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亲王满意地笑了:“我就喜欢胭脂这样明事理的姑娘一众诸侯接受胭脂敬酒时皆是客客气气,只端亲王和沧浪王举止轻狂。当胭脂的玉指不经意滑过杯盏,将玉液琼浆递上前时,沧浪王几乎是迫不及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末了,仍意犹未尽。
胭脂在沧浪王贪恋的目光中缓缓退了下去,沧浪王唤来一名宫婢打听,才知道胭脂如今已入宫做了舞姬,崇华帝特意赏她一处宫殿,名唤牡丹宫。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沧浪王于衣袖中捏了捏手中字条,面上露笑,鬼一般。
筵席结束,众诸侯先后离席回了万贤宫,落在最后的,是秦牧眠和穆天凰。
秦牧眠一副疲惫的模样,走在最后是自然,可穆天凰却似是有意为之。不多时,回万贤宫的道路上,就只剩下了他二人。
秦牧眠看了一眼穆天凰,道:“王爷可是有话要对牧眠说?”
穆天凰直视着前方的路,漫不经心地道:“世子难道不知道天凰想说什么吗?”
秦牧眠道:“王爷前日提及红啊袖,不知所说事情是否与红啊袖有关?”
穆天凰顿住了脚步,定定注视着他:“我进宫之前,红啊袖曾求我一件事。”
秦牧眠亦住了步子,月光下的面容看不见丝毫表情:“哦?她去找过你?看来是我太宠她了,真是越发胆大。”
穆天凰冷笑一声:“在我面前你就不必装了,我答应了她的要求,我会帮你,可是在事成之前,你也需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秦牧眠道:“什么要求?王爷可以说来听听。”
穆天凰犀利的目光变得稍稍柔和:“好好待她。”
“这个不难,可是据我所知,王爷和红啊袖只有一面之缘,何以甘为红啊袖舍弃这许多,不觉可惜么?”
穆天凰笑了:“岂止一面之缘,只是她已忘却了,而我却还记得。”
秦牧眠道:“王爷真心实意,牧眠也不能太过小气,事成之后,我会亲自将红啊袖送入王爷府上,了却王爷一桩心愿。”
穆天凰仰头笑道:“你是该将她送给我,她的幸福,你给不了。”
秦牧眠扭头看向他,二人目光相触,各有各的深意,最后却变成一抹会意的笑,在二人的唇边荡漾着。
“王爷,请。”秦牧眠做了个请的手势。
“请。”穆天凰亦以礼回敬,二人并肩回了万贤宫,一路无话。
秦牧眠回到房间时,苏离已将长歌送了回来,长歌正把玩着走马灯,在等他。
“苏王爷可是来找过你?”秦牧眠问。
长歌点头:“他带我去了一个地方。”
“哦?是什么地方?”长歌的话着实让秦牧眠感到诧异,他本以为苏离对长歌感兴趣,今晚前来当是倾诉衷肠,不想苏离竟是另有目的,这令他好奇。
“自崇华帝即位后,宦官当道,所有初入宫的太监都由魏公公亲自筛选,只为了将他们培养为自己的得力手下,可是阿眠,你知道魏公公是在何处训练他们的吗?”
秦牧眠看着长歌:“说下去。”
“是那处早已废弃的冷宫,宦官个个是死士,与影卫不相上下。”
“在宫中训练死士,魏公公着实越来越大胆了。”秦牧眠冷哼了一声,道:“无事,有绿衣盯着他们,魏公公不会是锦灰山庄的威胁。”
“阿眠,那我何时去万佛寺?”
秦牧眠思索了一下,道:“明晚动身,崇华帝已昭告天下寻回传国玉玺,想来这几日便会赶去万佛寺。今晚宫中不会太平,你还是暂时呆在我身边。”
长歌扯住他的衣袖:“阿眠,若我能活着回来……”
后半截话被突然间袭来的唇堵住,身子瞬间腾空,长歌隐约感觉到秦牧眠抱着她行走,眼前光亮渐弱,是秦牧眠抱着她绕过屏风,进了内室。
秦牧眠的脚步却是未停,径直走到床边,将长歌放了上去。
神思变得恍惚,朦胧中有一双手抚上了她的脸,温柔的抚摸下,长歌竟忍受不住,眼泪顺着面颊流下,落在了那一双修长的手上。
久违了的眼泪,让她错愕。
眼前似有黑影闪过,遮住了一室光亮,长歌克制不住地颤抖,面上却有轻柔的吻落了下来,将她的眼泪尽数吻去。那双嘴唇向来冰凉,落在长歌发烫的面颊上,刚好为她带来一丝清凉。他的唇沿着面颊的弧度一路向下,辗转蹭过她的嘴角,轻轻落在了长歌的唇上。
于是,紧绷的情绪瞬间崩塌,长歌的眼泪似决了堤,不住向外涌出,秦牧眠直起身子,替长歌擦去眼角的泪水:“歌儿,睁开眼来看着我。”
长歌依言睁眼,泪眼朦胧中,秦牧眠的面容虚幻得好似遥不可及,可他的眼神却透过重重水雾照进长歌眼中,是她从未见到过的坚定。
“歌儿,我想要你。”秦牧眠一字一句道。
长歌愣住,秦牧眠的吻已如雨点一般落在她的身上,越来越密集的吻逐渐由轻柔变得狂躁,最后竟变成了啃咬,在长歌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清晰的印记,仿佛这样才能证明,秦牧眠是爱着她的。
喘啊息声中,二人的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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