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禾一下子从婢子改变了身份,她也是由衷的为她高兴的。
林秋禾被陈自晴抓着手,也不挣扎,只是听着她开心地说着话,想了想却也没有直白地提出对张章的怀疑,只是低声道:“只是这样的福缘,让我觉得有些不安。”
陈自晴是聪明人,不然也不会跟秦家上下关系都不错。这会儿高兴劲也过去了一些,听到秋禾这么说她略微回想了一下然后就微微蹙眉,“你可是担心张御医认错人?可是他连你生日都说对了,怎么可能会错呢?”她说着反过来又安慰秋禾了几句,期间略微咳嗽了两声,林秋禾就皱眉阻止她继续说下去,让人端了止咳的****给她喝。
陈自晴却是一心高兴,喝了****就带着林秋禾去看给她布置的房间。
“这些都是我自家中带过来的,都是新做的还没有用过,你不要嫌弃。”她笑着指着那些床铺和各种用的物件,“有些是大舅妈送来的,我本来不想接,可是大舅妈说你救了大嫂子和她腹中的孩子,这些就算是谢礼,我就没有拒绝。”
这边林秋禾和陈自晴高兴地看着她的新屋子布置,而另外一边张章一路坐着车没有回他的府中,反而直接去了摄政王的王府。
他是这王府中的常客,一路有人通报带路,很快就见到了正斜靠在窗户边上,随意披了件外衫看书的晋王宁卿。
宁卿早就得了信儿,见他进来就略微直了下身子,指着一旁的凳子道:“坐。”他说着放下了手中的书,转而看向张章,“如何?”
张章去秦府之前就使了人给他传信儿,如今见张章亲自过来只怕是见着林秋禾了。
张章坐下,这才道:“那是个机敏的丫头,虽然性子有些直,却也很聪明,不会轻易被人骗了去。”他把在秦家听闻的事情说了一遍,又讲了他寻了个借口给林秋禾安排了一个师侄女的身份。
“既然摄政王和王爷都不好出面,我就厚着脸皮寻了个借口护她一护。”张章笑着说,“一般人若是听到这样的消息只怕早就乐得不知所以了,她却一直很冷静,看的出来,她对我的说法有些疑虑。”
“如今还未确定她的身份,你这样贸然……”宁卿微微皱眉,似乎觉得张章做得有些不妥,“这样算来,我又欠了你一份人情。”
“无妨。”张章笑,“我是真的觉得那丫头有学医的天赋,想要带在身边好好教一教。而且越是看就越是有惜才的感觉,若她真的是一直当一个婢女才真的是浪费了那一身的天赋。”他就又说了一下林秋禾的下针,“我虽未见她如何下针,只是看下针的穴位,也知道她定然是比一般的大夫要强些。”
宁卿这才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也算是一桩美事。”他说着似乎有些冷一般拉着衣服的手猛然一紧,脸上的笑容不变脸色却是白了两分。
“我就说让你不要贪凉!”张章照顾他多年,如何看不出这细微的动作,起身抓住宁卿的手一把脉,“你若再这样下去,体内的毒性就又要发作了!”
宁卿不在意地笑了下,“我就是要让它发作呢。”
“王爷和王妃就要回来了!”张章皱眉,“若是见你病怏怏的模样,岂不伤心!虽说当初王爷和王妃收养你另有想法,然而这些年来也不曾亏待与你,就连陈太妃也曾经托我给你带话,让你与摄政王夫妇一心……”
“我自然知道他们对我好,只是如今可不止是父亲母亲要回来。这次万寿节,各路藩王都会回京,我这样的身份原本连个世子都当不上的,如今竟然与皇上的兄弟们平起平坐封为晋王……”宁卿冷笑了一声,“若是过得太好了,岂不是让别人没办法过下去了。”
“这么说,秦王也要回京了?”张章皱眉,作为先皇在位时就深得器重的御医,他深知宁卿与皇帝的那些兄弟们之间的破烂事。
宁卿连连冷笑,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张章叹息,“然而你这样也是不行的,我给你开了方子,你还是老实吃药。”他说着,用一副怒其不争的语气道:“你就非要真的病了,装病难道都不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