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长歌心中骂道,却还是收回了剑,花少爷说得对,她不能让夏侯洵死得这么轻易,她要一点一点折磨他,千次万次,死不足惜。
夏侯洵趁机向她靠得近了些,贪婪地嗅着她的体香,哑声问:“白姑娘可是舍不得了?”
长歌闪身出了洞,甩给他一句:“我带你下山。”
夏侯洵眸间精光闪过,缓缓道:“有劳了。”
长歌也不待他跟上,径直下了山去,夏侯洵望着她绝美的背影,唇边勾起一抹邪笑,这女子方才出剑的时候,杀气虽浓,可是却夹杂着一丝犹豫,就冲着这一丝犹豫,夏侯洵便断定她不会要了自己的性命。
玩儿惯了宫中对他百依百顺惟命是从千篇一律的女人,这莫名其妙出现不为他魅力所动的女子还真是让他感兴趣呢,夏侯洵竟觉得自己已经为她神魂颠倒了。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动了心。
“白姑娘,别走那么快,等等在下啊!”夏侯洵冲着长歌的背影喊道,抬脚追了出去。
山路崎岖,长歌却走得娴熟,夏侯洵觉得奇怪,便问道:“白姑娘,你好似对这毓秀山熟悉得很?”
长歌瞪了他一眼,没有回答,速度却是更加快了。她刻意与夏侯洵保持距离,无奈夏侯洵轻功也是了得,紧追不舍,如同一块狗皮膏药般紧紧地贴着长歌,二人距离紧得很,夏侯洵灼热的鼻息恰喷在长歌的耳畔,长歌的身子震了震,便向一旁闪去。
“离我远些!”
夏侯洵却依旧我行我素,故意低头凑在长歌耳边轻声道:“白姑娘,我若离你远了,说不定就跟不上你了,一旦跟不上,说不定就会迷路,倘若迷路,万一又遇上那个吹邪曲儿的家伙,岂不又有性命之忧了?”
长歌纤眉一挑,凑近了他,鼻息喷上他的面颊,声音暧昧:“如此,便让那些小蛇滑入你的身体,一寸一寸吸食你的骨血,可好?”
她说着,将手探上夏侯洵的脖子,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抚摸着,撩拨他的每一丝感官。
夏侯洵情难自已,探头便要去吻,岂料长歌身子灵巧一闪,人已到了三丈开外:“不想死的话,就老老实实跟在后面,否则,我让你去喂蛇。”
她说得严峻,可是对夏侯洵却好像丝毫没有威慑力,他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故意跟长歌凑近乎,撩起她的青丝,在她脖颈间深嗅着:“白姑娘,为什么你的身上这么香?”
长歌回头,又是一掌劈去,却被夏侯洵恰好握住纤纤柔荑,唇瓣已吻了上去:“这里也好香呢!”
长歌本想闪躲,可是一转念,却是主动迎了上去。
这一吻绵长,夏侯洵诡计得逞,有种偷了腥的快感。
正洋洋得意,唇再次被咬破,这次竟是狠得扯下一小块皮肉来,夏侯洵一声惊呼,松开了长歌。
“你这女人!”饶是夏侯洵好脾气,此次也终归发了怒,紧紧攥住长歌的手腕,堪堪翻折过来,已可听到咔咔作响的声音。
长歌与她逼视着,眼中却恰到好处噙了泪,显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疼,疼呢……”她小声抽泣。
夏侯洵终是忍不下心来,慌忙放开她的手,白嫩的手腕上已然青紫,夏侯洵悔恨连连,心疼地看着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长歌却像是被他吓到了,连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他:“你别靠近我,离我远些。”
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将夏侯洵心中的宠爱全都勾了出来,他忽然间想将这个女子带回宫,放在身边狠狠疼她。长歌越是拒绝,他就越是想要她,是的,他想要她。
“白姑……歌儿,随我回去,可好?”夏侯洵柔声问。
浓浓爱意在他心头弥漫,可长歌偏偏却已不解风情地施展轻功飞了出去,夏侯洵轻笑,有趣的女子,真让我越来越喜欢了。于是,足尖轻点,尾随长歌而去。
不多时,已见树林入口处翘首以盼的自己的随从,长歌却突然间顿住了身形,对夏侯洵冷冷道:“那是你的人吧?”
夏侯洵点点头:“正是!”
“那我回去了!”说完,长歌便要往林里去,却被夏侯洵一把拉住:“等等,你家在这山里?”
长歌表情有些闪烁:“与你有什么关系?”
夏侯洵笑了:“歌儿,我总觉得你今天的出现不同寻常,倒像是冥冥中注定了似的,若你有意,可以来找我!”
长歌没有做声,夏侯洵便往她手中影塞了个东西:“只要拿着这个到皇宫,一定能见到我。”
正说着,程李子尖细的声音在身后遥遥响起:“爷,太子爷,可算是找到你了,你可吓死奴才了!”
见有人来,长歌忙闪身上了树,隐入了茂密的树冠中。
“我叫夏侯洵!”夏侯洵冲她的背影喊道。
长歌飞身而去,林木在她身旁急速后退,山风吹拂着她的头发,青丝在空中肆意飞舞着,衣袂翩飞中,她看向手中的物件,竟是一块白玉坠子。
长歌忽地停了下来,于葱郁林木间回头看去,夏侯洵一骑白马,英姿飒爽,绝尘而去,恍惚中,他好像也回过了头,二人的目光触碰在了一起,一个情愫暗涌,似势在必得,一个如释重负,百味杂陈。
长歌这才记起,那个娘娘腔的侍从对夏侯洵的称呼好像是……太子爷……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