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保镖虽戴着黑色墨镜,却掩不住从他眼底翻涌出的那腾腾杀气,道:“林总放心,穆虎堂堂主胡五亲手筹划的,绝对不会失手。”
“很好!”林德文唇角勾起,那形状就如初一的弯月。
林湛则笑眯了眼睛,“爸爸,辟天死了,您说最有可能害他的人是谁?”
“你说呢?”林德文耐有寻味地反问,又道:“他的儿子们绝对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以我和他这么铁的关系,刚才还送给他十个亿当寿礼啦!”
“是是是,爸爸您太精明了!”林湛拍手称赞,“还有一点,辟天死了,我这虎义帮深得人心的副帮主,是不是就晋升为了……”
“哈哈哈,理所当然!”父子俩互视一眼,然后一齐咧嘴笑开了。
快两点时,寿宴散了,方添哲夫妇和钟侠刚走到酒店大门口,辟天便领着几个保镖追出来了,“芷鱼!”
三人停下脚步,等待辟天追上来。
尽管端芷鱼很看不起辟天的人品,可他确实是她的亲生父亲,对她也不错啊。
“你叫我干什么?”阴着个脸问他。
辟天看眼方添哲,又看眼钟侠,“两位,我想跟芷鱼单独说几句话,通融通融,如何?”
“ok。”方添哲点了下头,对师舜和师熹说,“你们陪夫人。”
“方董,那我们俩回避了。”钟侠也很大度。
端芷鱼和钟侠就待在酒店一楼的贵宾室。
“芷鱼,我想听到你叫我一声爸爸。”辟天坐在沙发上,矜贵的端芷鱼一直微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指甲。
她心不在焉地说:“如果你没有害死添哲的爸爸,我会这样称呼你的。”
“你很爱他?”辟天顿觉心一凉。
端芷鱼很不高兴他问这样无知的问题,抬起头道:“怎么能不爱?他可是我的丈夫!”
“真是冤孽。”辟天轻轻地叹了口气,忽然也很无奈,“芷鱼,其实方添哲不适合当你丈夫。”
端芷鱼一怔,脸色更黑了。他怎么这样说?难道他也觉得我跟方添哲性格不合?很凶地说:“关你什么事啊?至少我们现在很恩爱!”
辟天毫不生气,语重心长道:“其实我也看出来了,方添哲确实很宠你。但是爸爸必须将郁家流传下来的祖训和诅咒告诉你。”
“什么祖训和诅咒?难道与我有关?”端芷鱼眉梢变弯,很有兴趣知道,因为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辟天点头,“郁家祖训,方郁异兴衰。郁家的女孩儿不能嫁给姓方的男人,否则,会克死他。”
“不可能!”端芷鱼忿然大怒,不安地站起了身,“辟天,你这是封建迷信!你只是盼着我跟方添哲离婚,以为那样对你有很多好处!”
“不是,芷鱼,我可以给你举例,你自己去考察它的真实性!”辟天拖住准备离开的她。
端芷鱼扭头回望,“我不要听了,反正我不会信。”
“不信可以,你是成年人,万事自己下决定,爸爸只讲该讲的!”父女俩固执的个性差不了太多。
“那好,你说啊!”虽然不情愿,却洗耳恭听。
“一百多年前……”辟天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方郁两家的关联,几乎是从方敬海的父亲方运隆、与他的爷爷郁崇熹那一辈说起。
听着听着,端芷鱼的脸色已变得像纸一样苍白,心头由生了一种害怕和不安的心理。
方添哲和钟侠坐在路边的车里等端芷鱼。
方添哲今天异常沉默,师尧等人都不敢主动跟他说话。只有钟侠,无畏地问:“你打算为了芷鱼放弃报仇?”
方添哲想了想,微微敛眉,“如果辟天不再与林德文父子为伍,我是这么决定的。而且上次在hk国际大酒店,他也放了我一马。”
钟侠一笑,“我就猜到了。”忽而又忧心忡忡问,“对了,林德文这趟来泰国,一定是为了干大事。否则不会堂而皇之地送十个亿给辟天。”
方添哲唇角上扬,“管他了。”
“那接下来你计划怎么对付他们父子?”
方添哲冷锐的眼睛不知瞟着何处,道:“林德文必然听说了芷鱼是辟天的女儿,照我估计,他的下一步就是杀辟天。”
“啊?极有可能!”钟侠身子一颤,“那你怎么办?”
“目前林湛是虎义帮唯一的副帮主,如果辟天真遭毒手,我绝不会让他主掌虎义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