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姻笑得欢畅,当即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已写好的契约上画了押,秦牧眠也不矫情,亦洒脱的盖了自己的指印。www.Pinwenba.com白芷姻将契约仔细收好放入了随身携带的香囊中,藕荷色的,里面藏着的,都是她最珍贵的东西。
“这香囊有些年头了。”秦牧眠随口说了一句。
“是啊!”白芷姻冲他笑道:“是我至亲的人留下的,很珍贵。”
她笑得天真,可秦牧眠看来,却有些凄凉,心底泛过一阵疼惜,情不自禁想要伸手摸摸白芷姻的头,不想,她的头却微微一侧,托腮笑看着秦牧眠。
“秦公子,我会随你一起去素荒,在此之前,请让我见红啊袖一面。”
对于秦牧眠为何会带自己来到天机阁,红啊袖不明所以,直到走上顶层的雅间,见到那个白衣不染纤尘,五官灵动仿若神明的人时,红啊袖心头忽然有了一种危机感。但她仍是礼数周到的对白芷姻点了点头,笑容明艳,似桃花盛开。
红啊袖开门见山,身子却看似漫不经心的向秦牧眠身上贴了贴:“听公子说,白管事想见红啊袖?”
白芷姻抬眼看了看秦牧眠,秦牧眠仿若她的随从一般,很听话的带上门离开,临走之前,看也没有看红啊袖一眼。
严嫌,是的,此时此刻红啊袖心中对白芷姻的态度便是这样两个字:严嫌。
夺走我的家国,我可以起兵讨伐让它重回我手。
夺走我的爱人,我可以让他重回我的怀抱。
只是,若你存心夺走我的爱人并妄图加害于我,杀无赦。
这便是红啊袖的态度。
现在,在她眼中,白芷姻不折不扣便是那个想要夺走她的爱人并心存杀念的那一人。
红啊袖缓缓踱至桌前坐下,直视着白芷姻:“白管事要见红啊袖,究竟是有何事?”
白芷姻斜倚着窗,唇边始终挂着妖娆的笑,慢条斯理开了口:“听秦公子说,红啊袖姑娘自小便跟在秦公子的身边,是他最信赖的人了。”
红啊袖骄傲地扬起了头:“但凡认得公子的人,都知道红啊袖对公子的重要。我想白管事应当清楚,红啊袖在公子心中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
“看来秦公子着实是个多情之人,芷姻先前还以为秦公子这辈子只爱长歌一人,却不曾想,便是自己身边的侍妾,他也能长情如此,真真叫人佩服。红啊袖姑娘得秦公子厚爱,又不知会让天下多少女子羡慕呢!”
红啊袖看似娇羞一笑,目光却凌厉得很,如一根利箭直刺向白芷姻:“哦?听白管事这话,难不成也羡慕红啊袖?”
白芷姻莞尔,目光停留在房中一盆兰花上:“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芷姻羡慕的是秦公子对长歌的情,至死不渝。”
“可惜,长歌人已死了!”
“是啊,与一个死人争男人,有意思么?”
红啊袖的脸瞬间变了颜色:“白管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芷姻不慌不忙,从桌上拿起一个净白小瓷瓶,递给了红啊袖:“芷姻最近看到一种能让人疯魔的病症,得病之人着实痛苦难堪,芷姻爱管闲事,便寻了自己的神医朋友,想为那人尽些绵薄之力。你可知神医在看过他的脉象后是如何说的?他说此人中了毒,不过这毒罕见,无色无味,能于无形中控人心神,有**之效用,所以又称**散。”
**散!
这名字一出口,红啊袖心中一惊,握着瓷瓶的手不自觉用了些力道,已可见手上突起的骨节,带着隐隐的愤怒。
白芷姻似没看见般,继续道:“我请神医凭那人血中味道配了剂**散出来,只是不知里面用的毒物是否齐全,今日请红啊袖姑娘来,便是想请红啊袖姑娘为芷姻看看这副药剂可还缺些什么?”
话音落,瓷瓶落。
红啊袖将瓷瓶轻轻掷地,流出的液体无色,倾倒在她的脚边。
“据我所知,天机阁中最会使毒的人是胭脂姑娘,想知道毒药的成分,白管事今日可是问错了人了。”
白芷姻轻轻笑了:“胭脂的毒,使的光明磊落,如这般下三滥蛊惑人心的毒,她是断不会用的,更何况,还是用在自己最爱的人身上。”
红啊袖一脚踢了踢地上瓷瓶,弯身打量了打量,道:“八种毒物研磨混合,最却不得的那一味,是罂粟,罂粟花开最美,如千媚楼的头牌花魁一般妖冶,蛊惑人心的功夫也是了得。若缺了这味罂粟,**散便也不**了。”
“不**,便致死,是么?”白芷姻接道。
红啊袖呢喃:“我怎么舍得让他死呢,只要他对我依恋到难舍难分的地步,便够了。”
白芷姻哂笑:“你太过心急,药剂下得太大,险些要了他的性命!”
红啊袖重又坐直了身子,倨傲的看向白芷姻:“白管事对公子倒真是上心,那为何不将红啊袖下毒的事情告诉公子,也断了你的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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