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辟天绝不会否认自己做过的事,因为他不畏惧任何一切。不止泰国是他的天下,整个东南亚都是,甚至亚洲其他的很多地区,更远的话还有美洲非洲。他早就无比匹敌了,只是腰包不能鼓起,毕竟他要养活的兄弟也有千千万万。
“卖一克那粉给我,如何?”方添哲阴着目光,悠悠地问。
辟天听着脸色马上变暗,姝寂香一克至少卖价一个亿,若是还有很多,他们虎义帮现在必定富可敌国,“方董,真不好意思,姝寂香的研制者二十年前克死在了非洲的热带雨林,秘方随之失传。如今天下间恐怕只剩林德文手中的那半克了。”
这会,方添哲嘴边也滑过了一丝得意的冷笑,“我说了,谋财害命的东西总要销声匿迹,老天是不容它的。”
“哈哈哈,原来方董是善良人。”辟天诧异的感叹一句,也不客套了,“方董讲吧,要谁的命!”
“辟帮主的某位友人。”方添哲瞟望于他。
辟天浅浅皱眉,想来就觉可笑,他自然知道这某位友人指的是何许人也。不过,方添哲此人未免太天真和太自大了。他凭什么要灭掉林家?而且林家抢先一步给了他十个亿,用来杀他方添哲。
但是,方添哲囊中的金钱相比林家要多两三倍。就这样简单的杀了他却不向他赚取一分钱,那可真是蠢钝,何不先捞他一笔?
“方董,辟某有个特大的爱好,喜欢打天九牌,有没有兴趣陪辟某玩一把?”
辟天背地里还有个“不败赌王”的称号。这个方添哲知道。
“辟帮主想与方董赌钱?”
“必须。数字越大越刺激。”
方添哲慵懒的坐姿,“多少?”
“十亿,方董,敢吗?”辟天自恃绝对能赢方添哲,因为他不曾输过。
说到天九牌,由宋徽宗宣和年间产生的骨牌宣和牌演化而成。每副牌一共有三十二只,分为二十二只文子及十个武子,均是以两颗骰子的不同组合而成。文子包含十一款不同的牌、每款两只;而武子包含十只完全不同的牌。且文子与武子之间不能互打。
一般人都认为打天九只是一个纯粹赌博的游戏,其实不然。天九牌亦是一个讲求思考、记性、运气和捉心理的游戏。也算是国粹文化的一种,只是现代中国大陆会打的人越来越少了。
赌场,五十来个身高不下一米九的魁梧保镖将整个房间团团围起。另外,还有方添哲带来的十三个人。
他们中间的那张大型赌桌上,东西两边分别坐着正在打牌的辟天和方添哲。尽管屋里人数很多,但是死气沉沉的氛围。
这回赌博,由洗牌手随意抽出十六张不用的,放置好并保密,然后按相间的顺序给他们各发八张。
辟天虎态威容,虽为黑道中人,浑身散发的却不是黑道的痞气和流气,而是王者的霸气,不过面貌风华绝代的方添哲气场完全不弱他。
此时,方添哲微蹙着眉,注目于手中最后一张牌。
若辟天手中是文子,随便一个牌,他都输了。
至于输了的后果,十个亿没了事小,他辟天的黑道气焰涨了事大。
肃穆时刻,李康手中的手机振动了,是楼凤展的电话进来了,“方董,是夫人。”小心而有胆大的把手机递到他眼前。
“接吧。”方添哲淡淡的说。
李康立刻触下接听键,将手机举在他耳边。
“添哲,你在哪儿啊?现在安全吗?”
“嗯,很安全的。”
“我很担心你啊!你明天就回来好不好?”那边的楼凤展显得迫不及待。
“嗯,放心,我谈完生意就回去,不会有什么危险。”方添哲依然握着手中的牌,不过这会还用余光偷偷地瞄了下辟天的脸色。
“我听舅舅说你去见东南亚的黑道老大,是不是啊?事先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啊……”楼凤展喋喋不休的开始责怪他了。
方添哲立即打住她:“凤儿,男人的事女人不要多管,况且我不会有危险,早点睡觉吧,先挂了。”
楼凤展着急了,“哎,添哲,先别挂……”
方添哲微微摇了下头,李康很快将手机收回并挂断。
对面的辟天不禁爽朗的笑了,“哈哈,早就听闻方董宠妻惧内,果真不假,这么紧张的时刻还怕怠慢她!”
“辟帮主见笑了,出牌吧。”方添哲没有看辟天,只是将手中的那张骨牌懒漫地往桌心一扔:“武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