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还你一样东西。”说完很快地从自己肩包中掏出一个档案袋,递给方添哲。
方添哲鼻孔里冒出两缕白烟,眉头一皱,问:“什么?”
方添美的面容总是淡然和善,道:“这里都是爹地留下的东西。其中包括了方家老宅的地契。”
想想方敬海,年轻时乃为一名红军将领。后来弃官经商,慢慢创立拓远集团。在拓远集团赚得第一笔大收入时,他果断花来建筑了那一所占地两千多平米的方家庭院。
方添哲看着它,将烟取下,嘴边滑过一丝冷笑,道:“你给我干嘛?自己留着吧,我根本不需要。”
方添美摇了摇头,“那我更不需要了,我和兆儒决定移民去澳洲,以后都极少回来。兆儒过些天,也会跟你提辞职的。”
方添哲身子一抖,并不感到诧异,但突然沉默下来了,专注地抽着烟,好多分钟都没回应方添美。
方添美面不改色,将档案袋轻轻地搁在茶几上,慢吞吞地起身,道:“从前我们做过的那些对不起你和你妈的事,希望你能彻底忘记。最后祝愿你和端芷鱼永远恩爱,白头偕老。”
她不提端芷鱼还好,一提端芷鱼,方添哲的火又冒上来了,同时还忆起了六年前的那件事,冷声相问:“定居澳洲是你妈的主意吧?她做了亏心事,怕我找她麻烦?”
本要回去的方添美又不由得停下脚步,但她不否定也不肯定方添哲的话。
方添哲继续说:“你回去了可以告诉她,辟天死之前,求我放过她。”
方添美听了心里不太好受,问:“其实你很想要我妈为爹地的死付出代价?”
“可以这么说。”方添哲将烟往烟灰缸里一扔,接着说道:“有一件事一直想问你。”
方添美眉目微敛,更加疑惑地看着方添哲,“什么?”
方添哲亦开始直视她,他的目光冷冽幽深,道:“六年前,是你把端芷鱼送到付岗科床上的对吗?”
方添美的心砰地一下跳得很高。她不知道方添哲为何提起这件过去了这么久的事。不过她方添美一向敢作敢当,从来不会狡辩,灰着脸道:“没错。”
这时,方添哲撇过头去不说话了,而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很重的杀机。
方添美则微微低头,思忖片刻后又抬起了头,道:“添哲,或许你不承认我是你的姐姐,可我已经承认了你是我的弟弟,即便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我真的想通了,过去因为我的好胜心和嫉妒心,害你受了很多委屈。”稍稍停顿几秒,看方添哲的侧脸依然冷如刀削,又补充道:“以后都不会发生了。方家是你的,拓远也是你的。在澳洲的我们,会为你的每一次成功而高兴的。”
方添美的话语很轻,却流露着真诚,方添哲不禁有些动容了。方添美的性格跟他自己一样,都像他们的老爹方渐弘,不善于表达情感,也极少对别人说心里话。
“算了,过去了。”方添哲苦笑一声,放下二郎腿,拿着那袋东西起身走到方添美面前,道:“也祝愿你们在澳洲生活得快乐。这袋东西我就不要了,当我送给奕淼的礼物吧。”
“添哲,你……”方添美有点意外,被大大的感动了。这袋东西全是方渐弘留给方添哲的,这些年一直被她妈妈程月英扣着。如今还给方添哲,他却说要送给她的女儿肖奕淼。
方添哲拿起她的手,慢慢地将袋子落到她手中,道:“代我给奕淼,我还有工作要忙,失陪了。”
“嗯。”方添美点了点头,望着方添哲慢慢远去,眼眶渐湿。
昨晚,李康和师禹安排那三个参加打架的端芷鱼的大学同学住进了医院。跟着报警将鏊豹那一伙人送进派出所。不过他们在派出所做了笔录,又交了大笔罚款,关了那么几个小时就被放出来了。
鳌豹因为被方添哲踢中,胸口积了大块淤血,以致他被放出来之后,马上跑回自己所住的大明山水大酒店敷药,然后沉沉地睡了一觉。这会大下午的,他一醒来便焦急地给远在美国的郁青打电话。想求郁青救他,因为他得罪了方添哲,能救他的普天之下只有他。
打了好多个电话郁青都没有接。大概是由于拉斯维加斯的时间是午夜吧。
无奈的鳌豹,匆匆忙忙地收拾好了行李,同时放弃了即将要谈的一笔大生意,带着那两个分别穿着黑白t恤的年轻人,即他最信任的手下,三人决定离开c市避难去。
结果,三人在到地下车库取车时,被李康和师禹派的人撞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