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听到白炎锡要辞官,许半青一拍桌案:“你还想走?谁叫你走了?”站起身来两步窜到白炎锡面前,俯下身来盯住他,嘴唇动了动,到底不知该说些什么,颓然的叹了口气:“我们就不能回到从前那样吗?”
心底泛起一种无力感。她也不知道和白炎锡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也许人的一辈子真的不能行差踏错,一旦错了,就再没有回头路可以走。原本还有白炎锡陪着她,如今呢?连他也要走。放软了口气,问道:“你为什么要走?”
“臣,”白炎锡犹豫了下:“臣以下犯上,做了不该做的事。”
许半青斜眉一挑:“什么叫不该做的事?我都说了那天是我做错了。你现在这样是逼着我赔礼道歉吗?”
“臣不敢!”白炎锡立即低了头:“并不是为了那天的事,而是臣有了不该有的心思。”那天的事他并非没有想过,即便许半青是喝醉了,可是他可没喝酒。他是十分清醒的,便是因为他足够清醒,所以才不能原谅自己。下一次许半青喝醉了,他又要做出什么事来?他想走,想离开,并非因为他做错什么,而是因为他心底想错了。他妄求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便是罪。
“不该有的心思?”许半青怔了一怔,突然恍然大悟。原来……
“臣有罪,请皇上恕罪。”白炎锡也不多说,只不住的磕着头。
“白炎锡,你是不是喜欢我?”
许半青忆起那夜自己说过同样的话,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他当时没有直接回答,可是却给了她呼之欲出的答案。
白炎锡停住不动,半晌,低低的说了一句:“臣罪该万死。”
许半青却突然笑了起来:“你有什么罪?该什么死?”喜欢一个人难道算是罪?俯下身扶起白炎锡的脸。此刻白炎锡的耳根已经红透了,面上虽不动声色,然微抿着的唇却透露出些许紧张。
许半青的视线自他唇上扫过,忆起那夜发生的事,两腿间便是一热。咬了咬嘴唇,带着诱惑的声音问道:“白炎锡,你的确有罪。”
白炎锡的眼中便闪过愧色。正想说些什么,又听许半青柔声道:“临阵脱逃,就是罪。朕该怎么罚你呢?”一边说着,一边抚上了白炎锡的唇。
白炎锡耳根更红了。嘴角微微张开,不等说话,便被许半青以唇堵住。
“这样罚你。可好?”一声低喃消失在二人唇齿相接处。
若有罪,便大家一起去下地狱吧。
许半青用力撬开白炎锡的唇,心里恶狠狠的想着。一个人在这世上,太苦太累,她已经孤独得够久了。有人愿意与她一起。何乐而不为呢?
白炎锡被动的任她在他唇间放肆着,心底却猛地一动。她这样,她这样,可是明白了他的心思?也愿意给他同样的回应吗?单只是这样一个从前连想都不敢想的念头在心头一晃而过,白炎锡便激动的浑身发抖。
许半青顺势也跪坐在他面前,双手环住他的颈项。舌尖自他齿上滑过。白炎锡犹豫了一阵,终是学着她的样子,缓缓的伸出手。环住她的身子。
得到回应,许半青动作愈加激烈,双唇自他下巴上吮吸而过,舌尖轻舔过他通红的耳根处。唔,好热。他的耳根好像比她的舌头还热。忍不住低低笑了出来,带起胸腔一阵震动。人却食髓知味一般。以双唇捻过他的耳垂,十分柔软。想不到白炎锡平日看起来冷硬的一个人,竟然耳垂这样的软。
随着许半青的笑声,一股热气扑到白炎锡的耳根上,带来一种陌生的酥麻。白炎锡早忘了今夕是何夕,随着许半青的动作略歪过头,埋首在她颈间。鸳鸯交颈,白炎锡心里突然闪过这样一个词,突如其来的喜悦好似慢了大半拍才袭上心头,“皇上。”白炎锡不知所措的唤了一声。
“唔。”许半青专心致志的品尝着白炎锡的耳肉,甚至以舌尖轻探入他耳内。
白炎锡便自心底颤栗起来。就听到许半青含糊不清的在他耳边问道:“白炎锡,你一直陪着我吧。”
“……臣,遵旨。”
许半青又笑了起来,环着他的颈项不放开,人却仰起头:“白炎锡,你叫我的名字。”
白炎锡深深的凝望她一眼,狭长的双眸望不到深处,口中却鬼使神差的叫了一声:“半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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