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怀仁帝轻笑一声:“你祖上立下累累战功,朕看在他们的份上,又怎会轻易杀你。”说罢,不待朱兆松再开口,又叹了口气,道:“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如何落得今日的田地?”
牢房内传来一阵铁链碰撞的声音,一双手抓住半臂粗的栏杆,朱兆松凑到栏杆前,隔着栏杆瞪向怀仁帝:“你也说是从小一起长大,为何逼我至此?”
“朕逼你?”怀仁帝登时变了脸色:“朕倒不知道,你老子想儿子,朕就准你回京,还许你提前承爵,不惜任凉州府无人坐镇,倒成了朕逼你了?”
朱兆松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那我府中那些龙卫从何而来?你既疑我,我就坐实给你看。”
怀仁帝冷哼一声:“你不说朕倒忘了,你府中数十名龙卫一夕暴死,朕都没追究。你若不心虚,为何怕人监视?”顿了顿,见朱兆松不出声,只用愤怒的眼神望着自己,又叹了口气,放柔了声音道:“这些朕通不与你计较了……看在几十年的情分上,这回的事朕也会压下去,以后你就安心在这住着吧。至于你家里人,就贬为庶民,你看可好?”
朱兆松闷哼了一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不是你说了算?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说的,我朱家从未有一个贪生怕死之辈。”
怀仁帝并不计较他话中的不恭,一指许半青:“说起来,你可还识得她?”
许半青闻言略微踏前了一步。
朱兆松看过来,便一脸震惊的张大了嘴:“是你……你还活着?”
“是我。我还活着!”许半青扬声答道,便有了些微报复的快感。
朱兆松却哈哈大笑起来。“好,很好。难怪刘汉阳死的蹊跷!我朱家果然并未出叛徒!”笑声里掩不住的得意。
昏暗中,那笑声带了些回响,有些让人毛骨悚然。许半青不由搓了搓胳膊,忍不住四下张望,原本只觉得有些暗的天牢就带了些阴森。
怀仁帝却一脸柔和的道:“你可知你一手推出来送死的棋子是谁?”
朱兆松原本依旧狂声大笑,听了这话,渐渐停下笑声,见怀仁帝依旧不动如山,目光炯炯的望着自己,便有些迟疑的问道:“是谁?”又望了许半青一眼。
“你初次见她时,难道就没觉得有些眼熟吗?”怀仁帝背过双手,冷冷的望着朱兆松凝住笑容的脸。
朱兆松盯着许半青看了半晌,突然一指怀仁帝:“你……是她?”
“没错!”怀仁帝点点头,声音却愈发柔和了。“她原本被收养在许家,我也是在宫中遇到她,见到她的样子才想起来的。”
朱兆松的眼神立即就变了:“你当年把她嫁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害得她惨死还不够,连她的孩子也不放过?何况以大淮的国力,根本不需要和亲!你明知我与她……”
怀仁帝却淡淡的打断他,“便是因为你对她生了爱意,我才要将她嫁给别人。”面上就带了点哀恸:“你若娶了长公主,平凉王这三个字就代表了更多的权力,叫我如何坐视不理?”
“说来说去,你不过是疑我有心谋反!”朱兆松怒不可赦的吼道:“一开始我还祈祷着她能过的幸福,没想到不到一年就传来她惨死的消息!”视线移向许半青,便换了口吻,“想不到,她还有儿子留下来……”他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许半青其实是女孩儿。
许半青在一旁听的莫名其妙,她的娘不是杨氏吗?怎么听着这话,貌似不但许有年不是她亲爹,连杨氏也不是她亲娘?那她娘到底是谁?听起来似乎是与朱兆松颇有关联的一个人,却被怀仁帝指去和亲……
等等,和亲?
和亲一般是公主或者郡主,也就是说,她的亲娘是怀仁帝的姐姐或者妹妹?那么怀仁帝也不是她亲爹了?
朱兆松并未注意到许半青脸上的震惊,反而怔怔的呢喃道:“你是她的女儿,我差点害死了建云的女儿……”紧接着又一脸庆幸的道:“好孩子,幸好你吉人天相没有出什么事,不然叫我日后有何脸面再见她……当年我就没有能力保护她,等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救回她的时候,她却已经死了,死的那么凄凉,连埋骨之地都没有……”
怀仁帝冷哼一声打断他絮絮的语句,“还不都是你的野心害的?你朱家若不是狼子野心,朕为何不允许她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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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出来了。终于快要进入妹纸门最关系的碎节操环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