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雪白的双足踩在地面上,在裙间若隐若现,秦牧眠皱了皱眉,不由分说便将她打横抱起,朝屋里走去。
长歌起初还有些小小的挣扎,可是当秦牧眠身上淡淡的兰花香气传来时,她便不动了,安安静静地靠在秦牧眠的怀里。
秦牧眠将她放在床上,双手抱起她的脚便暖进了怀中。
想到刚才房间里的场景,长歌赌气,想要将脚抽回来,却被秦牧眠牢牢抱住:“地上凉,若不暖热,寒气侵了身子,你会生病的。”
长歌的冷下了脸,语气比她**的双足还要冰凉:“我不要你,我要回去。”
秦牧眠失笑,打趣道:“若不要我,为何还大半夜跑到我的房间来?”
“我,我走错路了。”长歌没好气地道。
“是么?”秦牧眠伸手勾起她的下巴:“那你跟我说说,你原本是要去哪里的?”
“我……”长歌躲开他的手,扬起头,理直气壮地道:“我是要去找花少爷的。”
她总知道该如何挑战他忍耐的极限,自重逢后,秦牧眠无波的心绪一次次被她撩拨,直至波澜壮阔,她却轻蔑一笑,告诉他自己要去找另一个男人。
秦牧眠眸子里的笑意没了,变得幽深无比,冷冷地盯着她,像是要将她一眼看穿。看那样子,像是生气了。
冷冽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将长歌从头冰到了脚底,如果说目光可以杀人,秦牧眠现在的目光则比一刀给长歌个了断还要让她难受。
长歌从不知道秦牧眠身上也可以有如此霸气十足令人不敢直视的气势,忍不住稍稍向后挪了挪。
秦牧眠忽然放开了她的脚,将她扑倒在床上,狠狠吻住了她。
“唔……”
突如其来的吻让长歌在一瞬间卸去了全身力道,秦牧眠霸道地将长歌圈进自己的身下,长歌无处可躲,只能任由他在自己的唇齿间攻城掠池。
秦牧眠的吻不容抗拒,却又带着几分惩罚,将长歌的唇咬得生疼。长歌的手不由自主抵在秦牧眠胸前,却被秦牧眠十指交错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里,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秦牧眠的吻蜿蜒而下,轻轻含着长歌的下巴,吻上了她的脖颈。长歌身上的衣衫被轻轻扯下了些,香肩半露,秦牧眠在她的锁骨上留下一串湿滑的痕迹后,吻在了她的胸前。
如此小心翼翼,仿佛她是一滴朝露,而他则是破晓时分一抹光华,破云而出之时便是她消弭之日。
“阿眠……”长歌轻喘着,搂上了他的腰,只觉寒冷一波接一波地袭来,而秦牧眠身上的温暖似乎还不足以驱赶走这种寒冷。
长歌颤抖着,将他拥得更紧。
秦牧眠吻过她身上的每一寸,长歌却始终紧闭着双眼,手下意识地抓住身下锦被,骨节应过分用力而显得分明。
她的身子有些微颤抖,秦牧眠忽然停下,轻声道:“歌儿,睁开眼来看着我。”
长歌依言睁开眼睛,视线触到一汪深潭,潭中映着她的影子,于此处观望,他承载着她。
他要进入,却忽见她眼角滑过一滴泪,秦牧眠这才清醒过来,心疼地看着在他身下瑟瑟发抖的长歌,轻轻为她拢好衣衫,拥进了怀里。
“睡吧。”秦牧眠哑声道。
长歌耳边不再回想那个苍老而凄惨的声音,万物静止,耳边余下的只是秦牧眠的呼吸,轻柔将她迎入梦中。
秦牧眠看着怀中的长歌,眼中仍是一汪深潭,没有情绪。最近因为长歌,他忘情的次数太多,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了。
难不成真的像花绍说的那样,他动心了?不对,他明明只是想让长歌对他产生依赖,可是,为何现在他会有种想把长歌牢牢霸占的感觉?
花绍的声音似乎又在耳边响起:“若要你为了长歌舍了这天下,你可愿意?”
秦牧眠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当然不愿,便是舍了美人,我也定要夺了这天下。
昏暗的灯火中,秦牧眠的眼神变得阴狠起来,烛火似是也害怕了,摇晃了几下,便熄了,只剩下秦牧眠一双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慑人的精光。
晨光透过窗帷照进来,秦牧眠的侧脸显得异常好看。
白芷姻趴在他胸口,微微抬头,视线刚好可以扫过他的面容,每一道纹路她都记得清楚,每一道纹路都是她恨意的来源。
此夜情褪,她仍是做了梦,梦里的过去完好无损,她随着秦牧眠来至京城,第一次踏入天机阁,第一次听到相国府灭门惨案的缘由,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的特殊,第一次对秦牧眠有了秘密。
谁得到了她,谁便拥有了至高无上的王者之位,这是本不该属于她的宿命。
白芷姻抬手抚过秦牧眠紧蹙的眉,即使在睡梦中他也依然保持警惕,哪怕是缠绵。他的睫毛在晨光中轻轻颤动,不知是不是做着好梦,白芷姻想了想,忽然觉得自己可笑,他当然做着好梦,快要称王的人,梦里定是香甜的。
可是别忘了,秦牧眠,这是用我鲜血来祭奠的美梦,即便成了真,我亦可以让你坐拥江山,生不如死,白芷姻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