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洵眉头紧皱,将她按在树上,低头狠狠吻了下去。
唇边吃痛,却是夏侯洵太过用力,咬破了她的唇,长歌闷哼,夏侯洵的吻忽然又变得轻柔,将她唇边血迹辗转舔去,才又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
“我要娶你。”他郑重说出了这句承诺,便重又为长歌戴好面具,松开了揽在她腰上的手。
“我会带着玉坠去皇宫找你。”长歌低头说完,飞快地跑了出去。
她去得远了,但身上的兰花香气仍残留于唇齿,夏侯洵摸着自己的唇,看着满院海棠开出一片海洋,红浪滚滚,夹带着空气中浮动的暧昧,把他熏得微醉。
胜券在握,他笑了。
入了夜的皇宫守卫更是森严,白芷姻形如鬼魅,静静栖于景渊宫外一株梧桐上,朝里窥望。
这个时辰,夏侯洵理应拿了卷书靠在床檐上读,但是今日没有。景渊宫中灯火通明,服侍的奴才都被屏退,只剩书桌前立着的两人,相互执手,情意缱绻。
那女子沉吟,提笔在纸上写了一句诗:梓泽春草菲,却是与夏侯洵的笔迹有**分相似。写完了,她便抬头看着夏侯洵,夏侯洵冲她温柔地笑,握住她的手写下了两个字:梓莫。
梓莫。白芷姻在心中默念,原来这个就是那让夏侯洵几近痴迷的女子,听说近些日子被纳了侧妃。
白芷姻轻蔑地笑,曾经信誓旦旦说心中只有她一人的夏侯洵,如今这么快的速度便另寻新欢,男人都是贱骨头,秦牧眠是,他夏侯洵亦是。
只沉思了片刻,室内灯火已熄,听闻有脚步窸窣,却只是一人,于黑暗中望去,朦胧剪影中,两人身影相覆,是夏侯洵抱着梓莫走向了床铺。
听觉敏锐如白芷姻,将房内动静听得一清二楚,那二人耳鬓厮磨,极尽快乐,让她嫉妒。
每个人都是快乐的,秦牧眠是,夏侯洵亦是,唯独她白芷姻不是。她的两次死亡带给这些男人的竟然不是怀念,而是解脱。牺牲了自己幸福,成全了别人燕尔,她白芷姻,好大的风度。
这些男人统统该死,白芷姻眼中闪过怒火,先让你们过两天舒坦日子,之后,一个一个,都要到地下为她的两世痴迷陪葬。
她白芷姻,如今活着,只为自己。
等了许久,景渊宫中渐渐人声寂寥,那二人的声音变得平稳,像是熟睡。白芷姻正准备下地,宫门却悄无声息开了,梓莫悄悄走了出来,正站在白芷姻的下方。
这女人,是要做什么?白芷姻的身子重又隐了回去。
梓莫焦急地四处张望,似是在等什么人,不多时树下便闪出另一个身影来,白衣,带着面具,身影颇让白芷姻熟悉。
梓莫噗通一声跪地,朝来人磕头:“主上,梓莫下不了手,求你放他一条生路。”
“你竟爱上了他?”白衣嗓音低沉,刻意伪装,但仍可以听出是个男人。
梓莫抬头,满脸泪痕:“是,我爱上了他,他不像主上说的那般十恶不赦,若你愿意看看,他有一颗善良的心肠。”
白衣伸手捏住梓莫的下巴:“若是如此,我便把他的心剖出来看看,如何?”
梓莫眼中现出惊恐:“梓莫愿用自己的命来换他的命,求主上成全。”
“你倒是痴情,看看我都养了个什么东西,吃里扒外,是么?”白衣手上力道更重,向下移至梓莫的喉咙,梓莫无法呼吸。
看样子,这叫梓莫的女子不会武功。
安排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在夏侯洵身边,着实煞费苦心,只是这白衣男子究竟是谁,白芷姻在脑海中搜索着,却始终不得答案。
梓莫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眼见着她的呼吸越来越弱,白芷姻随手掐了片树叶,向树下掷去,树叶立刻化作飞刀,直划向白衣男子的手腕。
白衣男子惊觉,立刻松开了手,闪身躲过,树叶复又飞落地面,重又变得绵软。
白芷姻一个旋身落地,挡在他二人中间,白衣男子惊讶看向她:“是你?”
白芷姻忽然猜出他的身份,浅笑盈盈:“原来你也喜欢做这背地里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事情。”
倒是白芷姻将他小看了。
兰陵目光变得柔软:“你来这里做什么,我送你回去。”
他要去牵白芷姻的手,白芷姻闪身躲过,从地上提起梓莫:“她竟是你的人?”
“正是。”兰陵道:“不想我处心积虑,却独独没有算出她会动情,如今留下她已是祸患。”
“如此,便将她交给我,由我来处理,会让你满意。”白芷姻伸手点了梓莫的哑穴。
“你不该再插手这些事情,活着不易,理当珍惜。”兰陵劝她。
“活着?”白芷姻失笑:“我从未有一刻觉得自己是活着,此事我不想再提,我珍惜你,也请你不要再干涉我的事情,否则你我恩断义绝。”
兰陵知她脾性,便不再说,看了看梓莫:“你打算怎么做?”
白芷姻笑而不答,景渊宫中却已有了动静,是夏侯洵的脚步声传来,他二人皆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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