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的吻一如他的人般温柔,绿衣虽用力挣扎,可那舌尖传来的暖意竟能将她的心防轻松卸下,让孤单的她有了丝依靠,不再那么害怕。
她的挣扎忽然间就停了,不是因为心中流入的暖意,而是因为她听到房外忽然间有了动静,有人施展轻功掠过的动静。
连沧海显然已注意到了,他顿了顿,却吻得更加激烈起来。
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喘息,那人未做停留,立刻离开了。
连沧海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绿衣,只听得“啪”地一声,他的脸上瞬间腾起了五道红印。
绿衣脸上的惊恐仍未散去,抬手捂着自己的唇,如被玷污了一般。
“对不起。”连沧海心头泛起止不住的悔意:“是我太冲动。”
“方才那人,应是宦官。”绿衣渐渐平静了下来:“你该走了,很快桂公公便会知道你来过,不出半个时辰,他定会唤我过去问话。”
“他会对你如何?”
“不过是问几句话而已,我告诉他你还未曾发现令牌丢失,而我现在的用途,便是勾引你,拖住你。”
“勾引?”
这词让连沧海听了着实不太痛快。
“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知道我拿去的是假令牌,否则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了,你也会有危险。”
“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绿衣笑了:“就算是吧,连大哥,我不值得你待我如此,我有我的宿命,儿女情长,与我无缘,这是我的命。”
“我一向是个顺应天命的人,可是自从先皇驾崩,我便再不信命数这一回事,逆天改命,我愿意试试。”连沧海注视着绿衣,一字一句道:“绿衣,你这一辈子,我要定了。”
漫漫长夜,监栏院里那栋独立的小房中的灯火总是彻夜亮着。
绿衣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等待着桂公公的发落。
屋子里安静得很,静得连时不时传出的一声惨叫也清晰无比。桂公公膝上正卧着一只兔子,锋利的刀在它颈间划出极细的伤痕,每划一下,兔子便呻吟一声,鲜血将它的毛染得通红,亦将桂公公的衣服染得通红。
这让绿衣觉得恶心。
“听说,连沧海刚才去了你房中?”
桂公公终于开了口,声音尖细,不男不女。
绿衣依旧没有抬头,只简单答应:“是。”
“我还听说,他吻了你?”
“是。”
“哦呵呵。”桂公公发出一声阴冷的笑:“被骁勇善战的连大将军吻住的感觉如何?”
“绿衣,绿衣未曾想过,不过是尽力让连将军觉得满意。”
“你倒是很本分啊。”
桂公公又是一刀下去,捅向兔子的心脏,兔子连哀嚎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命已没了。
“说说,你是如何让他觉得满意的?”
绿衣将头埋得更深了,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语声里带着哀求:“桂公公,绿衣知错了。”
“错?你犯了何错,我怎么不知?”
“绿衣不该让连将军碰绿衣的身子。”
“哦呵呵。”桂公公笑了起来,冲绿衣招了招手:“来,绿衣,坐过来。”
绿衣低着头,朝他身旁的凳子挪了过去。
“啧啧,不对呢绿衣,是坐这里。”
绿衣此时方才抬头,一脸阴笑的桂公公伸出的白皙得过了头的手指,正指着他自己的膝头。
那里一滩血,红得刺眼。
绿衣深吸了一口气,乖乖地走了过去,乖乖地坐上了这个跛脚太监的膝头。
她可以感觉到,身下的衣裙,正飞快地被那一滩血濡湿着。
绿衣的目光仍紧紧地盯着自己的鞋面。
“告诉我,你的任务是什么,绿衣。”
“接近连将军,引诱他,让他乖乖交出令牌。”
“对啊,这任务你完成得很好,如今令牌已有了,可是有件事情却变得棘手了些,你说对不对?”
“绿衣愚钝,不知桂公公的意思。”
“连沧海是不是爱上了你?”
绿衣愣了愣,随即一笑:“桂公公是打趣绿衣么?像连将军那样的人,高高在上,他对绿衣眷顾也只是图个新鲜。绿衣不过一件衣服,他腻了,便扔了。”
“是么?我看倒不见得呢!”
“依绿衣所见,是这样的,桂公公多虑了。”
“连沧海发现令牌被你换成假的了么?”
“还没有。”
“那么,继续诱着他,只要他对你感兴趣一天,令牌就稳妥一天。”
“绿衣知道了。”
“不过……”桂公公抬手滑过绿衣颈间的肌肤:“少让他那脏手碰你,莫要忘了,你这身子,该是属于我的。”
“绿衣明白。”
“哦呵呵,乖乖的绿衣。”
桂公公阴森森笑着,煞白的手在绿衣颈间快速游走,宛如蛇般缠绕,让绿衣有一丝丝窒息之感。
绿衣迫不得已,沉重地喘着气。
这声音让桂公公听着惬意,可面上表情却愈加阴翳:“乖绿衣,你方才被连沧海吻着时,是不是也喘得这么可人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