜的营帐,尤其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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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打算万更的结果啊,不说了,剩下的明天补齐吧。
是四月十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