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连沧海果真行事缜密,将令牌藏得极好,就是这绿衣有些问题,她给连沧海通风报信了也说不定。www.Pinwenba.com”赫连镜笑笑:“护国公,这世上,最信不得女人的,你让一个女人去做此事,吃亏的还是自己。”
魏忠面容有些阴沉,唤来了门口候着的宫婢:“去把桂公公给我找来。”
赫连镜在椅中随意坐了,沉声又道:“我今日在宫中布阵,发现了一件极有趣的事情,不知道护国公想不想听?”
魏忠敛了怒气,面色变得和缓了些:“国师所见是何事?”
“我朱雀一族首任族长赫连随对始皇帝忠心耿耿,始皇帝的一切密事都在临终前托付了赫连随。他出了宫后,归隐山林,关于始皇帝的一切也都埋在了心底,直至入土,所以,我们朱雀族继任族长都不知晓这些秘密究竟是什么。”
“不过,但凡秘密,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我苦心钻研多年,现如今,总算有了些头绪,所以便第一时间赶来了这里。”赫连镜一字一句道:“依我推测,这大瀛的地下,应是有座地宫,可地宫究竟从何进入,具体位置又是在何处,我尚且不知。我利用阵法试图推敲一二,不想却发现,有人早有先见之明,在地下布了阵,守卫着整座地宫,若想寻到地宫,首先要将此阵打破。”
魏忠听了,有些不解:“便是找到这地宫又有何用?”
赫连镜微微一笑,颇为神秘地道:“或许,能让护国公成为大瀛名正言顺的主人也说不定!”
绿衣沿着冷宫外的围墙走着,一轮明月高挂在天空,树影婆娑。沿路遇见巡宫的侍卫都恭恭敬敬地唤她一声“绿衣娘娘”,她摇头苦笑,明明是宦官,要被尊称护国公,而她,明明一个宫婢,只因成了桂公公的玩物,便可被人称为娘娘,这大瀛究竟是怎么了?
她今日来这冷宫,是因为曾听到一两句关于冷宫的传闻,加之桂公公常出入这里,便觉得此处一定隐有秘密。
得知冷宫传闻,是在一次皇宫宴饮,两名新进宫的小宫婢偷懒在殿外角落里嚼舌根,说是冷宫中每晚会传出奇怪的嚎叫声。那里住着崇华帝在位时的妃嫔,都是大家闺秀,按理说应不会发出这样怪异的声响,可走近去听,果真是有嚎叫声,且一声比一声凄厉。没多久,便听说冷宫中抬出了几具尸体,皆是自尽,其状况,惨不忍睹。后来又听说,冷宫中剩下的妃嫔中,又疯了几位,那些仍神智清醒的,也都没个人的样子,先时的风光,全然不见。
当时共我赏花人,如今点检无一半,身为帝王,若看到如此惨象,一定甚觉凄凉。
绿衣从暗处走出,把两个小宫婢吓了一跳,正惊恐地要逃走,却被绿衣唤住:“你们所说的事情,可是亲眼所见?”
小宫婢哆哆嗦嗦,好半晌,个子稍高的那个回了一句:“绿,绿衣娘娘,是,是奴婢看见的。”
“你看见冷宫中有尸体抬出?”
“是……”
“冷宫中确实每晚都有怪异的声响?”
“奴婢从那里路过,确实听到了。”
绿衣沉思了片刻,摆了摆手:“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想必你们也清楚,皇宫比不得旁处,若想顺顺利利熬过去平平安安出宫,还是管住你们的嘴巴!你们先下去吧!”
两个小宫婢一溜烟窜得没影儿了,绿衣却把那些话记在了心里,这夜趁着桂公公去了宸曜宫,她便悄悄来到了冷宫,想看看此处是否确如小宫婢所言,深夜有异声。
冷宫正门自是有侍卫把守,她自侧面宫墙翻入,藏于院中树上,静静超里窥望。
宫殿里亮着灯火,不大,很昏暗。冷宫里没什么华丽的装饰,一眼望去,空空荡荡,极显冷清。
寂寞空庭,终是这些女子的命运,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冷宫中只住了崇华帝的妃嫔,侍候的宫女几乎没有,所以每每到了夜间,这里便是最凄凉的时候。
正如现下,从昏暗的灯火中传来阵阵哭声,声声哀怨,听得人心里也哀伤了许多。
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
若只是因为寂寞而哭泣,何以哭声中竟夹杂着嘶吼与尖叫,若非受到折磨,何以如此凄厉?
难不成,这些妃嫔名义上是深受厚待居于冷宫,实则被百般虐待千般凌辱?
绿衣想着,悄无声息潜入了冷宫中。
虽明知无宫婢在此,她也走得缓慢,离得最近的房间外墙壁上一块斑驳的木牌,写着妃嫔的名字,是芙妃。
芙妃此人绿衣有印象,性格极泼辣的一个,诞下的是位公主,可惜早夭,之后芙妃便再无子嗣,脾气也就更坏了些。
谁都吃得了亏,只芙妃不能,能让她发出如此哭声,不知究竟所为何事?
绿衣敛了身上杀气,朝屋中探望,门恰好没有关严,极细一条缝,不过也可以看清屋中情形,绿衣当下惊得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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