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晗雪下棋喜欢斜凭着桌,一手托腮,曲起膝来抵着沉香木的圆桌。她拈着枚棋子,落了几颗子,却尽数被芳华给吃了,几盘下来不由有些悻悻,不满道:“全让你赢了去了。”
芳华亦会让着她,微笑着卸下一枚棋子:“让你。”
“不悔?”她略偏头,眼底隐隐含着笑意。
他摇头,笑道:“你再问,便悔了。”
东方晗雪忙“啪”地落了一子,看着棋盘孩子似地笑了:“这下你可输了!”
芳华与修洁不同。
修洁虽也宠着她,但在下棋的时候寸步都不肯相让,常常杀得她片甲不留。若不是喜欢看他下棋时凝眉认真的模样,东方晗雪也断不会选择与他对弈。
而芳华则是很巧妙地将她的死棋引向正途,让她不知不觉中总是能赢了大半。虽然总被她指责棋艺不精,嘲笑不已。但她却不知道,芳华却总能在云淡风清间同修洁杀的不相上下。
不是不想赢,只是,她是他最宠爱的人。仅此而已。
东方晗雪一颗子一颗子地捻着棋落到棋盒中,芳华却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明日便是我的生辰了,今日便宿在我这可好?明日我想同你一起过。”
“可我已经派人着手准备了,每年的这一天都是我一个人陪你,你难道就不会腻么?”
芳华一笑:“只要是你,我便永远都不会腻。”
东方晗雪淡淡一笑,慢慢依偎进他的怀抱。
芳华那双手,白皙修长指节分明,十指指甲仿若透明。微凉的手指一遍遍流连在她的颊边,似乎是怎么也看不够。
东方晗雪清舒一口气,伸手抱住他的腰:
“……芳华。”
“嗯?”
“你为何不搬去主院?呆在这里多清幽啊?”
“这里很素净。而且只有你跟我。这样的生活,很自在。”
“好,”东方晗雪垂眼握着他的手,声音温柔如水,
芳华的目光沿着东方晗雪额头,脸颊,下巴徐徐移到脖子上。他轻轻俯身。慢慢凑了上去。
片刻缠绵,他轻喘着抬眼,幽黑眸子正对上花重阳半阖的眼帘微扬的眼梢:
“……晗雪。”
“嗯。”
他圈住她的腰,满心沉溺温柔。对她附耳低声说道:
“我想要你。”
风吹花落,一室旖旎。深夜时分东方晗雪一觉醒来,裹在木塌上层层叠叠狐裘软被下头的光裸身体又酸又麻,却看见芳华单手支起身侧身看她。幽幽烛光中,她从芳华黢黑含笑的眼里看到自己的长发披散满身,懒洋洋笑着搂住他的腰,脸埋进他胸口含糊念叨:
“……怎么不睡。”
“你累不累?”
东方晗雪哼一声,半醒半睡的抱怨:
“像练了三个时辰的武功……”
芳华轻笑,凉薄的唇自她发顶移到耳梢低头轻咬她肩头。细碎的亲吻一直缠绵到下巴。耐不住痒的东方晗雪勾唇轻笑。从他怀里抬头,半阖着眼勾住他的颈子:
“别闹……芳华。”
“嗯。”他低哼,垂脸咬住她的嘴唇,声音温柔沙哑,“晗雪。你又困了?”
“……嗯。”
他重重咬住她下唇,唇齿沿着下巴往她颈子胸口一路咬下去,低哑声音含笑,微抬的眼眸风情无限。
东方晗雪索性一个翻身,把脸朝向木塌里面。芳华慢悠悠伸手握住她的腰,从身后一口咬住她颈侧,忍无可忍的东方晗雪终于张开眼,微喘回头,正对上满眼微醺的芳华:“折腾了一晚上,你的精神怎么还是这么好?”
芳华停住动作,眼中光芒灼灼,“谁让那人是你,对于你我一向要不够。”说着张口咬住了她的唇瓣,深深地吻了下去。
次日,东方晗雪一睁眼,便看到木格床上窗纸白白亮亮。身边无人,她怔忡半晌猛地坐起身低叫一声:
“芳华?”
今日便是他的寿辰,这一大早他又去了哪里?
床头上摆着干净洁白衣衫,她揭开被褥偷眼看看自己裸身上的青紫印记,随即尴尬自嘲笑着扯过床头衣衫套上身。大约是芳华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略大,犹带着浅浅香气。她整理好腰带衣襟束起清晨才沐浴过半干的头发直接往外走,
只见眼前的男子拢着手,长身玉立,罩着一件纤尘不染的素布长衫。他拥有一张眉目清淡,素雅,却让人过目即忘。
男子淡淡地立在那儿看着她,眼睛忽而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形。见她盯着自己,随即缓缓地开了口:“桌上有粥,若是凉了我在去给你热热。”
东方晗雪定了定神,回头瞧见木桌上果真摆了一副青竹匙与一只崭新的青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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