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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着眉头,极力压抑着心上的痛楚,问:“郁明远醒了吗?”
李康道:“醒了,吵着要见他爹郁青。”
方添哲思忖一下,道:“录一段音,寄给他爹郁青吧。”
“好的。”李康点头出去了。
方添哲心里总有一种十分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事情很不对劲很不简单,端芷鱼明明是从泰国回来后才开始改变的。
莫非她跟郁青有什么事情瞒着他?还是她信了方郁互荣衰的诅咒,担心自己会克死他?
打开身旁的抽屉,那两张快被他揉碎的离婚协议书正安静地躺在那儿。不知不觉间,他的嘴边滑过一丝冰冷的微笑,想:端芷鱼,你是我前世的冤家,还想跟我离婚?做梦去吧,我不会让你遇上第四个男人。
方添哲暗自发誓他绝不在上面签字,绝不放过端芷鱼。他就要霸占她的一辈子,哪怕她真的不爱他了。
这些天郁青又花费了很大的人力物力财力用于打探郁明远的下落,第三次将若大的c市搜索了一遍,结果依然杳无音讯。最后,他全部的希望落回端芷鱼的身上。
“难道明远真被方添哲弄到国外去了?”郁青心里揣测,决定再给端芷鱼打电话,想逼她回方添哲的身边,暗中帮助他寻找郁明远。
端芷鱼懒得理会郁青,也没有心思理会郁青,现在的她更加的不怕郁青。因为她已经跟方添哲摊牌了,他们马上就要离婚了,她的身上不会再有价值连城的东西,所以也不怕郁青的威胁了。
不过这一个星期端芷鱼没吃什么饭,没睡什么觉,也没有出去一下,整天窝在家里,恍若一具尸体似的躺着发呆,整个人明显地瘦了几圈。
端仲篪夫妇很是心疼。这日端龙咏正巧回家了,他跟端仲篪夫妇团团圆圆地坐在餐桌前准备吃中饭了,一看端芷鱼却还没有迈出房门,端母便跑到她的房间将她揪起,安慰她道:“芷鱼啊,既然你这么舍不得方添哲,那就不要跟他离婚了。干嘛自己折磨自己?”
“妈妈你干嘛啊?我只是想睡觉啦,你就不要这么啰嗦了。”端芷鱼哭丧着脸,被拖起后又往床上倒,因为她觉得人生无趣,只想死掉。
虽然让自己死的方法有很多种,但是其中最舒服、最不疼的死法就莫过于睡死了。
端母知道,对付端芷鱼软的已经派不上用场了,只能来硬的。于是她两手叉腰道:“你不起来吃饭是吧?好!我这就去打电话给方添哲,让他过来接你回去,告诉他你是被郁青所逼,你想跟他离婚是为他的生命和财产安全着想!”
端芷鱼一听真的来了精神,像打了鸡血似的从床上爬起,急道:“妈妈不要这么做,我这就起来吃饭了。”
她想,她鼓足勇气、壮着胆子、好不容易把方添哲打击一番,而且他真的被她震撼到了,很快他就会在那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眼看着就成功了,不能被端母搅黄、功亏一篑啊。
端芷鱼马马虎虎地梳洗一番后就坐上桌了。
端龙咏觉得挺奇怪的,用疑惑的眼神看她,问:“姐,你干嘛呢?不吃饭当神仙去吗?”
除开端仲篪夫妇,目前没有人知道端芷鱼早向方添哲递了离婚协议书,并签好了字。
端芷鱼埋头使劲地吃着饭菜,一边不忘回答端龙咏,“姐姐没干嘛。大人的事小孩子不问太多好吗?”
端龙咏不以为然地摇摇头,道:“我看你跟姐夫真是天生一对!一个绝食,一个自残。既然你们都舍不得彼此,那就大大方方的和好呗,干嘛都死要面子?还给对方脸色看、装冷漠不理睬对方,你们都真是幼稚,还说我小孩子!”
端芷鱼人浑浑噩噩,却听清了自残两字,一怔道:“谁自残了?”
见她那紧张的模样,端龙咏又想笑,道:“你说呢?我们的大老板!”
“他怎么呢?”端芷鱼恨不得撬开端龙咏的嘴,令他马上将方添哲的近况吐出。
端龙咏昂头,鼓鼓自己的大眼睛,道:“我骗你的啦,瞧你慌的!”
端芷鱼不信,厉声道:“他肯定有事!他到底怎么呢?”
“姐……”端龙咏装出一副要哭的表情,很是委屈,“我真的是骗你的,姐夫他没事啦,最近他的气色好多了,手上的伤也好了。”
端芷鱼柳眉倒挂,更加疑惑,“什么手上的伤啊?”
端龙咏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上个星期姐夫的右手受伤了,流了很多血。至于为什么会受伤,我真的不知道。姐,你就饶恕我吧,以后我再也不骗你,再也不拿姐夫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