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劲了,端芷鱼似乎没有想过要回去,方添哲也没有来过端家一次,甚至都不见他们夫妻俩通电话。
一眨眼到了八点多钟,端芷鱼从市中心那边回来了。端仲篪夫妇早就忙完了所有的家务活儿,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见端芷鱼一脸不开心,低着头换好鞋后又拖着步子很无力地走,端仲篪便喊住她道:“明天叫方添哲过来陪我们吃个晚饭吧。”
端芷鱼一直骗他们说方添哲的工作很忙很忙,这段时间没法顾及她,所以她回来陪他们住。这会端仲篪突然这么说,她便知道他们已经看出端倪了。停下脚步,望着他们道,“他还没忙完,再过几天吧。”
“吃个晚饭也没时间?”端仲篪故作惊讶,语气中透着一种无奈,道:“他可真是贵人事多!”
端芷鱼摇摇脑袋,道:“反正他明天没时间,最近忙得很。”
端母也听得出来是端芷鱼在敷衍他们老两口,问:“芷鱼,你老实交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是不是跟方添哲吵架了?”
端芷鱼又对她翻了翻白眼,道:“他哪会跟我吵架?我们从不吵架的。”
端母还是不信,“那你在家里躲这么久?”
端芷鱼的表情沦为一脸委屈,要哭了似的,道:“我想陪陪你们啊,这不好吗?你们不欢迎是吗?那好,我马上就走……”
说完就往房间去,准备收拾东西。
“不是这个意思!”端仲篪急说一句,又叹一声气,道:“你过来,跟爸妈好好聊聊。”
“哦。”端芷鱼微撅着嘴,走过去坐在两人的中间,与他们聊了起来。
端仲篪凝视端芷鱼,语重心长地问她:“女儿,你跟那方添哲真没什么事?”
端芷鱼在端仲篪夫妇面前总是大大咧咧的,这会也不怕与端仲篪对视,道:“爸,能有什么事?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好好照顾自己吧!”
一边的端母强行地转过她的背,让她面对着自己,问:“那他是不是变心了?是不是有了其他女人?不然怎么不来接你回去?而且还不跟你打电话。”
端芷鱼懒得看端母的眼睛,很不高兴地说:“哎呀,妈!我有车有钱,自己会回去,干嘛要他接啊?你又怎么知道他没打电话给我?”
“也是。”端母觉得对,但端芷鱼和方添哲很明显是有问题的。
还是端仲篪比较有方法,比较的冷静和智慧,道:“女儿,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在爸妈心中你永远都是一个善良的好孩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爸妈都会尽最大的能力帮你,支持你的所有决定。”
端芷鱼被他的话感动了。父母是儿女永远的避风港,这句话一点都没错。虽然她并非端仲篪亲生,可他们对她的疼爱绝对是有多无少。现在她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和方添哲继续下去,是得找人说说心里话,找人给她拿主意。
“爸,妈,上次在泰国,我认识了一家人。”端芷鱼想了想后跟他们说。
端仲篪夫妇知道端芷鱼脑子终于开窍了,不约而同地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端母十分好奇地问:“哪一家人?是不是他们影响到你们了?”
端芷鱼点点头,眼神中透着一种茫然,道:“是啊。他们对我们的影响太大了。”
端仲篪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问:“他们也是你的亲人吧?”
“嗯。他们姓郁,祖籍在c市,是钟叔叔过去的朋友。”
端仲篪继续问:“郁家人与方添哲有矛盾吗?”
“没错。郁家与方家有着积储几代的矛盾。包括当年添哲他爸爸的死,也与郁家有关。”
端仲篪夫妇皆是讶然的神色,端母问:“那方添哲对郁家人什么态度?”
渐渐地,端芷鱼的眼中溢出了泪水,道:“我也不知道。有时候我就待在他的身边,离他很近很近,甚至耳朵还贴着他的心口,可我还是不知道那时他心里在想什么事。或许这是我的悲哀吧。”
端仲篪皱着眉头问:“现在,是不是方添哲想跟你离婚?”
端芷鱼又摇摇头,声音哽咽不清,“不是。是郁青逼我跟添哲离婚,然后再将我手中拓远集团的那些股份过户给他,否则他直接要了添哲和墨玮的命。因为当时大家的处境真的很危险,所以我答应了郁青我会照他说的做。”
“女儿……”端母扶着端芷鱼的肩膀,她十分同情和心疼端芷鱼,也在心里为他们自己抱不平。
他们辛辛苦苦带大的女儿,怎么会这么命苦?为何老天总是捉弄她?
端芷鱼一直不愿意对他们说出这些事,就是不想被他们牵挂。这会,她又装作想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潇洒地抹抹眼角的泪,道:“哎呀不说了。我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